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裡有著微不足道的挫敗感,如果不細心是聽不出來的。我聽得有些奇怪,這人也太好強了,只是喝酒了有什麼好懊惱的?
搖了搖頭,“我給你弄杯茶吧。”等了半天也不見那男人出來,我更是擔心了,又敲了幾下門,尋問他有沒有事,這次他沒有答,而是直接開了門,一臉潮紅地瞪著我。
是的,用瞪的。
平時這男人要是不高興,用斜視的就能讓人看著害怕,現在居然都瞪上了。可是,原本俊美的臉,這麼一瞪,有著幾分的媚態,更是好看的。
甩去腦裡不正常的東西,我被瞪得有些莫名其妙,“你……怎麼了?”我關心地問。
他看我,臉上果然是有些無奈,然後垂首,我跟著他的視線往下一看。這一看不得了了,幾乎是沒看清我便本能地轉身,一臉的發燙,不禁就罵:“你變態!”
身後的人倒是笑了,笑得有些鬱悶,“我哪裡變態了?這是正常現象。”然後,他說得有些咬牙切齒,“我猜,我被那幫兔崽子給算計了一回。”聽那意思還有後文。
我一愣,“……什麼意思?”聽到身後的人走了出來,然後走在我前面,一屁股坐在床上,似乎是有些生氣了。
“那些酒裡有東西。”他說,“不然就算我怎麼想要你,也不可能如此不消停到完全控制不住的地步。”聲音裡的挫敗感源於此。帶著情域的聲音,越發的沙啞了,可還能聽到他很清醒,這叫我放心亂跳了幾下。
“那……你打算怎麼辦?”問著我不由得後退兩步,保持二人的距離。
揚錦瑟見我這模樣就來氣,“你退什麼退?我要真動你你還能跑嗎?”他一臉鬱悶,“要不換了是別人,我倒不用忍得這麼辛苦了。”他說得有些晦氣。
“你什麼意思啊?還怪我了?”我一下子就炸起來了,瞪著床上坐得都不自然的男人。那責備的語氣怎麼連我也帶上了?我又沒給他下藥。
揚錦瑟不看我,垂著頭,“睡吧,不用管我。”那模樣,好不可憐兮兮的,出現在這種唯我獨尊男人的身上,還真叫人有些不習慣,而且……看得叫人有些胸口發疼。
單方面生氣向來持久不了,我眨了眨眼,呶呶嘴,挪回另一邊床,重新躺了回去。可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悶著聲音問:“你……要不要,我出去幫你找個人?”慾望這東西可大可小,也不知他被下的藥重不重,看他全身都紅了的面板,不用親身體會我也知道大約是不好受的。
心說這天底下還真是什麼損友都有啊。
揚錦瑟有些臉色不好地瞪我,“你能在這種地方給我找到出來賣的?”
聽罷,我一愣。他說得也是,這裡好像是新開發的小鄉下海邊,地方小也就算了,而且人不多。對於本地人來說,抬頭不見低頭見,誰敢在這種地方做那行?不被口水星子淹沒才怪。
瞧我紅著臉不說話,揚錦瑟喃了一句:“有那麼多想法,你還不如以身相許。”不知是不是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話中開始亂調侃了起來,可是一躺下,那男人又進了廁所,看得我匪夷所思。
“真的……被下藥了?”那明明是他的朋友啊,為什麼要給他下藥?期間,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過了近半小時才聽到有水聲,還有謾罵聲。然後,門開了,看見他有些搖搖暈晃晃地從裡頭了出來,回到床邊有些粗魯地躺下。
本來裝睡了的我,終是忍不住小心地開口:“你床邊的桌上有杯熱茶,喝了吧。”那是我剛才給他泡的,見不得這男人痛苦的模樣,於心不忍。
“你還沒睡?”他有些意外。
這種情況我敢睡才怪。
“我……還不是很困。”事實上都困死了。
“普拉……”身旁離得很遠的人一個翻身就滾到我這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緊緊地抱住了。我一急就要掙開,便聽到他急著出聲說:“別動,我就抱抱。”那聲音有極力隱忍的無力,低低啞啞的,本來就好聽的聲音,帶中禁慾,聽得人全身發酥。
心砰砰亂跳,我大氣不敢喘一下,僵著一動不動,怕惹到了他,也怕……自己忍不住做後悔的事。“你這樣……不會更難受嗎?”看來那藥力還沒消,果然是這個人品有問題,交友不慎。死命地瞪著天花板,分散注意力,我這麼跟自己說,安慰自己,
“還沒,都自弄兩回了,還沒有消下去的跡象。”揚錦瑟抱著我,頭就埋在我的脖子間,聲音可憐兮兮的,就像被主人丟棄了小狗,沒有那傲人的尊貴,也沒有駭人的戾氣。
“你……你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