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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祁越舉手做投降狀,又有點不耐,“靠,這傢伙居然敢佔我便宜。”

“怎麼,你還想佔回來不成?”陸珩眸色一沉,似乎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不會不會,我以後不理他了,省的你們都笑話我。”

“少跟他來往。”陸珩用一句話作了總結,兩人都不再提了。

接下去的時間裡,陸珩卻有些心神不寧的,他沒有對祁越撒謊,卻隱瞞了部分真相,要是他知道祁越臉皮那麼薄,他應該不會當場把何飛揍了,也不應該把事情全怪在祁越頭上,更不應該在祁越認錯的時候,為了所謂的面子不理他,還把他趕走了。他又看了一眼正盯著電腦戴著耳機唸唸有詞的祁越,此時的他似乎帶著一些少年人的天真與爛漫,時光給他以恩慈,回溯到最初,可以不用面對那戀愛了近三年還在互相磨合中的彼此。陸珩想,再來一次的話,自己一定會好好把握的吧。

第二十三章

祁越最近忙的四腳朝天,好不容易趕完稿子,又遇上一年一度的記者培訓了,他們社摳門,除了近一年內有所變動的資料以外,其餘一律讓他們用舊的。祁越也不太記得自己一疊書放在那裡了,反正不在辦公室,就抽了個時間回老家去找。

房子祁嵐韻定期在叫鐘點工打掃,所以雖然祁越車禍之後都沒有回去住過,也還算得上乾淨整潔。祁越自己的東西也收拾的很好,幾本要用的書很容易就在書櫃裡找到了。

受之前在陸珩家裡看到的那幾張光碟的影響,祁越在書架裡看到光碟的時候手一抖,拆開來看了才知道只不過是幾張鋼琴CD碟而已,要不要找找別的什麼東西?祁越情緒有點複雜,想看到什麼,又怕看到什麼。但還是耐不住好奇心的驅使,去了自己的臥室,坐在地上翻床頭櫃裡的東西。

一本早就過期了的攝影雜誌,祁越摸著腦袋想了想,不覺得自己有攝影的愛好,就隨手放下了;另外是一沓已經泛黃了的X報的副刊,正是祁越在做的,他看了看日期,三年前的九月三十日,應該是自己剛進社裡的時候做的,翻了翻,果然名字前面是記者二字,而版面上方得得責任編輯是現在已經升職去了另外辦公室的一個副主任,還真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覺。祁越專業病犯了,瀏覽了一下自己做的內容,挺稚嫩的,連同整一個副刊,都帶著一點不成熟的感覺。

最後一版居然還有廣告,祁越看到暗暗有些吃驚,報紙的盈利很多來自平面廣告,這點他是知道的,就好像他們X報,有的部門能拉來很多廣告,於是部門裡的人採訪任務少獎金還多,不過他們在做的版面現在好像不接廣告啊,祁越細細看了看,林海地產——這不是陸珩他們家的麼。

一家房地產公司廣告打到文藝兮兮的副刊版面上,祁越就算記不靈清一些事了,靠工作常識也是能知道為什麼的——大概當時的確有廣告壓力?陸珩拉了家裡的房產公司的廣告來給他加油?

祁越捂臉——黑歷史啊。

然而正在孜孜不倦的挖掘過去的祁越對於黑歷史好像上了癮,他翻了翻手裡摺疊不算薄的報紙,發現全是有林海地產的廣告的,期數不連貫,最後停在了第二年的6月份,他心裡忽然有點甜——陸珩連同陸珩的家人,在過去,對他都是很好的。

翻到第二個抽屜,果不其然又看到一些舊物,有一枚戒指,藏在深藍色絨面內裡的盒子中,祁越覺得彆扭,仔細看了看,發現其實是一個裝項鍊的盒子,猜測可能是從老媽房間拿來的,還有衣一對袖釦——看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連領導來視察都不穿正裝的自己,祁越想這可能是陸珩的。

室內沒有電,饒是夏天,隨著窗外天光漸暗,室內也一點點暗淡下來了,何況還有懊糟的暑熱,祁越覺得背後都溼透了,一看時間,都快七點了,合上抽屜,準備離開。想了一想,有蹲下開啟抽屜,把報紙和袖釦拿了出來,袖釦放進口袋裡,報紙則取書房找了個牛皮紙的檔案袋,祁越心想,這說不定還真是自己的第一份勞動成果啊,必須在珍而重之的收好。

他在悶熱無風的室內待久了,晚飯也不想吃,直接開車走了,到家的時候陸珩還不在,但好像是估摸準了他會在這時候到家,一個電話打來,問他要不要吃宵夜,麻辣小龍蝦。

麻辣二字光是聽著都能慰藉祁越此時寡淡的食慾,聽陸珩這麼說,連忙道,“好啊好啊。”

只聽陸珩在那頭說道,“等著,一會就到。”

祁越覺得挺開心的,去廚房切了個西瓜榨汁,家裡沒有冰塊,想要口感好些,也只能放到速凍格里去冰一冰了,剛收拾完廚房裡的殘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