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愛瑪。哦,你們今天見過她,記得嗎,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他這麼一說,兩人頓時想起來,當時神父正在和一個黑人小男孩討論他畫的瘦鯨魚,後來他被趕來的一名身材豐滿的修女哄走了。“你想吃小魚,馬特?好的我今晚就做煎小魚。”她說。
彷彿絲絃被指尖輕輕撥動,那名年輕修女臨走前瞥了他們一眼的那一幕,從被忽略的記憶中抽取出來——那個眼神,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好奇與探察,它在他們身上停留了超過兩秒的時間,遠超過人們對陌生人的正常一瞥。如今回想起來,在里奧出示過FBI證件後,那雙暗綠色的眼睛裡極力抑制的情緒——分明是一種無處躲藏的驚慌!
“那位叫愛瑪的修女,現在在哪兒?”里奧追問。
“這個時候?大概在巡夜吧,看看孩子們有沒有尿床、做噩夢,或者身體不舒服什麼的。”神父回答。
里奧一把捉住柏亦思神父的手腕,動作粗暴地拉到樓梯邊,迅速將一副鋼銬穿過欄杆,將他兩隻手腕扣在一起。“抱歉,神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這些孩子不是你殺的。在沒洗脫殺人嫌疑之前,麻煩你在這裡待一陣子,會有警察來找你的。”
神父扯動手腕上的鏈子,發出金屬敲擊的脆響,他煩惱地說:“你這樣,我沒法禱告了。”
“哦,你可以試試趴在樓梯扶手上,”聯邦探員不以為然地說,“反正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心靈,不是嗎?”
如同撥雲見日,神父露出了歡喜的笑容,“你說的對!用心靈和誠實敬拜主,主才悅納。禱告不受時間、空間的限制,只要用敬畏、感恩的態度向天父訴說。”他努力讓自己扒拉住欄杆,雙手合握,開始字正腔圓地背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