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知多少倍。我記得我父親曾說過,國民黨剛開始時也是不錯的,可是後來就變質了。所以,我目前還不是很相信人民解放軍,只有時間一長,才能真正看清楚其本質。”
李志遠嘆了口氣,既好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對阿力木說:“會看清楚的。共產黨、解放軍應該是好的,他們會得民心的,要不然我們國民黨也不會被趕到臺灣去了。”
車隊繼續向前,李志遠也恢復了平靜,這一夜他又做起了惡夢,但他只在渾身顫抖著並沒有叫出聲來,他的記憶在慢慢地恢復,他又想起了許多的事和許多的人。
第二天中午時分,車隊再次停了下來,阿力木問李志遠:“志遠兄,我們現在已到了老龍河附近,你是否還想孤身一人前往老龍河?需不需要我派兩名兄弟和你一起去,好有個照應。”
李志遠堅定地說:“謝謝!我還是決定一個人去,這樣可以安靜地回想往事。”
阿力木說:“可是,你一個人實在是太危險!”
李志遠說:“阿力木兄弟,你放心吧,想我曾戰場上出生入死十多年,早已置生死於度外,我不是那麼魯莽的人,也不是一時心潮來血,有你為我準備的武器,我想無論有什麼危險我都可以安危度過的。再說上天要是真的想我死的話,也不至於讓我活到今天了,老天待我如此,不就是為了讓我今天可以替戰友收拾殘骸嗎。”說到這裡,哈哈大笑,同時眼中也不禁湧出了淚花,他的心底在呼喚著:“衛國兄弟,你在哪裡啊?阿力克兄弟,你怎麼這麼快就離開我了呢?還有穆典赤,你去了哪裡?你們知不知道,我是多麼的孤獨和寂寞啊!”
阿力木嘆了口氣說:“既然如此,那志遠兄你可要多保重啦。”說著,拉著李志遠下了運輸車。
八、包藏禍心(6)
李志遠手上的繩子被解了開,然而眼睛上的黑布卻始終沒有拿下來。阿力木拉著他,向前面走了十多分鐘,感覺上是上了一座高坡,然後就聽到有馬喘氣的聲音。
阿力木對李志遠說:“志遠兄,我只能送你到這裡啦,餘下的一點路我安排了一名族中的兄弟送你,只要一兩個小時就可以到達目的地啦,那時你就可以取下眼罩了。一路保重!”
李志遠心中湧起一陣感激之情,但他並不多說,只是抱抱拳淡淡地說:“大恩不言謝!一路順風!”然後有個人過來扶持著他上了馬,吩咐他抓好韁繩並抱緊馬頭,然後帶著他緩緩而行,離開了阿力木。
在之後的一兩個小時裡,兩人的馬只是小跑,在李志遠適應了節奏後,就好像在散步一樣輕鬆,陽光並沒有特別的毒辣,耳邊風輕柔地吹著,除了歡快的馬蹄聲外,偶爾也能聽到風掠過蘆葦叢沙沙的聲音以及鳥兒鳴叫的聲音。
整個路途中,帶路的人只是說了幾句,不過是提醒李志遠要小心抓好韁繩,他的漢語很生硬而且極不流利,李志遠也就不想說些什麼啦。
不知什麼時候,帶路的人突然生硬地說:“這位朋友,你先前面慢慢跑,我路邊上個廁所馬上就回來。記住你的諾言,不許偷看!”
李志遠並不在意他的無理,任憑馬兒向前小跑著,過了很久,他並沒聽見後面有馬蹄聲跟上來。
李志遠突然心中一動,但他還是等了一會,然後停下馬高聲喝道:“阿力木的兄弟,得罪了!我可要脫下眼罩啦!”連喊三聲,並沒有人回答應。
李志遠緩緩地拉下眼罩,但他並沒有馬上睜開眼,他將眼罩遮攔在眼前好一會,才慢慢地睜開眼,眼前先是一片白光閃動,四處的景象一片模糊,過了一會,李志遠開始逐漸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啦。
李志遠正處於一個地窪地帶,兩邊都是連綿不斷的黃綠相雜的蘆葦叢,其中還時不時湧起一座座的石丘,向前望著去,一座雄偉的山脈在藍天白雲間橫臥,一條閃動著銀光的河流蜿蜒曲折,順著地勢在其中時隱時現,不用問,那就是老龍河啦。
李志遠策馬上了最近的一座高坡,四下觀察地勢,可是他根本沒有一點的印象。李志遠跳下馬,在馬背上的行囊裡很快找出了阿力木為他準備的地圖,地圖上用一個紅色的圈表明了李志遠現在所處的位置,他又從隨身的袋子中翻出了從解放軍戰士那裡得到的地圖對比了一下,心中對方位開始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
李志遠目前正處於老龍河的中下游,離著戈壁灘和沙漠相當的近,這讓李志遠高興的同時心中也生起了一連串的疑問,因為他並沒有明確告訴阿力木自己要到什麼位置,他只是含糊地說只要到老龍河就可以啦,那麼阿力木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