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國笑笑說:“大家都累啦,是應該好好休息休息。不想睡的,睡不著的可以出房間走走,就不要在這裡談天說地啦。”
“蠍子”高興地說:“就是就是,還是我們營長最通情達理啦。”說著衝著劉飛做了個鬼臉,很快他就發出了巨大的鼾聲,而劉飛、振宇也抵擋不住睡意,很快也睡熟了。
陳衛國雖然也很想睡,但滿肚子心事,怎麼也睡不著,他輕輕地走出了房間,來到了環型走廊,而王俊正在值哨。
陳衛國讓王俊去休息,但王俊說睡不著,兩人便沿著走廊慢慢地走著,陳衛國指著頭上的燈說:“如果我們不是從黑暗中進來,真不能想象,這裡會有這麼多的燈,比烏魯木齊最豪華的夜總會還亮堂,真好像做夢一樣。”
王俊說:“是啊,這麼多的燈,電源從哪裡來的呢?”
陳衛國指指那豎起的鐵罐:“應該是它吧。這個世界上應該不只煤、水、風能用來發電,還有我們不知道的更多的物資。王俊,你知道嗎?我最大的心願就是和平後能有機會再進學堂讀書。以前家窮,只讀過三年私塾,以後做了官,又進了幾天士官學校,而學到最多知識的時候,是在烏魯木齊時和志遠兄相交的那段時間,是他讓我知道了這個世界原來是那麼的大、那麼的精彩,是他讓我知道了知識的力量,很多很多。”陳衛國的思緒飛得很遠。
王俊說:“中國之所以落後,就是缺少知識。在這裡,我們所看到機器等就是知識轉化的結果,而我們卻一無所知,根本無從下手。就是一個小小的定時器,我們都束手無策啊,是應該學習才對。”
陳衛國說:“我看那個所謂的克洛澤懂得就比我們多,看相片,他是在這裡待過的,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但他卻一直在隱瞞著我們,而且一心想讓我們按照他的路線走,目的就是不希望我們發現它的存在,可是他是德國人,怎麼會和日本人合作呢?”
王俊說:“我也不明白,不過更奇怪地是,這麼大的基地怎麼可能只有這麼幾個人呢?其他的人呢?”
陳衛國說:“那個所謂的克洛澤既然是個軍人,我們恐怕很難從他身上得到什麼,但是那麼金髮德國人,顯然不是什麼軍人,有可能會成為我們的突破口。王俊,依你看,那個金髮人會是什麼人呢?”
王俊深思了一會說:“我希望他是真正的克洛澤!這樣我們就可以有辦法解開許多的謎團啦。”
十八、真相(2)
陳衛國想了一下說:“只要前面關於克洛澤、希斯他們的故事不是隨口編的,那麼這個金髮人就有可能是克洛澤,就算不是,也有可能是他的同事。看剛才的情景,兩人的交情非淺,希望能從中找出點蛛絲馬跡來。不過目前看起來,金髮人對我們的成見很深,想用強硬的手段來*他開口,只怕又是真真假假的,於我們毫無幫助。至於那個所謂的克洛澤,他城府太深,要不也不會騙了我們那麼久。”
王俊說:“如果那個金髮人真的是克洛澤的話,我倒有個辦法可以試試。”
陳衛國說:“噢,那說來聽聽看。”
王俊笑著說了一遍自己的計劃後,陳衛國說:“我看這計劃不錯,但如果那個金髮人不是克洛澤的話,這計劃就毫無用處。不過也好,試試也沒有什麼壞處,至少我們還可以確定那個金髮人不是不克洛澤。”
王俊說:“我倒希望那個所謂的克洛澤的表演真的十分*真,那樣,我們也就不用再*思去認識那個真的克洛澤的性格啦。”
陳衛國說:“就按你說的去做吧。”
接下的兩天,陳衛國並沒有去找兩個人問供,只是按時送去了食物和水,無論是克洛澤還是那個金髮人,都不知道陳衛國要幹什麼。王俊則帶著劉飛和“蠍子”重返地獄之門,帶回了那條橡皮艇和一些重要的物資。
陳衛國走進那個金髮人的房間,那個金髮人顯得十分的焦急和不安:“你們是什麼人 ?'…'到底想做什麼?”
陳衛國凝視著那個金髮人說:“我們是中國的國民黨士兵,因為受到蘇聯人的陷害,不幸到了這個黑暗的地下,這個故事說來就長啦。至於我們想做什麼?難道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要用問嗎?當然是設法回到地面上啦。”
這時,王俊走進來問陳衛國:“營長,那條橡皮艇放到哪間房好些?”
陳衛國說:“橡皮艇?什麼橡皮艇?”
王俊說:“當然是我們從地獄之門的河堤上挖出的那條橡皮艇啦。”
當聽到說到橡皮艇時,那個金髮人頓時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