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老夫人不高興了。

老夫人走了，大家再坐在這裡似乎也沒有什麼意思，三房的張氏先起身說了聲吃好了，向眾人告辭。

陳氏賠著笑臉想要挽留，張氏卻含笑拒絕。

見張氏走了，其它的人也紛紛起身，準備離去，慕歡顏是長房的人，別人都沒走，她現在走了的話，也等於是不給長房面子。

一直等到眾人散去的差不多，只有長房的人，她才起身，跟陳氏說天氣有些冷，想早些回去睡覺。

陳氏陰沉著一張臉，說：“歡顏，別人不給我面子，難道你也不給我面子嗎？”

“母親，我絕非這個意思。天氣實在太冷，我的體質也比較虛寒，坐在這裡受不住了，望母親能夠體諒。”

歡顏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若陳氏再挽留，就會應了她的話，等於是不體諒她。陳氏也不好再說些什麼。歡顏一起身，慕雲賞自然也是跟著她一塊兒離開了。

路上，雲賞說：“長姐。祖母為什麼不高興了？”

由於她年紀還小，不瞭解大人的心思，她一直鬱悶了好一會兒，不知道為什麼老夫人突然就不高興了。

“因為祖母思念父親了。你二姐這個時候提到父親，祖母心裡就想到這麼大的風雪父親還在外行軍打仗。心裡就更加的難受了，本來今天的宴會，祖母也是想著開心開心，可以沖淡心中的憂愁。但是二姐的話就勾起了祖母的傷心之處。雲賞，你現在還小，長大了就知道了。以後呀，要學著察顏觀色。不然惹了禍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還是長姐聰明，我長大了要向長姐一樣，但是父親現在還在打仗，我心裡也好心疼，真想自己能夠早些長大，長高，陪父親一起出徵。”

慕歡顏忍不住勾了勾慕雲賞的小鼻樑，“你這小丫頭，竟然想著要打仗，戰場上是男人的事，女孩子就應該柔嘉淑賢，將來才能尋個好夫家。”

“我一點也不喜歡那樣的生活，我想跟花木蘭，攀梨花一樣，做個瀟灑的女子，而且，我現在的武術進步了很多，連師父都誇獎我有慧根呢？”

“你有這個想法固然是好的，我支援你。”

“太好了。”慕雲賞笑著拍著掌，顯得特別開心，“我跟張姨娘說，她都不同意，還把我訓斥了一頓，還是長姐思想最開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要走的路，能走一條自己喜歡的路是最好不過的，可往往很多人都不能由著性子來，不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慕歡顏不由得感嘆了起來，慕雲賞很可憐，她差一點就因為陳氏為了對付慕歡顏而死在陳氏的手裡，慕歡顏對她憐惜，希望她的將來能過的好一些，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而她這輩子怕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慕雲賞似乎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她眨著眼睛問：“長姐，你呢，你最喜歡做的事情是什麼？”

她早就忘記她最喜歡的事是什麼，上一世，她最喜歡的事就是跟凌默白首到老，除了這個，她再也沒有想過別的，而今，她幾乎沒有自已特別喜歡的事，或者只是還沒有想到罷了。

“瞧你的臉都凍紅了，咱們趕緊回去吧。”慕歡顏沒有直接回籤慕雲賞的話，兩姐妹一同回了攬星居。

次日清早，慕國忠來找慕歡顏。

“長姐。”慕國忠笑著看著她，有點不好意思，手不由得在後腦勺抓了抓。

“有什麼事，跟我直接，都是一家人，不必見怪。”

“這一次程芸的事我得感謝你，聽我母親說這門親事，你也出了不少力，長姐，真的謝謝你。”慕國忠由衷的感謝，真情流露，讓慕歡顏更加確定自己的決定沒有錯。

“你不必謝我，這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緣份，若是你們無緣的話，就算我再努力，你們也沒有辦法走到一起，國忠，你客氣了。”

“總而言之，這一次都要謝謝你。”

“要謝我的話，以後好好的待程芸就好，她可是我的好姐妹，你若欺負了她，我可是頭一個不願意。”

“長姐請放心，我絕不會讓程芸跟著我受委屈的。”

慕歡顏滿意地笑了笑，她相信國忠，國忠本就是一個忠厚實在的人。

“你這次上前線，襄國可有什麼異動？”慕歡顏也想了解了一些前方的戰況。

“這……”慕國忠頓了頓，沒有繼續說出來。

慕歡顏眉心微擰，“肯定有事，不要瞞著我。”

慕國忠思索了一會兒，才緩緩地說：“我們剛到前線的時候，首戰失利，由於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