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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院子分成前後兩個院子,前面的院子裡搭建有放馬匹和雜物的棚子,但已經只剩下幾根柱子在那裡,那裡拴著兩匹馬,一匹正是馬傳經他們給李志遠騎的那匹,那支老式的步槍以及他們來時所帶的食物、水囊,甚至是李志遠所帶的行囊都完好地掛在馬背上面,另一匹馬他便不知道是誰的啦。

火光從裡院升起,但是裡面沒有人說話的聲音。

馬傳經心想:“那個李志遠雖然和自己有衝突,但其實並沒有什麼仇恨,想來不會為難自己的,否則剛才也不會那樣做啦。”

馬傳經的腳剛邁進院子一步,但很快又退了回來:“不行,還是先確定一下另外一匹馬上的人是誰再說吧。”

院子裡的兩匹馬見了馬傳經,顯得很安靜,並沒有作聲,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馬傳經繞著圍牆透過另一間屋子的院牆接近了火光升起的那座裡院,剛好邊上有個缺口,可以清楚地看見裡面的情景。

馬傳經十分小心而又謹慎地接近了缺口,趴在黑暗中,只見火堆的旁邊,一個人斜靠在一大塊土塊上,那樣子好像是正在睡覺,看衣服正是李志遠,而另一個身著草綠色解放軍軍裝的人正坐在他旁邊,默默地用一根木柴拔動著燃燒著的柴火,他的頭上沒有戴帽子,而是包裹著幾層白紗,不少地方已被血跡染紅,不過此時已經幹了。

那個解放軍雖然只側著半邊臉,但馬傳經卻不能確定自己認識不認識,但絕不會是自己曾面對面所見過的那幾個解放軍,但他還是不敢冒險,他想:“會不會是那個姓鄧的指導員呢?自己也只是在背後遠遠看過背景罷了。”

七、痛別(6)

這個解放軍正是鄧峰鄧指導員,當他醒來之時,他正坐一張椅子上,一個護士正在為他包紮頭部,他的頭還有些暈暈地,但還是記得昏迷前所發生的一切,所以他急切地向床上看去,床前有兩人,一個是護士,一個看上去好像是自己的警衛員孫廣明,沒錯,正是他,就聽到自己的警衛員正在憤怒地厲聲質問:“趙連長,你為什麼要打暈我?”

“趙連長?他躺在床上坐什麼?”鄧峰有些糊塗起來,我用力地晃了晃頭,睜了兩睜雙眼,那張被他打散了的椅子正扔在一邊,他一下子想起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他心想:“那麼,李志遠呢?”

沒等鄧峰開口,就聽見護士柔聲道:“鄧指導員,請你頭不要亂動,馬上就包紮好啦。”

而床那邊趙猛彪粗野的聲音喊道:“他奶奶的,頭好疼!護士,我的軍裝呢?我傷的是頭和肩膀!關軍裝什麼事?幹嗎給我脫離了?噢,好痛!輕點!”

護士笑道:“軍裝?沒看見。你問這位大哥吧。”

趙猛彪的聲音低了下來,言語中既帶著溫柔,也帶著歉意,還帶著責備:“噢,我明白了,一定是你他媽的孫猴子搞得鬼。孫猴子,是我打暈了你沒錯!我給你道歉,可是你也不應該將我的軍裝扒了藏起來吧?你看看,這讓我多難為情,總不能這樣老躲在床上吧?孫猴子,你先把我的軍裝拿出來讓我穿了,有什麼事咱們回頭慢慢算。”

孫廣明一臉的不高興,言語生硬地說:“趙連長,請你不要把話扯遠啦。你打暈了我也就算了,可是你為什麼連鄧指導員也要襲擊?”

“我襲擊鄧峰?我吃飽了撐了?胡說八道!說話不帶一點腦子?你知不知道?我這受的傷就是你家鄧大人用椅子給砸的。他孃的!哎呀,好疼!”

孫廣明不信地問道:“鄧指導員用椅子砸你?為什麼?”

趙猛彪沒好氣地說:“那我咋知道?你自己不會去問一下你們鄧大指導員?跟吃錯了藥似的,讓人想不通!”

鄧峰聽得滿頭霧水,心想:“這是怎麼跟怎麼啊?”見護士停下了手,知道包紮好了,便站起身來,同時喝道:“孫廣明,有話好好說,別沒大沒小的,職務高低也分不清。”

孫廣明不禁喜道:“鄧指導員,你可醒了,可嚇死我啦!”連忙從床邊奔過來,將鄧峰扶住:“有什麼事,你坐椅子上說吧。你的舊傷還沒好,又添新傷,要多休息才是。”

鄧峰這才看見趙猛彪光著膀子正坐在床上,下身蓋著白色的床單,年輕的女護士正在給他肩膀上的傷口上藥。

趙猛彪看見鄧峰正盯著他看,臉上一紅,說:“我說老鄧,你看這事鬧得怪不好意思的。。。。。。”

鄧峰立刻打斷趙猛彪的話,沉聲問道:“床上的屍體呢?”

“屍體?”趙猛彪莫名其妙:“我怎麼知道?”

鄧峰將目光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