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幹什麼,都得接。”
徐偉平沉默片刻,說:“我去醫院驗傷了,都拍了照片存證。”
“哦?”周盛詫異的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幹什麼?告我?”
徐偉平搖搖頭,沒有說話。
周盛玩味了一會他的神色,象是突然覺得很有意思似的,湊過去摟住他的肩,伸手解他的衣釦,“傷到哪裡了?讓我看看?好點沒有?”
徐偉平推開他。周盛卻將他摟得更緊,低聲在他耳邊說:“可別冤枉我強 奸你,頂多算是情 趣。你彆嘴硬,不承認自己有爽到……我一手調教出的你,最瞭解你的敏感點……瞧這裡,輕輕吹口氣就紅了……我能把你X射,別的男人有這本事嗎?”
徐偉平又羞又怒,抓緊他在自己衣服裡亂摸的手,厲聲低喝:“周盛,你不要太沒臉沒皮!”
周盛收回手,戲謔的摸了摸他的臉,笑嘻嘻的說:“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正要找你算帳呢。”說著拉下衣領,指了指脖子上未消盡的抓痕,“誰見了都問,是哪個小野貓抓的。開會都開得不嚴肅,一群小兔崽子在下面擠眉弄眼,竊笑不止,當我看不見麼。”
徐偉平自然不會同情他。他眼盯著電視,想著自己的心思。過了一會,神情嚴肅的緩緩開口,“周盛,你現在這麼對我,是不是感覺很解恨?很開心?”
周盛奇怪的看向他,過了一會問:“我對你怎麼了?我對你不好嗎?”
徐偉平沒有立即回答。周盛皺起眉頭,關掉電視,說:“我說過什麼都原諒你,只要你回來,還與以前一樣——”他冷笑一聲,“我既沒有讓你當眾下跪賠禮,又沒令你舔鞋,只在書房裡你輕飄飄一句道歉,我就既往不咎,收留你回來,我對你已經寬容到極致,你居然還在我面前抱委屈,問我解不解恨、開不開心?簡直不可理喻。”
徐偉平心裡想:公司破產、一文不名、身陷絕境……這些已經足以讓周盛“原諒”他了,因為對方以為這些教訓足夠令他銘記一輩子,並且悔不當初。他得到的懲戒足以抵消他的“背叛”。當他走投無路,眼看就要落入無底深淵時,對方丟擲的哪怕一根稻草,他都會迫不及待感激涕零的飛身抓緊——
所以周盛才能“原諒”的這麼心安理得、這麼輕鬆大度。
如今面對周盛的質詢,徐偉平卻一點不想再與他討論這些前情。他只是緩緩的搖搖頭,淡淡說:“你的大度我自己要感激不盡——收留我和小維,幫我的老鄉洗清罪名……可你說只要我認了錯,再回你身邊,一切就還與以前一樣——可倒底要怎麼才算與以前一樣?過去了八年,我變得不同,你也不同,我絕不可能對你與以前一樣,你亦如此。更何況,你所說得與以前一樣又是什麼意思?那時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現在我們之間又是什麼關係?我一句後悔道歉,我們之間是做到了盡釋前嫌?還是重修舊好?都沒有,什麼都沒有改變。”
周盛慢條斯理的說:“偉平,你怎麼到現在還不明白。改不改變全在於你一個,你若不肯改變,我留了再平坦的一條陽關大道給你,待你再包容,你都不會開心,還總以為我在逼迫你。”
徐偉平愣了一下,隨即壓抑住心頭的憤懣,冷冷的問:“我要怎麼改?在你面前一個‘不’字都不能說,老老實實的聽你的話,在床上搖著屁股配合你,做一個合格的二奶?!”
周盛仰頭看著天花板,等到徐偉平說完了,便看著他,不緊不慢的開口:“你現在的態度就不對。你搬來頭幾個星期,表現的就不錯,我還以為你想通了,沒想到搞了半天,思想還沒端正過來。你既然那天在周克家的書房說了那些話,認了錯,你就該記住自己錯在哪裡。不是說你和小維有口飯吃,沒人找你的麻煩,你那個老鄉也脫了罪,你就把自己犯得錯、說過的話都忘了。我曾經說過,你既然搬到麗錦園,就踏踏實實做好自己該做的事。你自己領悟該在我面前怎麼做,我一直沒當你是二奶,你若想把自己往二奶的位置上放,隨便你。我只提醒你,即然認錯,就得又有態度,又有行動,姿態即放了低,眉眼也得跟著往下順。若是還象前番我來看你,你耍臉色給我看,就有點又當婊 子又立牌坊的作賤了。”
過了好半天,徐偉平才輕飄飄的說:“你給我一個期限吧。”
周盛問:“什麼期限?”
徐偉平說:“當婊 子的期限。”
周盛目光灼灼的盯住他,冷冷道:“賣身還債是不是?你若是能年輕十歲,出來賣我還能給你開個價錢。你現在有什麼資本量價而沽。我體諒你難堪,不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