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可是古麗受了重傷,阿力克死了,李志遠又消失在沙海中。
不是為了守護女人和孩子的話,他也許又回重新成為阿布德,讓生活的磨難來代替痛苦的思念。
穆典赤並不喜歡與眾不同,出眾拔萃,其實一直以來他就是一個很單純的人,他只喜歡過著一種平靜的生活,他的生活之中,也許永遠只是有一個單詞,那就是責任。
當他在族裡時,他的責任就是保護族中的一切利益;當他愛上一個女人時,他的責任就是愛她一生一世,至死不渝;當他照顧朋友的家小時,他的責任就是要讓他們安全地生活,讓孩子健康地成長。
責任,這是一個最簡單的承諾,但又是無比的沉重,它可以說讓穆典赤耗盡了整個人生。
穆典赤從懷裡掏出一個綠色的軍用水壺來,扭開蓋子,裡面裝得是一種名叫“燒刀子”的白酒,濃度達到了65度以上,是他的一個東北朋友送給他的。
這些年來,他已經很少喝酒了。
“澆刀子”果然名不虛傳,味極濃烈,入口如燒紅之刀刃,吞入腹中猶如滾燙之火焰,頓時身上的寒冷被驅散了不少。
風聲中,隱隱傳來了一陣駝鈴聲,但穆典赤並不在意,無論是誰,無論好壞,無論危險與否,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啦。
風沙堡就在前面,他已記不清自己去了多少次,十一次還是十二次,那裡不知已經掩埋了多少的屍骨,這一次就算死在那裡又有什麼呢?
就算是壞人,當你成為一堆白骨時,誰又還會記得你以前的罪惡呢?
只有你自己,也只有你自己,當你在地獄煎熬時,你就知道什麼是你犯下的錯啦。
當矮基見到穆典赤時,不禁大知一驚,他從不曾想到會在這種惡劣的氣候下遇見別的人,而且是一個滿臉滄桑的回族老人。
雖然他盤腳坐在地上,但還是可以看得出他的身材十分的高大,他穿著厚厚的羊皮棉襖,一眼看上出感覺十分的慈祥,他的雙眼緊閉,似乎是在休息,也似乎在禱告。旁邊臥在沙地上的駱駝上只有兩個挺大的包,還有一支不知什麼年代的老式步槍掛在駝峰邊。
矮基身邊的一個手下低聲說:“老大,要不要滅了他。”
矮基望了望四周,除了他們四人外,就是這位老人啦,再也看不見任何的人和生物。
矮基皺了皺眉頭,他搖搖頭,然後吩咐道:“沒有我發話,誰也不要亂來。”然後他驅動駱駝,沿著丘背,緩緩走下,來到了穆典赤的身邊。
矮基跳下駱駝,他的三個手下跟在後面。
四個人雖然近在眼前,但穆典赤卻一動不動。
當其中一個胖子將手在穆典赤眼前揮了揮時,穆典赤忽然睜開了雙眼,兩道目光就如同兩把利劍一樣,嚇得那胖子連忙倒退,差點摔倒在地。
矮基一臉的媚笑:“老人家,您好啊!”
穆典赤深深地將氣息收入丹田,沉聲道:“小夥子!怎麼?有事嗎?”
矮基見穆典赤沒有一點驚慌的神情,心中奇怪,但笑道:“老人家,這麼差的天氣,你怎麼一個人出門?你這是要到哪裡去啊?說說看,也許我們可以幫助您?”
穆典赤微微一笑道:“天氣是不好,不過你們不也是一樣出門嗎?”
矮基挺好了挺腰說:“我們可是四個年青人啊!”
穆典赤說:“那麼你們是要去哪裡呢?”
矮基心想:“這倒好,我想套他,現在反而被別人套了?”
矮基眼睛一轉說:“老人家,你這把年紀了,想來對這一帶一定很熟悉啦,否則的話也不敢一個人出門是吧?”
穆典赤點點頭。
矮基繼續說:“那麼你老人家可曾聽說過一個叫風沙堡的地方?”
穆典赤哈哈大笑,他摸了摸花白的鬍子說:“當然聽說過,而且我還很熟悉呢!這不,我正準備動身去那裡呢!”
矮基一怔,他心想:“這是什麼意思,開玩笑嗎?”
胖子腦袋瓜子轉得倒快,他就問:“老人家,聽說風沙堡裡除了狼外什麼也沒有,你怎麼可能想去那裡呢?”
穆典赤說:“不錯,那裡是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不過我去那裡,主要是為了去找一種長生不老之藥,你們看,我這把年紀啦,當然是想活長久一些啦。哈哈哈。”
“瘋子!這老不死的肯定是瘋了。”矮基心想。
就聽到胖子說:“原來是瘋子!這世人怎麼可能有長生不老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