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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那個班的老師處處講什麼規矩,開學第一天居然讓我去剪頭髮,說我沒有學生樣。你的班主任多好啊,看看,你這麼長的頭髮也沒說什麼。”說著又來摸我的頭。

“我頭髮哪裡長啦?頭簾長而已。”我和哥哥的頭髮其實都算不上長,不過是哥哥的短髮精神了一點,像是黃曉明那種,而我的頭髮如果用髮蠟、啫喱水之類的東西特意定型,估計能弄出點樣子來,帥哥雖然談不上,至少不算醜。

在我看來,如果劉海會遮住視線,弄得頭髮扎眼睛以至於有事沒事就要甩甩頭簾,就像曹易凡頭髮,這才是長髮的標準版本。

我用手理順頭髮,站起身,“我去上操了。”

曹易凡也跟著站起身,一條手臂摟著我的脖頸,“正好順路。”

“順路?你不去操場?”

“不去,我去世界盃轉一轉。”

“世界盃?九月份有世界盃?”

“是廁所啦。英文縮寫啊,虧你還是好學生。”

哦,Word…Cup,WC,這算冷笑話嗎?

一轉眼,上半學期就過去了。這半年對於我來說是不同的。有時被曹易凡拉去打球,有時他在廁所抽菸讓我幫忙放風,有時跟他去吃中午飯把我介紹給他的朋友們……借他抄作業,陪他閒逛,給他帶午飯等等。而他,不時的和我開玩笑,在我煩悶的時候逗我開心。忙碌的生活漸漸有了些許輕鬆和快樂。

哥哥還是要經常補課,而我,就算想補也沒時間和精力。週末沒有晚自習,傍晚放學後哥哥就去補課了,我則有點擔心曹易凡,下學期開學已經一個多星期了,他卻一直沒來上學,手機又沒人接,班主任則說他有事請了假。

正騎著車路過學校邊的公園,看到了超哥和小彬叼著煙走進了公園。我心想,朱超和小彬都在別的學校,跑來這裡幹嘛?莫非曹易凡也在?我把車存了起來,跟進了公園。

3月份,6點鐘天就開始黑下來了,太陽將逝的餘暉在建築的遮擋下顯得更加無力。這時想找人,實在有點不易。許多人討厭黑暗,是因為黑暗中往往隱藏著未知,可是偏偏有一些人或者在一些特定的時候酷愛黑暗,因為黑暗可以幫他們隱藏,比如說小偷,再比如說這公園中摟在一起的,手拉著手的男生女生,還有在角落中熱吻的,其中相當一部分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也有周圍的中學學生。

誰說好學生就不懂愛情?我看這裡最多的就是我們學校的男男女女,中午在這裡一起吃午飯、看書、散步,晚上就改成了拉手,親親,抱抱,看來他們都對“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的游擊戰戰略思想有極深的領悟,看他們一對對親暱的樣子,就是對此戰術最大的肯定。

我正在犯愁,這朱超和小彬該不會也是來這和某位美女約會的吧?

“……我沒答應他,現在誰敢動張子懷那小子啊……”突然聽到有人談及我的名字,我躲在一旁的樹叢後,想聽聽看怎麼回事。

“張子懷?那個曹易凡身邊的?”

“對,就是開學被我們堵在車棚的那個。”

“怎麼?又是誰想收拾那小子啊?”

“還是上次的事,人家覺得鋼子沒下狠手,那小子一沒少牙,二沒住院的。”

“靠,他有本事自己動手,別找鋼子啊。”

“反正我不管了,曹易凡這幾天雖然住院了,但是等他回來,再打回來,我可受不起。”說話的人將手中的菸頭丟在地上踩了一腳,準備離開了。另一個人也跟著往公園的另一側出口走去。

“就是嘛。哎,究竟是因為什麼要揍那小子啊?我看他挺老實的。”

“好像得罪了叫林諾還是林娜的人,反正我不認識……”隨著兩個人的遠去,聲音也漸漸被周圍的其他聲音所掩蓋。

林諾?林諾!?我僵硬的站起身,一屁股坐在了長椅上,腦海中反覆浮現剛剛兩人最後的對話。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心窩一陣陣的抽搐,每每念及“林諾”這個名字心就猛烈的抽搐,曾經的歡聲笑語、曾經的一個個中午,曾經被摔碎的蘋果。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樣的作弄我?

“張子懷?”我順著聲音,抬起了頭。

“小彬?你知道小凡哥在哪嗎?”

“哦,你找凡哥啊,他教訓人呢,你在這等一會兒,我去告訴他一聲。”

教訓人?唉,教訓我的人居然是我最親的人,陳源啊陳源,你真是個可憐蟲。

兩三分鐘後,曹易凡、朱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