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識一些是戰機,儘管他既未聽說過自己身處的瀑布區,也不曉得五十英里以西的麥科德空軍基地。可他見過美國的戰術飛機在阿富汗北方天空中飛翔投彈,他清楚這些飛機是一樣的。
也有民航機。樣子不同,而且尾部有巨大的標誌。不過他能明白,這些不是國家而是公司的標誌——除了紅楓葉。有些飛機尾部總是那片楓葉,這些飛機總是在爬升,總是來自北方。
北方很好找。他能看到太陽沒入西方,自己就朝相反的方向,向著遙遠的麥加聖城祈禱。他懷疑自己是在美國,因為守衛們的口音明顯是美國人。那為什麼會有帶著異國標誌的航班從北方飛來?這隻能是因為那裡是另一個國度,一個皚皚大地上人們向著紅葉膜拜的國度。所以他反反覆覆、反反覆覆地看,對那紅葉之國滿心好奇。
事實上,他盯著的是來自溫哥華的加拿大航空公司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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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立尼達西班牙港一間下等酒吧裡,兩名商船上的海員遭到一個本地匪幫的襲擊而喪命。兩人均死於嫻熟的刀法之下。
特立尼達警察趕到,目擊者都忘了情況,只能回憶出挑起酒吧打鬥的是五名襲擊者,都是島上的人。警察不會再追究了,也沒有任何人被捕。
實際上殺手就是本地混混,和伊斯蘭恐怖主義毫無關係。不過付錢給他們的卻是穆斯林祈禱團的一位老牌恐怖分子,也是基地組織在特立尼達的負責人。
儘管在西方媒體中仍顯得低調,穆斯林祈禱團卻已穩步發展多年,其他組織也遍佈了加勒比海。在這片基督教世界的鄉下地區,伊斯蘭教正透過從中東、中亞和印度次大陸向外部全面移民的方式悄然發展著。
祈禱團為殺人付的錢來自近期陶菲克先生安排的款子,而殺人的命令則來自哈塔布博士那位此時還在島上的密使。
這次行動完全無意拿走死者的錢包。
所以西班牙港的警察得以迅速確認他們的身份——是兩位委內瑞拉公民,系尚泊在港中的一隻委內瑞拉輪上的水手。
船長得知自己船員的死亡大為震驚,十分悲痛,但他無法在港裡停留太久。
將屍體運回加拉加斯的具體細節落到了委內瑞拉大使館頭上,而蒙塔爾班船長則聯絡自己的本地代理以尋找替補水手。那人問了一圈,運氣不賴。他帶來兩位熱情禮貌的年輕人,兩人來自印度喀拉拉邦,全世界都跑過活兒,儘管沒有官方的證明檔案,但他們有一手出色沒挑的海員手藝。
兩人被挑中了,和另外四名船員編在一起,Dona Maria號只耽擱一天就啟航了。
蒙塔爾班船長模模糊糊地認為大部分印度人都是印度教徒,可他不知道還有一億五千萬穆斯林。他並未意識到印度的穆斯林激進派和巴基斯坦一樣活躍,也沒有意識到,曾經的共產主義溫床喀拉拉邦入境已經深受伊斯蘭極端主義的影響。
他的兩位新船員的確在印度當過水手,但那是遵照安排去攢經驗的。而且最終這位委內瑞拉的天主教徒也不知道,儘管這兩人並無自殺之念,但他們正跟祈禱團幹活,為祈禱團幹活。酒吧裡的兩個倒黴鬼被殺正是為了把這兩個印度人安插到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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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雷克·古米尼聽了來自遠東的報信,決定飛過大西洋。不過他隨身帶了位另一行上的行家。
“阿拉伯專家已經發揮了作用,史蒂夫,”起飛前他跟希爾說道,“現在我們需要了解水上航運圈子的人。”
他帶的人來自美國海關邊防局海運部。史蒂夫也從倫敦北上,隨行帶著他的另一位同事,這位來自SIS反恐部門海事科。
兩位年輕人在埃德澤爾碰面了,分別是紐約來的Chunk·海明威和來自倫敦的山姆·西摩。透過看檔案和簡況介紹,兩人已經知道了西方反恐小組裡的其他人。他們按照要求要在十二小時內結成一組,搞出一份危險評估及相應的應對計劃。當兩人在古米尼、希爾、菲利普和麥克唐納面前開講時,Chunk·海明威首先發了言。
“這不是一次獵捕,這是大海撈針,獵捕有一個已知的目標。而我們只知道那是什麼漂著的東西。可能如此。讓我們把它定位在航運線上。”
“現在全球的大洋上偶四萬六千只商船在跑生意。其中半數掛方便旗,旗的更換全憑船長的一個閃念。”
“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