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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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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趴在床上,臉埋進被子裡,全身都在發抖。

輕輕拍著他的後背,沒有說話,看著眼前傷心之人,白樹心裡也很痛,無論真相如何,江玉的身體都是導火線,這個心結要解開只怕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現在的關鍵是外面那個男人。

看著緊閉的房門,隱約還能聽見門外中年男人道歉的聲音,白樹若有所思。

等江玉稍稍冷靜了一些後,白樹才緩緩地起身開門出去。

看見還跪在地上的吳延,白樹友好的扶起對方坐到沙發上,把桌上的咖啡遞給了他,“吳先生,不好意思,江玉他情緒不是很好,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吳延點頭,抹了抹眼睛,聲音嘶啞道:“不好意思,我失態了,我都明白的,你問。”

“那個醫生的名字是?”

“保羅,保羅?史密斯。”

咦?找錯人了?白樹心裡大吃一驚,表面不動聲色,“醫生還健在嗎?”

“去世了,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他是一位傑出的醫生,在義大利很多人都尊重他。”吳延一臉的惋惜,說完還深深嘆了一口氣,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做了禱告的姿勢。

果然。

“吳先生說之前是在黑手黨裡工作,主要從事什麼事情呢?”

吳延無奈的扯出一個苦笑,“不能說的,這個是規定,我只能告訴你,我身子從小就弱,只能從事一些腦力的工作,不參與打鬥的。”

“抱歉,冒昧了。”白樹歉意的點了點頭,眼神明亮。

吳延明瞭的笑了笑,“沒關係,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我,出門在外,小心謹慎是應該的,你們做的很好,但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可以去調查的。”

“我這麼說是因為我們之前遭到了襲擊,所以。”白樹表情很困惑,一字一句說的很慢,很快就被吳延打斷了話。

“什麼?被襲擊?是誰幹的?”吳延大吃一驚,很著急的樣子,隨即看到白樹打量的眼神才頓悟過來,“你是懷疑我做的?”

“吳先生,我沒有這麼說,你誤會了。”白樹歉意的笑了笑。

“我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退出那個組織了,你怎麼可以懷疑我?怎麼能呢?我已經在懺悔了,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為此失去了一切,怎麼還能懷疑我呢?”吳延很痛心,想到了過去的種種,為了平定自己的情緒,不斷的在胸前畫著‘十字’,嘴裡還唸唸有詞。

“你這話什麼意思?”

江玉突然拉開房門走了出來,眼角微紅,面無血色,只有嘴唇被他咬的充血。

白樹連忙起身去扶他,結果被他用手擋了回去,目光一直沒離開過吳延。

“沒什麼,已經過去了,我已經是神父了,都已經過去了。”吳延明顯避開了江玉的眼神,不願談起這個話題。

江玉雙眼充血,對著他大吼:“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吳延強顏歡笑,笑得悽慘,“犯了大錯的我想退出組織去當神父,願伴隨天主終身,希望死前能洗刷罪名,結果上面的人當然是不同意了,我的妻子和孩子付出了生命,才換回了我的自由。我是罪人,是罪人啊。”

江玉聽罷,伸手扶住額頭,身體搖搖欲墜,他又連累了無辜的人。

白樹大驚,扶著他坐到沙發上,轉頭說道:“吳先生,你先回吧,留下你的地址,我們回頭必定登門拜訪。”

吳延看了看眼前的情況,也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江玉的情況實在不好,“好的,那個,我想冒昧的問一句。”

“嗯,你說。”

“你和江玉是什麼關係?呃,我沒其他意思,就是覺得你們,嗯,關係不錯。”吳延支支吾吾,有些尷尬。

這個男人跟江玉的舉止很親密,性格溫柔,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語氣也很溫和,應該是很要好的朋友吧。

“愛人,他是我的愛人,我叫白樹。”白樹認真的回答他。

吳延一愣,隨即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低頭嘴裡唸唸有詞,過了一會兒抬頭看向白樹,誠懇的微笑:“願主保佑你們。那我就先告辭了,我本來想把梁美的遺物拿給你們的,看來只有下次了。”說罷他正要轉身離去,就被江玉的聲音制止了。

“你說什麼?我母親的遺物?”

吳延一愣,“啊,是的,是梁美生前用過的東西,我一直想找機會拿給你們。”

“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