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耀西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地逐漸接近陳氏兄弟的辦公室時,警衛室的報告,早已送到。
蘇耀西這時的處境,十分危 3ǔωω。cōm險,以他在社會上的地位來說,若是在這種情形下被發現,自然丟臉之至——一直到最後,他才知道自己為甚麼有這種幸運的真正原因。
當他在走廊的一個隱蔽處,聽到有腳步聲傳來之後,他跨出兩步,看到有一扇門,他輕推了一下,門應手而開,他就閃身進去,那是一間十分小的小房間,看來像是堆放雜物之用。
然而,他才一進去,關上了門,那「小房間」就動了起來,蘇耀西雖然立即明白,自己並不是進了一間小房間,而是進了一座升降機時,已經來不及了!
升降機只上升了一下子,就停了下來,然後,就是蘇耀西一生之中,最尷尬的時刻了!門開啟,他想急衝出去時,發現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務人員,並排站在門前,蘇耀西一籌莫展,被兩個警衛一邊一個,挾著向前走。一路上,他雜七雜八分辯了幾句,甚麼走錯了路之類┅┅。
人家根本不理會他,他被帶到了一間房間中,那房間像是小小的會客室,蘇耀西叫了起來∶「你們沒有權利禁鍋我!」
一個警衛冷冷地回答∶「你擅自進入私人地方,我們有權做任何事!」
那警衛一面說,一面還粗暴地伸手推了他一下,令他跌坐在一張沙發上。
兩個警衛迅速退出,關上了門,蘇耀西知道自己的處境十分不妙,但是他還是跳了起來,衝到門前,試了一試。門當然鎖上了,他又花了不少時間,可是無法把門弄開來。
就算蘇耀西完全沒有冒險生活的經驗,他也可以知道,在這間房間中,必然有著閉路電視的監視裝置。他想到的一點是∶在這樣的情形下,他應該儘量掩飾自己的身分。
蘇耀西這樣的想法,自然無可厚非,可是當他掩掩遮遮的時候,那種拙劣的技巧,卻正應上了「欲蓋彌彰」這四句成語。
蘇耀西被禁錮在這房間中,達八小時之久,在這八小時之中,他全然無法和外界取得任何聯絡。他隨身所帶的,效能極好的、超小型的無線電話,上面的一盞紅燈一直亮著,那表示他所在的環境,無法接受或發射無線電波的訊號。
(在那段時間之中,原振俠不斷在和他聯絡,卻無法聯絡得上。)
蘇耀西在開始的幾小時,還想設法離開這房間,在發覺絕無可能之後,他已經又飢又渴又疲倦,他想休息一下,可是處境之不妙,使他又無法靜下來休息。所以,說這八小時,是他一生中最難過的八小時,也絕不為過。
正由於那八小時的禁錮,是如此可怕,所以當房門又開啟,精神沮喪之至的蘇耀西,自沙發上直跳了起來,看到門口站著陳氏兄弟時,他一點也不覺得甚麼驚駭。【。。】
陳氏兄弟出現在門口,兩人都略皺著眉,可是神態卻沒有甚麼敵意。
兩人一開口,倒令蘇耀西楞了一楞,他們一開口就說∶「蘇先生,你想參觀兄弟大廈,只要通知一聲就可以了,何必微服私訪?」
蘇躍西這才知道,自己拙劣的化裝術,根本騙不過人,他想發作幾句,陳氏兄弟又道∶「真對不起,留你在這裡那麼久,我們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早就來了!」
蘇耀西也不管他們所說的是真是假,他已經筋疲力盡,所以只是無力地揮了揮手∶「不論你們想怎樣——」
他講到這裡,頓了一頓∶「請儘快供給我水和食物——」
陳氏兄弟連聲道∶「當然——當然——」
他們一面說著,一面走了進來,在他們的身後,跟著幾個人,陳氏兄弟中的一個,轉過頭去吩咐∶「水和食物,儘快——快——」
蘇耀西在這時候,還不知道自己會受到甚麼樣的待遇,他儘量向壞處去想,想來也沒有甚麼大不了,也正由於此,他基本上已經鎮定了下來,所以,也有了相當敏銳的觀察力。
他感到陳氏兄弟之中,有一個像是不很對頭,叫人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也是從這時開始的。
蘇耀西當然不是第一次見陳氏兄弟,可是像這樣近距離的交談,卻還是第一次。
陳氏兄弟說話的方式,十分特別∶一個說話,另一個同時也說,口型完全一樣。由於他們兩人大多數的時候。是肩並肩站著的,所以和他們說話的人,很難分辨得出是左邊的一個在發聲,還是右邊的一個在發聲,或是兩個人一起在發聲。
而和他們交談的人,只怕也從來沒有人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