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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那名潛水人抗議著。

現在是九點三十分。史蒂夫·希爾正坐在Vauxhall街的辦公桌後,那部未入黃頁的專用電話響了起來。

“電話對面的是哪一位?”一個聲音問道。希爾悚然一驚。

“也許該是我來問這個問題。我想您可能撥錯了號碼。”

MI5的官員已經讀過塞進潛水者的提包的紙條。他傾向於相信那個人的解釋。那樣的話……

“我這裡是希思羅機場Terminal 3。內部安全辦公室。我們截住一名來自遠東的乘客。他的潛水包裡被塞了一條簡短的手寫訊息。‘撬棍’對您而言有何涵義?”

對史蒂夫·希爾來說,他的胃裡猛地震了一下。這不是撥錯號碼,不是船舷。他表明了自己的工作與銜級,要求扣住那兩個人,自己馬上上路。五分鐘後,他的車衝出地下車庫,穿過Vauxhall橋,轉上克倫威爾大道開往希思羅機場。

兩位潛水人運氣不好,整個早上都搭了進去,不過一小時的調查後,史蒂夫·希爾確定:他們只是被扯進來的無辜者。他在員工餐廳給兩人安排了早飯,然後要他們絞盡腦汁想想線索,是誰把這個折起來的條子塞進側袋。

他們回憶了打包後遇到的每一個人。最後,一個人說,“馬可,你記不記得那個在機場幫你卸東西的阿拉伯模樣的夥計?”

“什麼阿拉伯模樣的夥計?”希爾問。

他們儘可能描述了那個人。黑頭髮,黑鬍鬚。修剪得蠻幹淨。黑眼睛,橄欖色面板。大概四十五歲。黑西服。希爾已經從哈伊馬角的理髮師和裁縫處得了那份敘述。這就是“撬棍”。他向二人真誠地致謝,並派車送他們返回艾塞克斯的家。

他打電話給埃德澤爾基地的戈登·菲利普和正在華盛頓吃早餐的馬雷克·古米尼,透露了手上潦草的字跡。話很簡單:“如果你愛你的國家,回家撥打XXXXXXXXX。就告訴他們——‘撬棍’說:那是某種船。”

“全力以赴,”他告訴埃德澤爾,“全球搜尋一隻漏網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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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Java Star的赫爾曼船長一樣,利亞姆·麥肯德里克在各個海岬附近親自掌舵操船,到塔威塔威群島和霍洛島間的開闊海面後才放手交給別人。前方是廣闊的西里伯海,直向南行通往望加錫海峽。

他一共有六名船員:五名來自喀拉拉邦的印度人,都是基督徒,忠誠而有效率,另一個是他的大副,直布羅陀人。當快艇從船尾掠超而過時,他已將舵盤交給別人下去了。與Java Star一樣,船員們毫無機會。十名海盜幾秒後已經翻上船欄,跑到橋樓。指揮這次騎劫的南蓬先生仿似閒庭信步。

這一次,無須什麼客氣或武力威脅,只管聽命即是。里士滿伯爵夫人號只有一件事可作——消失,和她的船員一起,永遠消失。曾誘使她來到這片水域的貴重貨物將也一筆勾銷,這很遺憾,但無可奈何。

船員被直接趕到船尾欄杆處用機槍掃射,慘遭橫死,痙攣的屍體翻過船欄墜下去。甚至不用綁上重物讓他們沉底。南蓬對他的鯊魚們很熟。

利亞姆·麥肯德里克是最後一個,他對這些殺手們咆哮怒罵,大罵南蓬是頭異教豬。狂熱的穆斯林們可不喜歡被叫成豬,於是這位利物浦水手落到水上時已被打成篩子,但還活著。

阿布薩耶夫海盜已經沉過許多船,很清楚海底閥在什麼地方。貨下面的內龍骨開始湧水,襲擊者們離開伯爵夫人號,任她在不遠處的水上飄動,最終船體豎起來,船頭翹在空中,緩緩下沉,沉入西里伯海海底。船已消失,殺手們轉頭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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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賓溪灣的長房子裡,隊伍又接到一個簡短的座機電話,電話是海上的南蓬在撤離時打的。他們排著隊走下臺階,登上階下泊著的快艇。出發時,馬丁發現剩下來的人別無他念,只有強烈的妒忌!

在特種部隊的日子裡,他從未真實見過行動前的自殺人彈。而現在自己被這些人包圍著,並已成為他們的一員。

在福布斯堡,他曾大量閱讀針對這種觀念的描述:完全相信其所作所為是為一個真正神聖的目的,它會自然而然地得到安拉賜福,這是步上天堂之路的保證與捷徑,這犧牲遠重過對餘生的愛戀。

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