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和他保持距離。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厭惡你,讓你滾得遠遠的。”
就算他進入不了顧冰年的世界,他也絕對不能容忍其他人佔據顧冰年的世界。
看著安格斯漸漸揚長而去的背影,寧再晨直到現在也還是覺得不寒而粟。
他這算是被情敵威脅了麼?像這種事他生平還是第一次遭遇到。
他該怎麼辦?要告訴顧冰年麼?不,不行,怎麼可以讓他為這種小事而困擾,如果告訴他了,只怕又要橫生事端了。雖然安格斯剛剛對他很不友善的樣子,但他想,那也只是因為安格斯太喜歡顧冰年,所以才會做出如此偏激的行為。反正他只在公司呆兩個月,這段時間在公司裡他就儘量和顧冰年保持距離好了,這樣一來一是能讓安格斯好受點,二是免得再引起其他人的懷疑。他自己被別人說倒沒什麼,但是他最不希望看的是顧冰年因為他而被人揹後議論。
“不知道秘書先生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這樣下去真擔心會被大家發現。”寧再晨輕言自言自語地嘆氣道。
總裁辦公室裡,夕陽的餘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細碎地照落坐在辦公桌前顧冰年的身上,坐在他對面的安格斯又一次以近乎痴迷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個讓他深深愛慕著的人。
但是,下一刻那回蕩在耳邊的話語卻瞬間澆熄了他眼中的灼熱。
“你下週一就去L市分公司負責嵐水香榭這個新案子。”顧冰年的聲音一如以往的冷淡,臉上的表情仍然那麼淡漠而平靜。
“為什麼?”
這個命令來得太過突然讓安格斯有些不能接受,出差一個多月好不容易才回來,這回來才幾天又下調動通知。而且,這次一去沒有半年是絕不可能回來的。
到底是為什麼?是因為他昨天打了那人一巴掌?還是因為擔心他以後再為難那個人?所以才這麼迫不及待地將他調走。
“我是你的老闆,我讓你做事還要原因麼?”顧冰年的聲音頓時又冷了幾分說道。
“……”
安格斯在沈默了片刻後,又緩緩開口說道,“在走之後,我想最後再問一次。”
“你無法上喜歡我的原因是什麼?”
不論是什麼缺點和不足的地方,他都可以改的,只要是能和他在一起,什麼都願意做。
“答案不很清楚麼,因為我不喜歡你。”顧冰年一臉被問到無聊問題的表情,理所當然地回道。
不是安格斯不夠好,只是他不是對的人而已。喜歡上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就像遇到一道本身就是出錯的題目,無論你的答案回答得多麼無可挑剔,那也是錯誤的,無法正確。
安格斯渾渾噩噩地漫無目的在寂靜無比的地下停車場走著,腦海裡揮之不散的是至今還縈繞在耳邊的那句冷淡無情的話。
答案不很清楚麼,因為我不喜歡你。
因為我不喜歡你。
“呵呵……想不到,最後竟也只是換來這麼一句話,還真是難看啊。”
無力地靠在牆柱上的安格斯,紅著眼眶,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倔強得不肯流下來,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輕聲地喃喃自語著。
“今天晚上你想吃什麼?”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安格斯的目光下意識地尋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不遠處正走過來的兩個身影,正是他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
“你的手傷成這樣,你認為我會讓你再進廚房一步麼?”顧冰年輕揉著身側的寧再晨的頭髮說道。
“已經上過藥了,都快好得差不多了,沒事的。”寧再晨揚了揚自己的左手衝顧冰年笑道。
“直到完全痊癒之前,我們都在外面吃飯。”顧冰年語調霸道地說道。
寧再晨本來還想說今天好好做一頓大餐來感謝顧冰年昨晚陪他一整晚呢,這下連飯都不讓他做了,他自然是要據理力爭的。
“我沒關係的,只是這點小傷,而且都快好了,我可以做飯的。”
“抗議無效。”
顧冰年一語即刻反駁了寧再晨的話。
“哦。”寧再晨有些悻悻地應道。
已經走到顧冰年的車子前時,寧再晨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一把拉住正欲開車門的顧冰年的手。
“對了,那個,以後,我們可不可以,分開回去?”
寧再晨微低垂著頭有些結結巴巴地說著,連拉著顧冰年的手都一直在顫抖著,真擔心他會生氣啊,但是,一想到不能因為他損害而顧冰年的名聲,他又鼓足了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