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樣想,所以就有人打抱不平,不過也只限於洋鬼子,特特別是路過的俄國鬼子,至於中國人嗎,多數還是喜歡看洋鬼子被痛扁多些。可是那個回族漢子並不在乎人家怎麼想,也不作解釋,只是說,想救這個俄國鬼子商人,一是按江湖規矩贏了他,二是出一塊玉,不管什麼玉都行,唯一一條必須是鑰匙形的。所以這兩天就熱鬧啦,天天有洋鬼子被那個回族漢子教訓,不是從二樓被扔下去,就是被踢得滾下了樓梯,看得大家心中那個痛快勁就別提啦。現在很多人在那裡開賭,賭那個回族漢子會教訓多少個洋鬼子,賭會有多少箇中國人會同情那個俄國鬼子商人,賭那個俄國鬼子商人什麼時候會被救出。”
穆典赤不禁皺了皺眉頭,他想不到大家竟然還是那麼潛意識地仇恨外國人,看來中國人多年來被外國人欺負的太多了,要改變觀念不是一時半時就可以做到的,雖然每一個人都知道這個世上,無論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都是有好人也有壞人。
阿力克小聲對穆典赤說:“這事有點奇怪?是不是有人在故意引你去。”
夢蘿奇怪地問:“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穆典赤冷笑一聲說:“我知道。如果真是為了我,那也太費心思啦。人家既然這麼費心,我可不能辜負了人家的心意。”
阿力克笑道:“那也是。”然後高聲喝道:“大家讓讓,大家讓讓。”可是沒有人理會。
阿力克跳下馬,牽著馬往人群裡闖,再次喝道:“大家讓讓,大家讓讓。想看我將那回族漢子扔下樓的都讓讓。”大手雙邊一推,人們便向兩邊分開,穆典赤則連連說:“得罪!”而夢蘿連忙跳下馬,小聲地責怪阿力克:“你能不能溫柔一點。”
阿力克笑道:“習慣啦。不過,我也不能全怪我,要怪也要怪那個回族漢子,誰讓他那麼招搖過市的,我恨不得馬上能好好教訓他一番。”
夢蘿有些奇怪地說:“聽口氣,你們好像知道那個回族人是誰。”
阿力克沉著臉說:“希望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
這時,三個人來到了“天客來”樓下,只見一樓的十多張茶桌已坐滿了人,而通向二樓的樓梯口前則站著四條回族大漢。
酒樓的一邊角落是專門用來拴馬的,那裡已拴了很多馬。
阿力克輕拍他的馬,他的馬便自己走向那邊,穆典赤那匹“閃電“也跟了過去,兩匹馬一過去,那裡面的馬便顯得十分的不安,全都向裡縮。阿力克衝著自己的馬喝道:“老黑,給我好好待著,聽到沒有?”那馬便安安靜靜地立在那裡,而穆典赤的馬則在那裡不停地刨著蹄子。
夢蘿見周圍的人很是不安,便上前將兩匹馬拴好。
阿力克和穆典赤剛走到樓梯口,便被那四個漢子攔住。
阿力克沉著臉說:“怎麼?不給我們上樓嗎?是不是上面的那個人怕被我扔下樓去。”
四個回族漢子中的一個冷笑道:“看你們兩人的打扮,也是我們新疆的同胞兄弟,你們該不是官府請來的吧?為洋鬼子賣命值得嗎?”
阿力克扳著臉說:“為誰賣命不是你*心的,請讓開。”
那人道:“請報大名!”
阿力克說:“阿力克!穆典赤!”
那人朗聲道:“阿力克!穆典赤!二位請。”
夢蘿也想跟著上去,穆典赤低聲道:“你留下會更好些,以防萬一有什麼事情發生。”
夢蘿心中充滿了疑惑,但他看見阿力克那帶著懇求的目光便沒有跟上去。
阿力克、穆典赤走上了二樓,只見二樓樓梯口也站著四個回族漢子,二樓的中間只擺了一張桌子,一個人正坐在那裡喝酒,他的腳下踩著一個人,趴在地上。
那人見阿力克、穆典赤二人走上樓,手中的碗不禁一抖,碗中的酒灑出一半,手中的碗停在空中一動不動,他緊緊地盯住穆典赤。
那人一揮手,示意那四個回族漢子下樓,那四個回族漢子臉上露出驚異的目光,但還是下了樓。
阿力克站在那裡,上下看了幾遍,他低聲問穆典赤:“他是穆勁威還是馬化藤?”
穆典赤冷笑一聲走到桌前,他緊盯著那人說:“馬化藤,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啦。”
馬化藤一把將碗扣在桌上,奸笑道:“好眼力!”
穆典赤淡淡一笑道:“無論你的表演再出色,你的眼神永遠都欺騙不了最熟悉你的人。穆勁威呢?想來你是不會讓他來壞你的大事吧。穆勁威曾是我最親密的兄弟,他再變,眼裡也沒有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