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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之外呢?”

里奧思考著。

“我給你個建議……或許你該去MCC,跟他見一面。”

里奧看了他一眼,深深皺起了眉。“那是無用功,他什麼也不會說的。”

“我不是為了案情,而是為了你。不管怎樣,在作為被告與證人對薄公堂之前,你們之間總得做個了斷吧。冷靜的、理性的、無牽無掛的了斷。這樣對大家都好。”

里奧沉默了。

羅布用一種意味深長的表情接著說,“我不希望你天天晚上喝個爛醉才能睡著,這樣你戒了藥癮之後又要開始戒酒癮了。”

里奧臉上肌肉緊繃著,冷硬地回答:“我不想當著一堆獄警和嫌疑犯的面揍他。”

“那就別揍他,好好說話。”

“不可能!我現在一想到他的臉,就想拔槍。”

羅布無聲地嘆了口氣,“如果你這麼恨他,就更該去看看,會很解氣的——你知道一個受了重傷、行動不便、自保能力嚴重降低的漂亮(他重音強調了這個詞)小夥子,一旦進了監獄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嗎?別說他能以一敵百,生活不是功夫片。”

“他活該。人總要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里奧冷冰冰地說。

“是的,那代價可以是監禁、上注射臺,但不該是受到身心與人格上的侮辱。”羅布邊說邊盯著黑髮探員的臉,試圖探尋某些微表情,但還是失敗了,遺憾地聳肩:“隨便你。祝你今夜好眠。”說完,他走出了辦公室。

里奧失神地望著自動關閉的房門,彷彿腳下陷入一片舉步維艱的泥潭。他很想甩脫它上岸,但柔軟粘稠的泥淖緊裹雙足,產生了一種溫熱的、緊緻的、誘惑的吸力……他奮力拔出一條腿,結果卻使得另一條腿陷得更深……

他猛一甩頭,用手掌狠狠搓著臉,直到臉皮發麻發痛,才從危險的幻覺中掙脫出來。

抱歉,我不會接受你的建議。里奧對已經離開的羅布說,從親手撕下那張虛假面具的一刻起,我的愛情與李畢青一起死去,留下的,只是一對你死我活的仇敵而已。

聯邦大都會拘留中心(MCC)。

訪客將手伸入讀寫器,手背上肉眼不可見的印章,在紫外線下泛出熒光,顯示著本人的警戒級別與進入時間。“驗證透過。”電子合成聲響起,厚重的鐵門緩緩開啟。

“管理程式。”監獄長詹森朝來訪者遞送了一個“請予以理解”的抱歉神色,“後面還有兩道門。”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訪客理解地點頭,“謹慎是好事,尤其是在這裡。”說著,他把胸口別的徽章摘下來,放進西裝內袋裡:“你不介意吧?”

“當然不,”詹森笑著答,“謹慎是好事不是嗎,勞倫斯高階探員。”

“里奧,你可以這麼叫我。”黑髮藍眼的男人注視前方慘白幽長的甬道,彷彿目光可以穿透重重障壁,直抵最深處。

“請在會面室稍等片刻,我這就叫人去傳喚。”監獄長說。

似乎就在一秒之間,里奧忽然改變了心意,脫口道:“不用刻意安排,你能帶我參觀一下囚室嗎?”

“得事先提出申請並透過。但是,”監獄長瞥了他一眼,慢慢咧開肥厚的嘴唇,“程式是死的,人是活的。”

“說的好,詹森。”里奧拍了拍他滿是肉的肩膀,“哪一間?”

“那個編號小子?哦是的,我看看,”詹森翻了翻資料夾,“剛來時在7R,翌日轉到了9S,A區13號。”

里奧腳步一頓,“第二天就換囚室?為什麼?發生了什麼……不太好的事?”

“日常彙報上沒有什麼異常。但是,如果你指的是……‘那種’事。”詹森誇張地壓了壓嘴角,做出一副“我很遺憾但鞭長莫及你應該能理解”的表情,“我們會盡全力去避免,可畢竟一個房間裡塞著幾十上百號男人,你知道的,沒有性生活、荷爾蒙分泌旺盛,總有些手腳不乾不淨的混蛋企圖佔便宜——尤其是針對新人。”

“所以給他換了房間,作為……亡羊補牢?”里奧面無表情地看他。

詹森不由自主地躲開了他的眼神,對聯邦探員突然轉冷的語調有些惱火與不解。沒人願意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指責失職,即使那人是個FBI高階探員。

抱歉,但你把他逮進來扔給我們時,並沒有指定要給個單間吧?他很想這麼反問,但還是理智地忍住了。

好在聯邦探員的眼神很快從他臉上移開,繼續邁動腳步,似乎並不打算就剛才的話題進行深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