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杯在祁越面前放下,深紅色的酒業上瀰漫著一層粉紅色的泡沫,倒真像什麼果汁了。
“哦……”祁越接過,“這不就是上次喝過的那種香檳麼?”
“嗯,牌子不一樣而已。”陸珩其實也是第一次拿出來喝,還對著標籤看了看,又把酒瓶對向祁越。
“挺好喝的。”祁越喝了幾口,又裝模作樣的和陸珩碰了碰杯,“敬你。”
“敬我什麼?”陸珩一愣。
“嗯……敬你做好事,學雷鋒。”祁越認真地答道。
“別寒磣我了。”陸珩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山哥都不提了,你還老提。”
“沒老提啊,就這一次,敬你一杯,就不提了。”
“敬酒是要一次性喝完的。”陸珩逗他。
“切,你還當真了啊。”祁越假裝不屑,但還是喝完了杯中的酒液,單手託著杯子朝陸珩晃了晃。
“謝了啊。”陸珩很領這份情,也一口乾了。
祁越突然笑了,“要命,喝紅酒喝成我們這樣,真是要被人笑話。”
“端著才覺得累呢,在家裡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陸珩又倒了一杯,很刻意的轉了轉酒杯,面朝祁越道,“要這樣,還是這樣?”
“好了好了,別裝了。”祁越被他逗得直笑,“我們從喝酒的杯子開始就錯了,你再裝也沒有用。”
“杯子是你拿出來的。”陸珩推卸責任。
“我拿就我拿。”祁越無所謂道,又喝了一口。
兩個人就這麼喝掉了一瓶,最後兩杯,還是彎腰趴在桌上,盯著水平線,一人一杯分的絲毫不差,像是在做什麼有趣的遊戲。
“我醉了……”祁越喝完最後一杯開始耍賴,把自己攤在椅子上。
“我洗……”陸珩知道他在想什麼。
祁越嘿嘿一笑,也沒覺得不好意思,但看陸珩端著碗盤進了廚房,還是站了起來,幫著收拾桌子,把桌布一卷,拿著一包垃圾去扔。
“要不要幫忙。”祁越站到陸珩背後問。
“別假惺惺了。”陸珩拆穿了他。
“真的不要?”祁越試圖挽回面子。
“問這種問題的時候,越走越遠總是不對的吧。”陸珩頭都沒回,僅僅是憑感覺,就知道祁越剛才說這話的時候,好像拿了什麼東西,人已經站在了廚房門口,就差把門給移上,跟隔著一層玻璃和他講話了。
“我去衛生間洗水果!”祁越當真是從冰箱裡拿了一袋葡萄,他讓塑膠袋發出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證明給陸珩看。
陸珩笑了笑沒去理他。
陸珩做事較真,廚房既然打掃了,就要一絲不苟,所以祁越洗好葡萄,他還在抹廚房的地,剛才煎牛排沾了油星,踩上去很容易滑倒。
“辛苦啦。”祁越這時候才稍稍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想想換做自己,肯定是洗了鍋碗了事,反正第二天保姆阿姨會來清掃,在那裡看了兩眼,他站著,陸珩蹲在地上,反而覺得更不好意思了,悄悄走開,沒事找事去給露臺上的幾盆花草澆水。
陸珩清掃完廚房,看見祁越在客廳另一頭的陽臺上,旁邊放了一個……臉盆。
“要被你澆死了。”陸珩走過去,朝祁越的屁/股上輕輕踢了一腳。
“臥槽!”祁越一個不穩,用手去撐地,結果撐在了一盆小仙人球上,紅紅的一個,看上去像是蠟質的,但一樣長滿了刺。
陸珩心說不好,這玩笑開大了。
“臥槽!”祁越被刺扎的痛到了,又罵了一聲。
“我看看。”陸珩連忙蹲下來,單腿跪在地上,幫祁越檢視。
窗外已經是暗沉沉的夜了,陽臺上燈光溫暖昏黃,卻不夠透亮。“起來起來,去客廳幫你看看。”陸珩把祁越拉起來。
祁越懊惱,有一瞬間真是想賴在地上不走了。
陸珩手一沉,低頭望向祁越,“我不好我不好。”他是真心後悔的,沒想到玩笑開大了,但是想道歉又有些說不出口,所以聽起來反而顯得敷衍了。
祁越撇撇嘴,自己站了起來,想去衛生間洗手。
“等一下,先把刺拔了。”陸珩叫他,轉身開啟了客廳裡所有的燈。
祁越看了看陸珩,沒動。
兩人正好是站在燈下,陸珩捧過祁越的手,仔細看了看,其實祁越運氣不錯,扎到的剛好是一盆刺短粗的彩色仙人球,雖然手心手指都有好幾個細小的血窟窿,但沒有完全扎進肉裡的刺,所以,陸珩準備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