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典赤見蘆葦叢不斷地晃動,越來越遠,心中十分著急,又是正反兩槍托狠狠地砸了下去,“疤臉”的手才慢慢地鬆開了些。':。。'
這時李楚悅跑了上來:“穆大哥,讓他去吧,他只剩下一個人啦,應該不會再來追我們的啦。”
穆典赤嘆了口氣,望望腳下的“疤臉”說:“放手吧!你這又是何苦呢?”
“疤臉”喘息著說:“你好狠啊!害死了我這麼多的兄弟,我死都不會放過你的。你說,你到底是誰?”
穆典赤十分抱歉地望著“疤臉”說:“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這所發生的一切還不是你們*出來的?你說我害死了你這麼多的兄弟,可是我們兩位大叔的性命又是誰害的呢?”
“疤臉”費了很大力氣,嘶聲道:“你到底是誰?”
穆典赤輕聲說:“好吧,為了讓你死得瞑目,死後不再有那麼多的怨氣,我就告訴你吧,我叫。。。。。”
李楚悅急忙道:“說不得!”
穆典赤停頓了一下,壓低了聲音很快地說:“我叫穆典赤。”
“疤臉”掙扎著說:“我聽不見,你叫什麼?你再說一次!”然後渾身一陣抽搐,死了。
李楚悅和穆典赤默默地將三具屍體扔進了沼澤地,然後回到了兩位大叔的屍體旁。李楚悅低聲哭泣了很久,悲聲說:“雖然我只和兩位大叔相處了短短的一天,可是兩位大叔的音容我是一輩子也忘記不了的。”
穆典赤說:“我又何嘗不是呢?”
穆典赤說:“現在天氣這麼熱!我們無論前進或後退,也只能將兩位大叔火化了。”
李楚悅沒有反對。
穆典赤火化了兩位大叔後,將骨灰用布包分別裝好,帶在了身上。
穆典赤和李楚悅依靠所帶的木板,艱難地穿過了沼澤淤泥地帶,來到了魔鬼域的群山邊,此時天漸漸地要黑了,只見眼前一條狹窄的山道如同一條蟒蛇一樣,在幾座山間盤旋著,一直伸向最高的那座,遠處天邊的幾朵浮雲遮擋著它的臉部,在夕陽下顯得更加的神秘。
十、王者小徑
穆典赤很想在天黑前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休息,但四下張望,根本沒有什麼看得上眼的地方。
沒奈何,穆典赤和李楚悅只得向裡走,由沼澤地到山道,是一個喇叭形,越走越窄。
當走近山下時,山的身影將夕陽僅有的餘光都擋住了大半,彷彿黑夜提前來臨了,儘管如此,穆典赤和李楚悅還是發現了令人吃驚的情況。
有山道的開始端,就可以明顯地看到山道主體寬約1米多點,全部由石階構成,而且有護欄,但是損壞程度已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
從殘餘的石階可以看出,這些石階的材料很特別,不同於山體,同現代建築所用的混合水泥十分相似。所能看的到的護欄多是兩指粗的鐵鏈條,被鑲嵌在約60公分高,人腰那麼粗的石柱內,只是沒有一條超過兩米,它們垂落著,看斷處竟好像是被利斧劈斷一樣,十分地齊整。如果是換了現代,也許沒有人會對感到奇怪,可是穆典赤知道這裡至少存在了幾百年,以那時的條件,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實在是不可思異和難以想像的。
穆典赤還想再看清楚一些,但眼前已是黑暗一片啦,望望遠處還有可以看見一些陰影。
因為太累了,穆典赤和李楚悅兩人靠在石壁邊上,根本不再想挪動身子。
穆典赤問李楚悅:“楚悅,這麼黑,你怕嗎?”
李楚悅反問道:“你看我有害怕的樣子嗎?”
穆典赤沒有回答。
李楚悅笑道:“人家常說,自己害怕的人往往最喜歡問別人怕不怕啦。”
穆典赤一時氣結,他也笑道:“說真的,我是最不喜歡黑暗啦。小時候,我常常要跟著父親晚上去打獵,不是鑽胡楊樹林,就是鑽灌木叢林,那裡最多的就是野兔和野雞,還有麻雀,有時也會遇見狐狸,甚至野豬和狼。開始的時候,我身上揹著把弓箭,手裡拿著把這麼長的彎刀。”穆典赤張開手比劃著:“差不多有我一半身高。”雖然李楚悅可能看不見。
李楚悅笑道:“不用說啦,你準是個膽小鬼,每次都躲在你父親的身後。”
穆典赤黯然地說:“不錯,那時我確實是一個膽小鬼,我父親他們去趕野獸時,常常讓我獨自一人守在陷阱旁時,我就特別想哭,我說我怕,父親他們有時便會安慰我不要擔心,因為再可怕的野獸一旦掉進了陷阱裡,便毫無可怕可言,但我就會問,要是不掉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