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自己的大衣中。
好暖和!
伊紫琳整個人放鬆下來,雙手被塞進他的溫暖的大衣裡面,就像接觸到暖爐一般,她舒服地眯起了雙眼。她的手隔著毛衣被他按在他結實的胸膛,溫暖的不想離開。
凌千翼將她凍僵的雙手緊緊貼在胸口,伊紫琳能感覺到毛衣下,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她的手在他炙熱的體溫溫暖下,逐漸回暖。
伊紫琳被凍僵的思緒恢復過來,意識到自己竟開始貪戀他的體溫。
她心中警醒,垂眸說:“好了,我不冷了,放開我吧。”
“嗯。”他低眸看了她一眼,而後鬆開她的手。
伊紫琳將手從他的大衣裡面抽出來,手心還存著他的體溫,雙手捂在胸口,想要多保持一會兒這樣的熱度。
凌千翼左手捧著一束鮮花,他彎下身,把懷裡捧著的那束鮮花放在墓碑前。用暗綠色瓦楞紙包裝好的嬌嫩白色百合花,與肅穆的黑色大理石墓碑,兩者突兀的對比,如同生與死。
墓碑上的黑白照片中的男人,有著跟凌千翼十分相似的剛毅面容,深邃的黑眼睛,不同的是那雙眼眸中蘊藏著寧靜溫和的笑容。
“爸,我來看你了。”
伊紫琳微微一驚,遂而盯著墓碑上的字看。
黑色大理石的墓碑上,用正楷體刻著一行遒勁有力的字——【凌成武之墓,孝兒凌千翼。一九九零年十一月十七日立。】
十一月十七日!不正是今天嗎?
凌千翼特意挑今天帶她一起來掃墓!?
伊紫琳低聲念出墓碑上刻著的這幾個字:“孝兒……凌千翼?”她疑惑不解又略顯驚詫地問,“他……是你爸爸?”
凌千翼沉默地點了點頭:“嗯。”
獻完鮮花後,他在墓碑前閉上眼靜立了一會兒。
伊紫琳滿肚子疑惑,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凌千翼只是“嗯”了一聲,接著便把她晾在一旁不理不睬。他既沒有解答她剛才的疑問,更沒有告訴她帶她來這裡的原因。
正當伊紫琳心神不寧地環顧四周寂靜冷清的環境時,一直佇立在墓碑前的凌千翼,終於緩緩睜開雙眼。這一瞬,他眼中霸道桀驁的神色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沉靜與內斂的靜穆。
他轉過頭,目光沉斂,認真地看著伊紫琳:“我帶你來這裡,是想告訴你,我一直沒有對你提過的……我的身世。”
伊紫琳翛然一怔。
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接下去她將聽到令她更加震撼的真相!一些能讓她更瞭解,更貼近真實的凌千翼的——真相!
凌千翼的語氣非常平靜,如同山林中穿流過的冰涼的風。
他指了指墓碑上的名字,說:“我父親凌成武,他在我四歲時就去世了,我母親沒過多久也改嫁,再也沒有了訊息。我一直是由爺爺撫養長大。”
伊紫琳驚得捂住嘴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話語!
“你從小就沒有了父母……那你……是如何坐上淩氏總裁職位的?”沒想到事情的真相,遠比她能想象的更復雜,也更令她震驚。
凌千翼低沉的嗓音,在空曠的墓地上響起:“是我爺爺一手將我捧上總裁之位,當初我接任的時候,董事會里有一半的董事不服我。尤其是以第二大股東徐天華為首的勢力,對我諸多不滿和挑剔,最後是爺爺一排眾議,我才繼任了總裁之位。但是這些年徐家人一直在背後做小動作,企圖將我拉下馬。”
“所以這些年,你一直在暗中跟徐家的人內鬥?”伊紫琳大致明白了,大集團裡爭權逐利屢見不鮮,何況凌千翼處於那樣的高位,肯定有人想要拉他下馬。
“不僅如此,我還無意中得知,當年我父親之所以英年早逝,就是跟徐天華有關。”凌千翼聲音略微哽咽,他喉頭滾動了一下,情緒激動道。
“怎麼會這樣?”伊紫琳忍不住震驚。
凌千翼閉上眼,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中:“我十四歲的一次酒會上,有一個董事醉酒,無意間透露出當年徐天華派人偷偷在我父親的杯子裡下藥,導致他出車禍的陰謀。為了確認事實,我派人查證,沒想到竟然屬實。”L
☆、181 老婆,我錯了
凌千翼的眼神越來越暗,平靜壓抑的語調裡,有了微小的起伏。
他望著那塊黑色的墓碑,眼中濃烈的情緒,比黑色的大理石更深淒冷與肅殺。
“只不過徐天華心機頗深,懼怕有朝一日我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