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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徐偉平轉頭看了看小維驚慌的面孔,輕飄飄的說:“小維,別害怕,你先睡覺。”說完,伸手開啟房門走出去——房門此時已經很鬆懈,再有一腳,就徹底完蛋了。

周盛站在走廊上正等著他。唯我獨尊的氣勢蕩然無存,衣衫凌亂、氣急敗壞,脖子上五道血痕,典型的家庭內戰後的狼狽模樣。當然徐偉平的樣子也不比他好到哪裡去。

周盛迫近到徐偉平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眼神陰狠,低低咆哮:“下次再TMD跑到屋裡鎖上門,老子就在你弟弟面前上了你!”

徐偉平揚起手臂要扇他,卻一下子被扣住手腕。徐偉平猛啐了他一口,“你想玩什麼我都奉陪到底,犯不著用我弟弟威脅我!”

周盛陰森森的抹了把臉上的口水,“老子一會讓你乖乖的把它們都舔光。走!進房間去!”說罷,猛推了徐偉平一把,押著他回了主臥,一腳重重的踢上了門。

(二十四)

徐偉平在床上躺了一天,手腕上的勒痕過了三天才漸漸消了。

他覺得八年前的往事又輪迴重演了。只不過那時他還年輕,禁得起折騰,周盛再怎麼對他,他再怎麼發脾氣,再怎麼對周盛的拈花惹草不聞不問,兩個人再怎麼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打,再怎麼被周盛玩得起不了床,他都彷彿不長記性,被周盛哄一鬨,好了傷疤忘了痛,不痛不癢的威脅著說要離開,卻仍舊一直跟在他身邊。

他並不是受虐狂,只是那時候太傻,分不清楚什麼叫愛情、什麼叫兄弟情、什麼叫依賴、什麼叫奴性。從小一個院裡長大,他一開始只當周盛是好朋友的哥哥、大院裡所有小孩的‘總司令’。中學時他和周克還是小屁孩,身為高中生的周盛就已經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耍帥裝酷,泡妞鬥狠,無一不精。那時周盛也只當他們倆是小孩,拍拍頭,捏捏臉,甩幾張零花錢兩小孩就直呼“大哥威武!”,等到了高中,原本只有一米六的徐偉平象是楊柳抽條似的猛的往上竄個,胖乎乎的臉蛋也蛻去了嬰兒肥,彷彿一株風姿秀挺的小松。那年暑假,已經大三的周盛看他的眼光開始不一樣,他卻毫無察覺,仍舊滿眼崇拜的宣告要在周盛畢業離校前力爭考入同一所大學做他的學弟。

後來,他果真做了周盛的學弟,周盛介紹他入學生會,幫助他競選過學生會會長,大學四年,多有照拂,大四時讓他到自己的公司裡來實習,無事不親臨指導,教他職場新人如何應對。徐偉平只以為周盛所為全出於兄長對弟弟的關心愛護,與他分外的友愛親密,又加敬重佩服。周盛凡有所囑,徐偉平都以為是為自己好,定會全力以赴辦到,甚或唯恐自己做得不夠,不能達到周盛期冀的優秀水平,令他失望。

一切都直到那一晚,簡單質樸、熱血純粹的兄弟情陡得變了味,表面上的關心愛護全是陰謀,只是為了掩蓋險惡用心和下流企圖。徐偉平在撕裂的疼痛中從殘醉中驚醒,第一映入眼簾的卻是最尊敬有愛的大哥瘋狂律動的猙獰面孔。他的大腦當即一片空白,震驚的甚至不能思考。直到周盛完事後摟住他吻著他不停的哄著他說自己如何的喜歡他喜歡到情不自禁情非得已大腦失去理智身體聽憑本能一時衝動就上了他,他具然真得被周盛的苦情戲忽悠住了。此後就彷彿萬劫不復踏出了第一步,一步錯,步步錯,走到泥淖中,落入陷阱,一點一點淪陷,被周盛套牢在身邊,盲目到竟然真以為自己的愛情就是這樣——與別人迥異,也許時有甜蜜、有溫柔、有浪漫,但更多的是霸道、強迫、控制——只因為他在生命中遭遇到的物件不同。那是一個集兄長、老師、上司、情人各類角色為一身的一個人物,比自己要更聰明、敏銳、強勢、威嚴,等著自己去服從、敬重、崇拜、追隨和愛戀。

徐偉平這株還未長成的小松,甚至都還沒有時間好好考慮清楚自己倒底對男人有沒有興趣時,就被周盛狂暴的擰彎了。至少他在床上被周盛一手調教出了快 感。這是一項令他難以啟齒卻被周盛引以為傲的事實。

從大學未畢業,到徹底撕破臉離開他,磕磕絆絆在一起也有五六年。並不是一夕頓悟到周盛的不堪,而是一點一滴積怨已久,認清周盛的真面目,為公司事務,為個人生活,激烈爭吵,大打出手,被壓制、被懲罰、被控制。老餘邀請他出走,說:“周盛這種剛愎自用的暴君,不值得為他賣命,我們一起離開公司,創造自己的夢想和價值。”徐偉平思考了很久,終於提出辭呈,挖了華茂的牆角,與周盛競爭。周盛聞知訊息,差點心肌梗塞血濺五步,暴怒欲狂,一口氣將辦公室砸成空襲現場。此後多次在公開場合揚言不出三月徐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