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校方已經決定勸退。”
班主任又一次嘆息,“老師為你爭取過了,可是……沒辦法啊,不過如果你打算去原來所在的兒童福利院問問,看看能不能想辦法幫你和張先生協商,那樣的話,還是有希望的。”
“我知道了,謝謝老師。”我給老師鞠了一躬,酸著鼻子掏出了辦公室。
中午,打電話,把勸退的事情告訴了林諾,林諾讓我彆著急,先厚著臉皮再上幾天學,他會想辦法。
電話剛結束通話,曹易凡就走了過來,“聽說學校要讓你退學?”
“是啊。”
“為什麼?”
我搖了搖頭,儘管勸說校方讓我留在這裡讀書對於曹易凡來說是小事一樁,不過這件事與他無關,我與他亦無關。
放學後,我呆呆的望著和我穿著同樣校服的人群,似乎很快我就和這群人變得陌生,就像是我從未來過一般,沒有了家,沒有了哥哥,一切都開始離我遠去。
晚上,林諾讓我明天去福利院,“去那做什麼?”
“問問看這個事情怎麼辦咯,如果張家跟你斷絕關係,你就去試著問問能不能申請到臨時監護人。”
“臨時監護人?”
“對啊,這樣你們學校就沒有理由勸你退學了,他們不是一直說什麼監護權的問題嗎?”
林諾的話提醒了我,我急切的給班主任打了一個電話,然而,班主任在電話中磕磕巴巴,回答基本都是“也許”、“大概”、“可能吧”這一類的詞。
“怎麼樣?”
我搖搖頭“你覺得一個無人領養的孤兒可能上市重點高中嗎?我現在就像是沒有被領養過一樣。”
“哼,就知道你們學校會刻意刁難人,不怕,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福利院。”
“還有那個必要嗎?”
“當然!”
第二天,林諾和我一起到了福利院。十年了,這裡已經煥然一新,幾乎找不到以前的影子。恐怕唯一不變的就是裡面和我一樣的孩子們吧。
接待我們的竟然還是院長伯伯,看他滿臉的皺紋和半白的頭髮,估計也快退休了吧。
“陳源啊,你的問題我們也研究過了,現在張家還沒有給出明確答覆,我們也在努力的協商。斷絕父子關係理論上說是要有相關法律程式的,而且要等你年滿18週歲,可是我不太清楚張家為什麼不肯走法律程式,和你一起去法院把為什麼要斷絕關係說清楚。”
當然沒辦法去法院說那種事情,張爸爸畢竟也是有頭有臉的企業家,養子與兒子相愛發生關係這種事被傳出去顏面何存。
院長伯伯看了看我,無奈的嘆了口氣,推開院長辦公室的門,把我們讓了進去,辦公室裡正坐著一箇中年男人,戴著眼鏡拿著公文包有點機關幹部的感覺。
“陳源,鑑於你的特殊情況,我們決定優先解決你的學業問題,至於張家是否真的與你在法律上斷絕關係這個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嗯,我明白。”
“你所在的學校我們聯絡過了,他們的態度比較堅決。不過呢,我們這樣安排,你看看行不行。這位是我市第三高階中學的王書記。”那中年男人看了我一眼,微笑的點了一下頭。
“王書記好!”三中不是林諾的學校嗎?我回過頭只見林諾微笑著做了一個OK的手勢。
“王書記透過你的這位小朋友瞭解了你的事,透過校方和我們的初步協商,想讓你轉到三中你看怎麼樣?”
王書記側過身,“陳源同學,昨天林諾可為了你這事找了好幾位老師求助呢,剛好我給他們班上語文,知道了這事,如果呢,你願意的話就來我們學校,正好你也是文科生,可以插到林諾的班上。”
原來林諾昨天下午去遊說他的老師和校領導去了,乖乖,他面子還蠻大的。
林諾見我發呆,就用手指捅了我一下,我這才回過神,“王書記,這樣真的可以嗎?”
我心想我這句算是絕對的廢話了,書記都說話,校長想說No都難。
王書記嘴角上揚,“當然,下午就可以辦理轉學手續。”
“那……監護人怎麼辦?”
“這個不用擔心,再過半年你就成年了,這半年院裡委派給你一個臨時監護人,就是你小時的小馬姐姐。”小馬姐姐是我小時比較疼我的一個福利院工作人員,說實話我連她的全名都不知道,現在恐怕她已經三十六七歲了吧。
“至於你的住宿問題,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