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道士一把拉住我,道:“不用走,大殿裡五個古家道士,不用放在心上!我那個哥哥礙於顏面,不敢與古家翻臉,我不一樣,我偏要與他對著幹。我張本心的侄女婿,豈能讓五個古家道士帶走。”
原來這中年道士叫做張本心。
我看了一眼張東健,張東健猛地點頭:“我剛才給你準備東西,是擔心我與無憂對付不了那五個道士。現在師叔來了,就不用擔心了。師叔的實力不必我師父差的……”
張本心呵呵笑道:“小東健,你說這話,不怕你師父生氣嗎?”張東健臉色一陣發紅,還沒說話,張本心就大聲說道:“小東健,其實你師父的本領不如我。”
張東健不敢反駁,也沒有認同,有些木然地退到一旁,頗有些無奈。
我說道:“叔,那五個古家道士,其中有四個就是無用的垃圾。但是那個年老的道士,本領超絕,不好對付。我擔心……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張本心笑了笑:“蕭寧,這裡是清風觀。我不會讓人把你帶走的。再說了,古家好像沒什麼厲害的道士!”
無憂道:“蕭寧哥哥,你與玄薇姐姐好不容易活下來的。來到了清風觀,我不會讓那些壞人把帶你走的。”說著說著,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張東健伸手擦了擦無憂的眼淚,笑道:“都這麼大的孩子了,還要掉眼淚!”
“那道士叫做古秀連,是三清山最為厲害的道士。”我說出了古秀連的身份。
張東健啊了一聲,道:“師父說起古秀連的時候,都要豎大拇指稱讚。若真是古秀連,那可真了不得啊。”
張本心手中拂塵一甩,冷笑道:“古秀連嗎?我以前倒是聽說過這麼一個人,一直想會一會,看看是不是有傳說中那麼……厲害……”
“是誰想會會我?”古秀連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張本心拂塵一甩,房門應聲而開,快步走了出去,朗聲地叫道:“是我!”
我、無憂與張東健也跟著衝了出去。
古秀連身邊站著英雄豪傑四兄弟,四兄弟的臉上還有血印子。原來古秀連中了迷香,不過片刻就醒了過來。至於古平英四兄弟則是捱了古秀連的耳刮子,感覺到痛楚才醒過來的,四人迷迷糊糊地站在院子中,寒風吹來,清醒不過,可抖得跟四條哈巴狗一樣。
古秀連一手壓在竹簍上,眼光與張本心對上,兩人目光一接觸,好似兩把尖刀碰在了一起,頓時火光直冒。
古平英裹緊了身子,大聲喊道:“健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東健笑道:“蕭寧在天師府住過小半年,我自然記得他的容貌,你竟然用這種辦法騙我,我還要問你是什麼意思呢?”
古平英眼角抽動了兩下,咬牙道:“張東健,你要搞清楚。蕭寧已經與你師父鬧翻了,你這樣庇護蕭寧,你嫌你受的懲罰還輕嗎?古家與張家向來交好,若因為這件事情,影響了兩家的情誼,你承擔得起後果嗎?”嗎投呆弟。
張東健呵呵一笑,右手小拇指伸進耳朵裡,用力掏了掏,道:“你在說什麼?哈哈,我張東健不是嚇大的。你少拿這些大話來壓我。今日這裡不是由我做主,而是由我師父做主,你有什麼意見,可以向他詢問。你們若是不開心不高興,要找我打架,直接說出來就是了,我樂意奉陪。”
“大哥,我看著小子就不是好東西,咱們少跟他浪費口舌。”古平傑喊道,隨即對著張本心喊道:“你是什麼來歷,敢與我們三清山作對,識相的就把蕭寧交給我們。”
夜半的寒風格外地凜冽,張本心與古秀連雙目對視,兩人並沒有說話,好像目光完全粘在一起一樣。兩人身上的衣服都隨著寒風鼓了起來,嘭嘭作響。
古平傑喊過之後,無人搭理他,一陣尷尬,叫喊聲更大:“老道士,你倒是說話,難道你是個啞巴嗎?”
張本心往前邁了一步,手中拂塵直接甩了出來,這拂塵是一把十分特殊的拂塵,白色細絲可以飛出。細絲來得十分隱秘,直取古平傑的雙眼。
“有眼無珠的東西。”張本心喝叫一聲。
古平傑嚇得臉色煞白,連忙後退。細絲悄無聲息,速度極快。古秀連身子一閃,一腳踢飛了古平傑,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古平傑捱了一腳,整個人飛了出去,撞在大殿的木門上,滑落下來,吐出了一口鮮血,他心中怨恨古秀連,卻不敢叫出來。古平豪趕緊跑過去,連忙扶起古平傑,小聲道:“你少說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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