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把雲麓345都拍了也行……”
劇組的人又配合地笑了起來,
“林哥這句話我可記下了。”趙黎拍了拍我的背。
“記下吧,我說話算數,隨便拍,只要劇組管飯就行!”
“我當林哥怎麼這麼好說話,原來是想吃飯了……”何澤來插科打諢。
於是一陣大笑,趙黎識時務為俊傑,大手一揮叫開飯,我被拖住,只能帶著阿青和劇組一起吃盒飯。片場裡亂糟糟的,我讓阿青去保姆車上,讓大黃把盒飯都提了過來。
齊楚一個人坐在一邊座位上,旁邊是一個食盒,他吃東西也挑,劇組盒飯的菜全部扔掉,只吃點青菜葉子,配著自己帶來的菜吃,他每次拍戲,只帶兩個菜,一個胭脂鵝肉脯,一個雲南的雞菘牛肉醬。零食只吃內蒙的風乾牛羊肉和國內一個老字號的果脯。從當年我帶著他滿世界跑通告時就是這樣了。
他連吃東西都是這樣專情,何況是對於愛人。
吃飯吃到一半,車外面有人敲門,我拉開門看,原來是程可。
她可能自己一個人待著的時候哭過,眼角紅紅的,身上還穿著那身藍紗衣,外面披著個外套,端著盒飯站在車外面。
阿青站了起來。
“林哥,你在吃飯啊……”
現在是中午休息,我不吃飯我呆在車裡幹什麼,和齊楚車震嗎?
“嗯,在吃,你吃得慣這口味麼?”程可是四川人,出美女的地方。
“還好。”她吸了吸鼻子:“今天謝謝林哥了……”
“哪裡哪裡,小事而已,我就是想帶齊楚吃中飯了。”
她又站了一會,和我閒話兩句,吸了吸鼻子:“那林哥,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我叫住她。
她抬起眼睛看著我。
我拍了拍她的頭:“別記恨趙黎,他是個這樣的脾氣,發過火就忘了,他也是為了拍戲。”
“我知道。”
“還有,”我湊近她耳邊,輕聲告訴她:“防著點明月。”
…
“她剛剛是想上來和我們一起吃飯。”阿青看著程可遠去的背影說道。
我關上了車門。
車內只有三個位置,阿青剛剛站了起來,原來是想給她讓位置。
齊楚的臉色不太好看。
他家的莫延是個純潔任性可愛以及集所有美好詞彙於一身的好少年,要是看到他和別人的緋聞,可是會傷心的。說不定會半夜打來電話跟他撒嬌,或者乾脆用英文的花體字寫了信過來絕交的。
“沒事的,她只是想跟我說說話而已。”我重新坐了回去:“吃飯吧。”
我沒有叫程可上車。
我並不希望她上車,事實上,我只希望她回去老家,嫁個事業有成溫柔好男人,生兩個小孩,然後打來電話跟我抱怨小孩不聽話,吃餅乾扔得地毯上到處都是。
現在的演藝圈,已經不是20年前那個導演會用一年半的時間來在滿世界找一個祝英臺的扮演者,最終在一間紡織工廠裡發現鬱藍,當場就把她簽下的時代了。現在演藝圈的規則變了,變得不適合她這種女孩子了。
我們都變了。
凌藍秋這女人很厲害,她手上出過兩個天王,一個是那個早死的聶行秋,還有一個,就是已經退隱的米林。據說聶行秋直到死前,凌藍秋都一直陪在他身邊,他的後事,也是凌藍秋一手料理,聶行秋是孤兒,所有遺產全部捐給孤兒院,凌藍秋為他成立“行秋基金會”,不僅如此,連他陵墓的維護,以及每年的週年祭,都是凌藍秋一手操辦。
按理說,對於聶行秋和靳雲森的恩怨糾葛,她最有發言權。但是不知道是為了聶行秋還是為了什麼,不管是聶行秋生前還是死後,凌藍秋始終對靳雲森不置一詞。有傳言說,甚至在聶行秋死後,但凡靳雲森出現的地方,凌藍秋都絕不涉足。
這一點我倒是相信的,因為去年樂綜拿到一個出演《十月烽火》的機會,明明林小白也有機會爭奪,但是凌藍秋卻始終沒有染指。
八年前,聶行秋死在香港。凌藍秋操辦好後事,然後選中了和聶行秋一起主演過一部電影的米林。那時候米林也算半紅,但是由於外貌所限,一直處於“賣臉”的狀態,是凌藍秋帶他去找聶行秋的表演課老師學表演,又給他接了當時還算新人的趙易導演的《春秋》,助他拿到第一個影帝。
而現在,凌藍秋手上的藝人,是林小白。
誰知道以後她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