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出了話中關鍵,問道:“那麻老先生花費了五年時間才養成出來,為何我們只需要七七四十九天呢?”
我聽過麻烈雲的傳言,他是苗疆百十年以來,橫空出世的傑出人物。
如果他花費了五年時間,我們應該不會只用七七四十九天的時間的。
黑師父道:“兩件事情不一樣。麻烈雲收起來的蠱蟲,乃是從別人手中搶來的,並非自己所養。而我們今天所用的蠱蟲,都是你白師父養出來的,自然不一樣的。”
咚咚……啪啪……嗒嗒……忽然之間,眼前的罈子忽然傳出劇烈的撞擊聲,那些被封入罈子的蠱蟲,經過了短暫的和平相處之後,開始發現了自己生存空間受到別的蠱蟲的干擾。
而白師父已暫時停住了對它們的控制。
它們開始拼力掙扎,用從罈子裡面跑出來,拼力地撞擊著罈子的四周,發出了響亮的聲音。壇口的油紙也跟著不斷地響動,好像打擊的鼓點一樣。
黑師父把罈子抱起來,道:“過幾天就安穩了。”
白師父指著石壁下面的角落,道:“就放在那邊,與小蠱蟲挨近一些。或許它們也可以好好地交流一些。”
在整個把蠱蟲放入罈子過程中,白師父都在控制蠱蟲,消耗了大量的氣力,走動的時候,腳步有些不穩。
白師父走到床頭下面,取出那一本《蟲經》,書旁邊正壓著一枚菱花銅鏡。
白師父又走到我身邊,道:“蕭寧,透過這兩日的探索。你應該明白了不少。《蟲經》裡的內容就是基於五行屬性來講解世上萬蟲的。從今日開始,我們一起通讀《蟲經》,你要好好體會書中的內容。”
我猛地點頭,道:“好的。在東北謝家讀此書的時候。我就有很多的疑惑,正好可以請教白師父。”
我知道白師父對我的呵斥是為了我好,一點都不埋怨白師父,跟著白師父一起,開始了讀經的歲月。
白師父對蠱術有過系統的瞭解,知道各地氣候,蠱蟲種類以及特徵,不過他概括性理論性並不是太強,沒有達到《蟲經》裡面記載的內容。
遇到不懂的地方,我們相互探討,其中黑師父也參與進來,共同探討一些十分深奧的問題。
我白天回茶花峒睡覺,晚上在螢石洞穴讀經。不知不覺之中,秋天漸漸深了。早晨的露水不再晶瑩剔透,而是結成蒼白的晨霜。
我每一天都感覺到自己在蛻變,每一天都領悟到新的東西。
這一天,天氣降到了冰點以下,山中颳了一夜的大風。我與白師父將《蟲經》通讀完又加細讀之後,正本《蟲經》爛熟於心。
而就在這天,白色土卵裂開了一道縫隙,裡面似乎有東西在動彈。整個螢石洞穴一下子光滿四射。
黑師父叫道:“白雨,蕭寧,咱們成功了。罈子裡的蠱蟲只剩下最後一隻了,蠱王蟲被我們養出來了……”
第五卷恨無常第一章、試蟲
黑師父說完這話的時候,將罈子搬了起來,就放在石桌子上。罈子封口的油紙被封住,並沒有散去蠱蟲的氣息。
白師父道:“蕭寧,你過來感應一些。畢竟是用你心頭的熱血養出來的。”
我走了上前,把手放在罈子上面。緩緩地感覺罈子裡蠱蟲的特性,剛把手放在上面,就感覺出一股強烈的衝擊力。
二十六隻蠱蟲相殺後,存活下了唯一的蠱蟲。
而這一隻蠱蟲的怨念十分強大,其兇橫的程度,超過我其中遇到的許多蠱蟲。
我臉色一變,驚道:“它很兇殘,也很可怕。實力不容小覷。”
黑師父道:“是的,它活了下來,經歷了最為殘酷的廝殺活了下來。它是你的蠱王蟲了,以後你可以支配它。”
白師父道:“蕭寧,你與它溝通一下。”
我點點頭,閉上眼睛,慢慢地感覺到罈子裡的蠱王蟲。
我感覺到它的形體非常古怪。與世上任何一隻蠱蟲都不一樣。它的眼睛,它的鱗片,它的膚色,它的氣味,都與眾不同。
它結合了十多種蠱蟲的特徵,它的怨念也不一樣,毒性也增強許多倍。
它的實力或許達到了金蠶的水準,我不由地的心想。
不過一會,我額頭的汗水就潺潺地流下。全身都被汗水溼透了。
我咬緊牙關,讓你自己的心平復下來,慢慢地控制著呼吸。
我心中唸叨:“你飲過我的鮮血,最終活了下來。你以後與我生死與共,我若死了,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