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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或許我們可以在鎮上找到一家口味還不錯的餐館。”

“晚餐後去縣警局散個步?我總覺得那個母親身上還有疑點,蕾妮很可能不是她殺的。”

“為什麼?”

“她是個精神分裂症患者,像這型別的瘋子殺人會直接拿菜刀砍,而不是給受害者的雙手綁上一個結實的交叉結,再細心地把腰間鉛袋上的商標刮掉。”

聯邦探員回憶了一下那具屍體,恍然道:“你就是根據這個,猜測兇手不止犯下這一宗案子?”

“那女孩嘴和鼻腔裡沒有淤泥浮藻,是死後被扔進湖中央的,至少在棄屍方面,他是個老手。”

兩人邊談論案情邊換了件外衣,然後一同走出房間。

路過大廳時,櫃檯後面那個化濃妝的女人用古怪的眼神打量著他們。“他看起來比中午那會兒好多了,”她朝里奧努了努嘴,試探性地問李畢青,“我還以為他生了什麼重病。”

“不,他只是需要好好睡一覺。”華裔男孩回答。

女人覺得他此刻溫和得與拍櫃檯咆哮時判若兩人。不過可以理解,慾求不滿的年輕人總是比較情緒化,看來她給對了房間鑰匙。“我們旅館的king size bed相當不錯,對吧?”她自得地說道,“你們可以多住一陣子。”

里奧和李畢青對視了一下,不約而同地挪開了眼神,臉上有些發熱:忘了房間裡只有一張雙人床——今晚該怎麼過?如果現在要求再開個房間,會不會顯得欲蓋彌彰?

李畢青猶豫片刻,對櫃檯後面的女人說:“呃,還是換成兩個單人間比較好。”

對方朝他們戲謔地撇了撇嘴角,丟下一句:“你們覺得還有這個必要嗎?”隨後繼續埋頭整理她的賬目去了。

第27章 記憶的鬼魂

在縣警局的審訊室裡,里奧和李畢青見到了那名被當地報紙稱為“惡魔母親”的中年婦女。她的雙手被銬在金屬桌上,依然是一副沉浸在自我世界中,對一切漠不關心的麻木模樣,對另外兩個男人的問話也全無反應。

“你們不用白費力氣了,”旁邊一名縣警說,“她不會開口的。當初殺了小兒子後,也是這副德行,她知道只要什麼都不說,就什麼事都沒有。”

李畢青仔細地觀察她,從頭髮絲到腳尖,一點蛛絲馬跡也不放過。他發現她的手上都是舊傷,右手食指曾經斷了一節,矇住傷口的外皮如今已經長好,看起來像一截光禿禿的樹枝。其他手指上也有不少撕裂後又癒合起來的參差不齊的傷口。

“貝萊麗,你的手是怎麼回事?”他輕聲問。

當然,沒有任何回應,像在對空氣說話。

里奧把目光移向肥胖的縣警,後者聳肩:“誰知道,瘋子很容易把自己弄傷。”

李畢青重新翻看她的檔案,目光停頓在陳年舊紙中的幾行文字上。他把檔案往裡奧面前推了推,手指點著那裡問:“這是個強姦案嗎?發生在四年前。這裡提到對方除了強姦還把她弄得遍體鱗傷,咬斷了她一節手指。”

里奧瀏覽了一遍,點頭說:“應該是那次事件造成的。因為她精神方面有問題,無法提供清晰的證據,最後犯人沒有抓到,這案子一直沒有結。”

李畢青眯起眼睛思考片刻,忽然問縣警:“兩年零九個月之前,她溺死小兒子時,那孩子是六個月大,對吧?”

“對,不到七個月。”

“……這樣推算起來,她懷上這個孩子的時間,剛好跟強姦案發生的時間吻合,你們沒有懷疑過,這個孩子的生父很可能就是那個施暴者嗎?”

縣警驚詫地瞪大了眼:“什麼?哦不,當時沒人注意這些,她丈夫和她離婚後離開本地,偶爾會回來看望一下女兒,她的第二個女兒就是在離婚後生下來的,我們以為小兒子也是……”

“你們從來沒有在意過她,不是嗎,警察、鄰居、義工,包括她的親屬。因為她是個精神病患者,一個脫離社會的瘋子,一個多餘的人。”華裔男孩冷淡地說,“她甚至沒法開口為自己辯解,這省了你們很多麻煩,不是嗎?”

縣警看起來有些尷尬,又有些隱怒,要不是看在FBI的份上,他一定要讓這個自以為是的小子嚐嚐亂說話的後果。

里奧意外地看了李畢青一眼。他從未見他如此尖銳地表達自己的觀點,在他的印象中,這個華裔男孩待人總是溫和而謙遜,連笑容都含蓄得像隔著一層用民族文化的花紋裝飾過的磨砂玻璃——但沒關係,這樣更真實。不論他用什麼樣的語氣說話,都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