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的燈箱有一點點朦朧的重影,一輛公交車噴著尾氣駛過,他連忙升起車窗。
到了家,祁越蹦著走到了沙發跟前坐下,注意到茶几下面的雜誌早就過期,還是四個月前的,
但他還是拿起來瀏覽了一下。
手機震動,有簡訊進來,顯示了一個沒有存到電話簿裡的號碼,“小越,聽說你出車禍了,現在應該沒事了吧。”祁越心想自己漏存了不少號碼,現在這個也不知道是誰的,想問又得費口舌解釋,只好回道,“沒什麼要緊的,謝謝關心。”
陸珩給他切了一盤水果出來,祁越見狀,連忙放下手機,拿起籤子叉香瓜吃,“哎,你那兒有沒有我們共同認識的朋友的電話,給我幾個,省的我一個個去問。”
陸珩是知道祁越手機撞壞的事情的,這不新手機還是他給買的,聽祁越這麼說,就答應道,“有不少的啊,給你。”他把手機遞給了祁越。
“鎖屏?”祁越按了一下又問道。
“你的生日。”陸珩想也沒想就回答,說出口才驚覺不對,抬頭望了望祁越。
祁越想著也覺得奇怪,不知陸珩為什麼要用自己的生日做鎖屏,不過他現在最擅長做的事情,就是開解自己,想到陸珩的手機肯定有不少重要訊息,要是用自己的生日做密碼的話,大概很容易被有心人破解,那麼用自己的生日,應該是能保險不少。
“哦哦。”祁越一疊聲應了,生日當然是記得的,九月二十六日,於是就輸入了0926,點了點電話的小圖示,果然看到了不少自己熟悉的名字。
陸珩拿了平板,開始看一場網球賽的重播,祁越捧著兩隻手機,時不時還會問一下陸珩某個名字的主人是不是自己認識的人。
“何飛我認識麼?”祁越看著這個名字問道。
陸珩停頓了一下才說道,“不認識。”冷冰冰的,似乎都不帶溫度。
祁越想著陸珩大概是看比賽入迷,也不在意他的態度,看到下面一個是賀山遠,挺高興這個名字自己認得,忙不迭地輸了進去。
如此純手工操作,工作量可不小,尤其是對著陸珩的電話簿,祁越有點懊惱自己沒有備份的習慣了,才輸到M打頭的名字,就有些不耐煩了,把陸珩的手機交還給他,還抱怨道,“你認識的人也太多了吧,算了算了,我不記了,到時候誰打來我問一下就得了。”
“以後記得做備份。”陸珩道,戳了一塊水果。
“哈,是啊,高科技還是有它的道理的。”祁越笑了笑,但還是嘴硬,“不過記那麼多電話幹嘛,反正常聯絡的也就那麼幾個,記得你的記得我媽媽的就可以了嘛。”
“嗯?”陸珩過了好一會才出聲,他一直看著祁越,這讓祁越想以為他是因為在看比賽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也不能,面上有些訕訕的,“我是一直記得你的手機啦,你還記不記得,我小時候在外面次掉了手機,不敢告訴我媽,還想把它找回來,結果四處找不到電話可用,好不容易找了個公共電話,就是打給你的。”
陸珩也想起這件事來,那時祁越才初二,擁有了人生第一支手機,現在看起來肯定是很普通的東西了,但是在當時的小朋友眼中還是挺珍貴的,於是掉了他也不敢和祁嵐韻講,而是打電話給陸珩,讓他幫忙撥打那個電話,陸珩一開始還撥的通,後來就關機了,很明顯,沒有發生拾金不昧的好人好事,手機被人撿走了。因為手機號碼登記用的是祁嵐韻的身份證,陸珩想送祁越一個一樣的瞞天過海都沒辦法,倒是祁嵐韻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馬上又給買了一隻,只說讓兒子以後注意些,教他不要把財物放在顯眼處云云。
後來,陸珩又扶著祁越進浴室衝了個澡,祁越照例把傷腿翹的高高的,說道,“我聽說,以後拆石膏的時候,腿上的毛會變得很長很長。”
“……”陸珩瞧了瞧祁越光滑的小腿,“那也得有毛才能長吧。”
“噗!”祁越被陸珩鄙視的眼神逗樂了,也不計較,換了個話題道,“你說,我請假可以請幾天比較合適呢?”
“你現在坐在家裡幹活也不要緊。”陸珩挺認真的想了想,“回頭看看你的郵箱,肯定有不少稿子,你編好了讓同時幫你送去排版吧,反正去了單位你也走動不了。”祁越在做的副刊被他和同事們發展壯大,以前要到處求人寫稿子,聽說哪個大學有講座了得千辛萬苦擠去聽完才能找機會見見主講的學者專家,人家還不一定願意寫。現在有名氣了,一流的專家不敢說,至少還是有不少人主動投稿想發表,所以祁越的活計既可以做的複雜精緻,但想要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