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懷頓一樣。付給卡龍渡過冥河的擺渡費。”
“我竭力想弄清楚為什麼屍體被移到波塞冬神廟。”
“波塞冬雕像也是在埃皮斯科比發現的雕像之一。”
他們靜靜地思考著。車子向他們在神廟那邊看到的那幢大樓的大門駛去。一堵石牆圍住了大樓,自動大門前裝著的螢幕監視器會自動開啟。兩層樓的屋子建造於本世紀20年代。有幾扇窗戶裡透出燈光,不過圍牆裡惟一有活動跡象的,是一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正在車道上衝洗一輛法拉利F355GTS。他抬起頭,看見他們正從大門口朝裡張望,但他繼續洗他的車子。
“我們迷路了。哪裡是新畢達哥拉斯學派的總部?”邦德問。
“就在路的盡頭。看看辦公室是否還開著。”
他們離開了大樓,來到大路上。她指給他看一幢由石頭和石膏粉建成的大房於。它的結構並不誇張,看上去好像一家餐館或是小店。屋子外面有一塊標牌,上面分別用英語和希臘語寫著“新畢達哥拉斯學派”幾個大字。前面有三輛車停在那兒。大門則用一塊磚支撐著開啟。他們出了車子,朝裡面走去。過道里點著蠟燭。門邊的桌子上陳列著文學作品。邦德仔細檢視了一本說明該組織宗旨的小冊於。
“要我幫忙嗎?”一個希臘語的聲音傳來。
他們轉過身,看到一個40來歲的身穿白袍的男子,從一個通往屋子的拱廊裡走了出來。這人的頭髮烏黑,眼睛又藍又亮。
尼姬用希臘語作了答覆,接著他說起了英語。“歡迎,歡迎。要是你們有什麼問題,請儘管提。”
“我對你們的組織懷有濃厚的興趣,”邦德說。“我來自……英國,正在寫一本有關哲學與宗教之間的關係的書。要是你能對我們講講新畢達哥拉斯學派的情況,我將不勝感激。如果我在書的末尾用一些你們的材料,你們會變得更加出名。”
那男人開心地微笑了。“我很高興能幫助你。我是密梯亞達斯。我負責掌管蘇尼昂海岬的這些設施。你是……?”
“我是約翰。布賴斯,她是……”
“卡桑德拉。泰隆,”尼姬說。“我是布賴斯先生在希臘的導遊。
“我懂了。好吧,你們對畢達哥拉斯瞭解嗎?”
“只有一點點。”邦德說。
“他是一個偉大的數學家,成立了自己的哲學家組織,名叫畢達哥拉斯學派,他們把生活中的每一件事都建立在數字之上。他們相信宇宙萬物都可以用數字來解釋或定義。請注意,這不是我在十分鐘內就能讓你們完全懂得的學問。”
“那是當然。你們的團體做些什麼?”
“我們遵循畢達哥拉斯的教導,經常超越純粹數學的範圍。畢達哥拉斯是第一位把精神跟日常生活中的種種考驗聯絡起來的哲學家。舉個例子,他相信一個人的齋戒對他的靈魂在體內的安寧有著無比的重要性。我們認為動物和人類都在同一條旅途中,只不過人類比他們的動物同類走得稍遠一些罷了。懂得了這些,我們就會拒絕吃動物的肉。我們的人都是著名的數學家和哲學家,大多數是希臘人,但我們在世界各地都有會員。我們出版一份在全世界發行的季刊。西方一些最偉大的智者都為我們撰稿。我們給各種基金會捐獻數量可觀的基金。我們還在雅典大學為優秀的學生提供獎學基金。”
“我聽說過你們的領袖羅曼努斯先生。他在這兒嗎?”
“不在這兒。我想他可能外出了。這些天他很少在這兒露面,他是個大忙人。他丟下我讓我負責這兒的工作,我得說,從他那方面說,這是個不小的決心。”他咯咯地笑了起來。
“他就住在附近,不是嗎?”
“是的,他就住在附近。你也許可以看到路那頭的那幢紅頂屋。他就住在那裡。羅曼努斯先生是個很會享受生活的人。在過去的幾年裡,他變得非常出名。”
“我們可以看看屋子的其餘部分嗎?”
“當然可以。請跟我來。”
密梯亞達斯領著他們穿過拱廊,來到一個很像內殿的大廳。大廳裡放滿了靠背椅,都朝向一個講臺。當邦德看到講臺後面的牆上掛著的掛毯上所描繪的東西時,他的心猛地跳了起來。這是一個由十個點組成的等邊三角形圖案,跟他在得克薩斯州奧斯丁羅曼努斯的屋子裡見到過的那個一模一樣。
“這個三角形有什麼含意嗎?”邦德問。
“啊,這是新畢達哥拉斯學派的標誌。這是我們的會標。畢達哥拉斯和他的追隨者們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