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還沒有從失戀走出來的藍洛,在回家的一天晚上,看到曾經的意氣風發,如今萬念俱灰的大哥站在她家的門口。
不知過了多久,藍洛才從“我身材豐滿,我有錢有勢,更重要我餵飽了他”的驚人之語中回過神來,看著空蕩蕩的房子,藍洛跌坐在地上。
狗男人不知基於什麼,並沒有回答,只是低頭不敢看藍洛。狗男人不說話,狗女人倒是說了,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啊!
藍洛把手裡的燈臺朝著狗男人扔了過去,掩面而泣,“喜歡我?愛我?是不是都是騙我的話?從頭到尾只有我一個人付出真心,你只是玩玩而已?”
藍洛無力地抓著燈臺,無聲痛斥責問狗男人,“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明明是自己說的,‘不求相遇一見鍾情,只願錯過無愧於心’,我們現在是‘錯過’了,可你這樣做算得上是‘無愧於心’嗎?”
等到藍洛打夠了,狗男女也穿好了衣服,忽略狗男女臉上的皮青臉腫,還算得上是個人。
被打得措手不及,狗男女在關鍵時刻被迫停止,小心閃躲藍洛無差別的猛烈攻擊。
藍洛走了進去,走到平常自己的床邊,看著忘情不知所以的狗男女,隨手操起了旁邊燈臺,對著床上的狗男女,猛開砸。
藍洛本就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要是藍洛看見一片葉子枯萎,一朵花兒敗落,都能慼慼然然哭個大半天,那麼藍洛被父母漠視,兄姐欺負,她早就哭死了。
藍洛雙手無力頹廢地鬆開,手上的食物自然掉了下來,不知道是因為忘情,還是因為聲音是在太大,那對狗男女,居然完全沒有聽見食物落地的聲音。
藍洛沒有吃過豬肉,卻也曾秉著技多不壓身的想法,紅著臉,咬著手帕,藍洛斷斷續續看完了整部小電影。
藍洛開啟門,從客廳兼臥室使用的房間,傳出一陣陣令人臉紅心跳,不知羞恥為何物的聲音。
扛過包,搬過磚,破過皮,崴過腳,流過汗,流過血,吃過苦,受過累,曾餓過,曾凍過,這點小意思,藍洛完全不放在眼裡。
藍洛回到她小小卻溫馨的小家,艱難地開啟了門,兩隻手被手裡的雞鴨魚鵝肉勒出了一層一層的肉肉,不痛,卻沒有感覺了。
人生就是一個茶几,上面擺滿了杯具。當我們認為已經從一個杯具跳出來的時候,定神一看,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只不過是從一個杯具跳到了另一個杯具。
藍洛知曉此事,急急忙忙跑回家去,準備做一大桌子的菜,等待她生活裡的彩虹,要與他分享她此時水漫金山般的快樂和難以言喻的幸福。
自己的畫能被別人所賞識,所喜愛,這是在藍洛那看似如白開水平淡般的生活,唯二的色彩。
人長得漂亮,更是多才多藝,藍洛在美術界裡已經小有名氣,當藍洛不小心聽見別人在下面耳鬢廝磨的悄悄話時,她才知道,她在星際網已經有了好幾個專門頂她的貼吧之類的論壇。
兩年的時間,選擇美術專業的藍洛越長越開,越長越漂亮,在她們系裡有著“第一美女”的稱號。
靠著自己的雙手,藍洛在付出別人雙倍或者更加多的努力,藍洛養活了自己,外加一隻在街上撿來的小狗。
藍洛也是有骨氣的女子,知道自己被家人嫌棄,也不想再麻煩他們,錢不會從天上掉下來,但是,自己有手有腳,肯吃苦,又耐勞,以後會好的。
十八歲的藍洛,高中畢業,靠著自己的努力,拿到了獎學金,支付了第一學期的學費,學費是有了,生活費卻還沒有見著影。
藍洛也說不出她那時的心裡的感覺是怎麼樣的,有種逃脫煉獄,逃出生天的快感,又有孩子被父母拋棄的傷心欲絕,更多的確實失落中的鎮定和見怪不怪。
藍父藍母聽了話,只是頓了頓,客套地說了聲“注意安全”,繼續不疾不徐地吃飯。
十八歲的藍洛,在某一天的晚飯時間,向坐在首座的父母,說出了她想要自食其力的決心。
時光飛逝,日月如梭,在父母的漠視下,兄姐的嘲諷下,在不聲不響下,在不鹹不淡的生活裡,藍洛自己一個人過了十八歲的生日。
家庭溫暖沒有,更別說是父愛母愛兄友姐恭,這種對藍洛來說,完全是傳聞中的,高大上的,看不見,摸不著的玩意兒,不是哥哥姐姐嘴裡的下賤玩意兒的她,可以擁有的東西。
確實不會少藍洛一口飯,同時,藍洛從小到大從未享受過一絲的家庭溫暖。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藍父藍母縱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