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蕭莫人那麼好,一定要保佑他啊!
而在某個基地裡,被許願保佑的男人戴著呼吸罩,依舊尚未睜開眼睛,隨時擁有死亡的危險。
唐果重重嘆一口氣,踩著月光走進了自家的樓道。
樓道有點黑,她跺了一下腳,聲控燈亮了起來,隨著燈亮,她忽然被一個人從後面抱住了,她尖叫一聲,“啊!”
“是我。”
低沉清冷的男人聲音在這樣的夜晚格為清楚的傳進唐果耳朵裡,唐果渾身僵硬了,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呆呆的任由身後的男人將她緊緊抱住,張了張口,“韓,韓少遲……”
韓少遲從後面緊緊抱著她,埋首在她髮絲裡,太久違的味道讓人瘋狂的迷戀,他深吸一口氣,在她耳邊低低沉沉的說,“怎麼辦,唐果,我還是想你,想你想到忍不住要瘋了。”
聽著他的話,唐果的鼻頭一下子就酸了,她閉上眼睛,眼淚便滾落下來,近乎是死亡般的說,“韓少遲,你別這樣,我們已經約定好了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約定好,就算是分開了也要快樂開心,要努力的忘記放下彼此,要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我都知道,我也說過要放開你,我也說過我們一定要回到另外一條平行線,但是,但是……”
這個世界上有個成語,叫做情難自禁。
這個世界上有個詞語,叫做瘋魔。
一旦情難自禁到了極端,便是瘋魔。
瘋魔,瘋魔,他為她瘋了,他為她入了魔。
一個如此簡單的擁抱,將兩個人這一個月辛辛苦苦拼命建立起來的城牆,一瞬間就打破了,所有的偽裝破碎成渣,韓少遲不管不顧的抱著她將她從後面使勁的勒進自己懷裡,勒進自己身體裡,愛到死亡一樣的絕望。
“韓少遲,我們……”唐果依舊閉著眼睛,感受到他熾烈到要把她燃燒殆盡的溫度,這一刻,她多想被他燃燒殆盡,至少這樣,就不用再痛苦了。
“別說話,就一會兒。”
韓少遲的呼吸就在唐果耳邊,熱熱的癢癢的,唐果偏了下腦袋,卻換來他更加用力的擁抱,嘶啞般的在她耳邊說,“你是不是已經放下我了,所以才牴觸我。”
唐果想說她沒有,她怎麼放的下他,她想他都快想瘋了,天知道她多想瘋狂的轉過身回抱他,多想不管不顧的親吻他,可是不能,不能,這條線,必須由她來斷,必須由她來斷……
所以,唐果回答他,“嗯,算是吧,我必須要放下你,不是嗎?你也放下我吧,不要再糾纏了,再糾纏下去我們還是不會有任何結果,再糾纏下去我會為難,你也會難過的,對嗎?”
韓少遲自嘲的扯了一下嘴角,“是啊,才一個月你就放下我了,才一個月你就牴觸我了,你說的對,再糾纏下去你會感到為難,而不會感到難受,你已經不難過了,原來從始至終痛到撕心裂肺的人只有我,愛到撕心裂肺的人也只有我,你對我感情的保質期,只有一個月,只有一個月……”
唐果沒有說話,只是咬緊了嘴唇,與其對他解釋,還不如就讓他誤會吧,讓他誤會自己無心無情也好,自己放下了他也好,她和他之間無望的愛情裡,終究要有一個人扮作狠心的角色,他放不下她,他那麼愛她,她怎麼捨得讓他來做這個狠心的角色,那就讓她來吧,韓少遲,對不起,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再因為我而哀傷了。
落下的眼淚已經溼了身前一小片地,唐果死死咬著嘴唇,用了力的去扳他緊錮在自己腰間的手,一根指頭一根指頭,將他從自己身上扳開,她能感受到他絕望而痛苦的表情,就在她背後望著自己,她幾次眩暈幾次痛的站不穩,卻強撐了過來,讓自己終於離開了他。
往前走了兩步,唐果背對著他說,“回去吧,哥哥。”
韓少遲保持著雙手抱她的姿勢,像一尊雕塑一樣一動不動,好一會兒的沉默,唐果也沒有回頭。
直到自己實在站累了,唐果擦了一下眼淚,剛要張口說什麼,韓少遲卻搶在了她前面說,“我不信。唐果,如果你不在乎我,如果你放下我了,就不會哭成這樣,你轉過來,你轉過身來看著我。”
韓少遲看著地上那一灘晶瑩的眼淚,似乎是覺察到了什麼,追著唐果上前了兩步,“你轉過來看我!”
“我不要!”唐果背對著他吼了出來,“我不想見到你,我不想看你!我害怕,我害怕……”
“你害怕什麼?”他步步緊逼上來,高高的陰影在她身後,從高處望著她髮梢,“你是不是害怕看到我之後你會崩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