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猜,順手拿過行程表,扔給他:“這兩天別亂跑了,明天飛香港,larado有個旗艦店開幕,後天就得去片場,趙易在催,你最好趕在三天內把陸赫這邊拍完……”
“上次我們不是去過他們的開幕了嗎?”塗遙不知道又想起什麼,哼了一聲。
我頭痛得要命,懶得和他多說:“叫你去就去,不許出么蛾子。”
靳雲森醜聞纏身,larado換人是遲早的事,上次我帶著塗遙去過他們的旗艦店,他們的主管還說過要推薦塗遙當亞洲區代言人,雖然只是那麼一說,但既然接到邀請,過去看看總沒錯。
反正都翻了臉,搶他個把代言也沒什麼。
塗遙拿著行程表看了半天,笑了起來。
“larado是服裝品牌吧?”
“有香水有服裝,怎麼了?”我被他笑得心裡有點不祥。
“那我不能代言了。”塗遙一臉輕鬆,仰在椅子上:“我剛剛拍了JK的秋冬廣告。”
“什麼時候的事!”我被嚇得跳了起來。
“就剛剛啊。”他一臉得意,尾巴都要翹起來:“合同他們這兩天會送過來,大叔要注意收。”
JK是真正的頂級奢侈品,聶行秋死後,再沒在亞洲地區用過東方人面孔代言,相比larado這種還需要討好內地市場的品牌,JK才是真正地高貴冷豔,別說廣告,在內地宣傳力度簡直是零,但是擋不住人性本賤,內地遊客一撥一撥往港澳臺往歐洲跑,蝗蟲一樣掃了貨帶回來。
要是他真的接了JK的代言,倒是件好事。
只是……
“這兩天華天有點亂,讓他們的合同別經過華天,直接發到我手裡。”我用筆抵著太陽穴,連塗遙什麼時候坐到我身邊都沒發現。
“明天就要拍戲了啊,”塗遙勾著我肩膀,靠在我身上:“真好。”
是的。
明天,也要見到齊楚了。
☆、92、進擊的渣渣渣渣渣渣渣
我們登機之前;華天已經開始亂起來了。
華天平時階級分明;一點小事就扣工資;等到江淮真的造反;搞了那麼大一件事出來,反而不知道怎麼發落了,據說現在是停了職;關在宿舍裡,準備追究法律責任。
但是,聶源出手了。
他要保江淮。
這幾個月;待在華天,我冷眼看下來,尹奚看起來煊赫,事實上;華天的高層,已經有不少人對他不滿了。
別的人也就算了。關鍵是,尹奚的老闆聶源,也看不慣他了。
其實,憑良心說,尹奚真沒有什麼對不住華天的。
聶源行事不夠穩重,尹奚從瑣碎事務到公司決策全是一手抓,總會有“違背聖意”的地方。
人就是這樣,相處得久了,就只能看見缺點,看不見優點了。就像聶源看尹奚,做得好,是應該的,做得不合心意,就記在了心裡,記得多了,就有了不滿,有了積怨,最後,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了。
尹奚是個聰明人,可惜選錯了老闆。
華天的恩怨我自然不去管他,帶著塗遙躲得遠遠的,江淮是個好苗子,可惜不安分,年輕人,該讓他去碰碰,等他發現,自己根本不是世界的中心,捲進這種翻天覆地的波瀾裡,也只能成為被人利用的棋子,他就會學會安分了…
到片場是凌晨,半夜下的飛機,在車上睡了一會兒,窗外黑魆魆一片,樹影憧憧,我和塗遙靠在一起睡覺,蓋著一件大衣,醒來時候陽光萬丈,從窗戶外面照進來,空氣冰涼。
《匹夫》已經快拍完在武館的部分了。
這次有場武戲,拍的是鳳七少爺的隨從出言侮辱了愛慕鳳七少爺的小師妹,還打傷了武館的師兄弟,齊楚的譚岱出手阻止他們,和鳳七爺打了起來,最後鳳七少爺打傷了武館師父,揚長而去。
這次之後,鳳七少爺離開武館,而武館也被討好鳳七少爺的武館查封,所以武館師兄弟都各自散去,譚岱因為是孤兒,跟著師父和小師妹回山東老家,結果在路上老師父去世,譚岱在街頭賣藝賺路費,千里扶靈,送師父回山東。
而鳳七少爺父親去世,他入了朝堂,主張“師夷長技以制夷”,身穿蟒袍,頂戴花翎,辦海軍,造洋槍。
再要拍他們倆的對手戲,就要等上一個多月了。
塗遙只睡了四個小時,我擔心他狀態不好,和陸赫商量,今天只拍一兩場文戲,明天再拍打戲,陸赫大魔王不知道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