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幾乎還來不及仔細看一眼他們的殺手——只看到防毒面具和甲蟲般的腦袋——那殺手就手持一把大宇DH380 式手槍向兩個士兵開了兩槍。韓國製造的帶消聲器的半自動手槍打穿了兩個士兵的身體,把他們撂倒在牆腳下。
身著偽裝防護衣的傢伙快速來到停泊在幾米開外的一艘船邊。一個孤獨的水手正坐在甲板上抽著煙。殺手冷冷地走到船舷旁,開始往上爬。那個土耳其水手看見這個怪物突然出現在他眼前,嚇得說不出話來。大宇手槍又來了一梭子,把水手撂倒在水中。
另一個水手在船艙裡用土耳其語喊道:“怎麼回事?”數字殺手平靜地開啟艙門,向艙底走去。他又花了兩顆子彈來解決問題。當他確信再也沒有活著的人可以見證他的下一次行動時,他開啟貨艙,走了進去。船上裝滿了食品:有蔬菜、雞蛋、土豆等,足夠北塞普勒斯的雜貨店屯足三天的糧食。假如一切如計劃行事,那麼當貨物被卸下和運往北塞普勒斯各地時,它們就將帶有不可見的卻是致命的病毒。
那穿著防護衣的人取下揹包,把它放在地板上。他迅速開啟了它,取出一個金屬罐。他擰開蓋子,拿出四個裝滿液體的小瓶子。數字殺手然後從揹包裡取出一把噴槍。這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在庭院裡使用的噴槍。裝有小瓶子的金屬罐跟噴槍的後面部分正好能夠銜接到一起。那殺手站了起來,開始朝蔬菜上噴射。萵苣和土豆上立刻蒙上了一層漂亮的霧水。麵包和雞蛋上也沾上了一層無色無味的化學品。十分鐘以後,數字殺手已經完成了噴射,整個貨艙都沾上了一層快速變乾的液體。還剩下一件事沒有做。那殺手於是又從揹包中取出一罐噴射油漆,在輪船貨艙的艙壁上噴寫下了一個“6 ”字。他接著又小心翼翼地在地板上放上一尊赫耳墨斯神像。這是古希臘司貿易、商業和財富的大神。最後,他收拾好東西,離開了輪船。碼頭上毫無動靜,也沒有人發現兩個士兵的屍體。數字殺手平靜地穿過海濱人行道,向出海口閘門走去。他早先放在那兒的繩子還在。他爬過牆,翻過鐵絲網。底下,在城牆的那一側,是一輛用於公共事業的大卡車。卡車的後部裝滿了黃沙。那殺手跳了下去。
曾出現在奧塞羅的古堡頂的那個人正坐在卡車的駕駛室裡。他聽到了殺手跳在沙堆上的聲音。現在是他的事了。他發動了車,向西北方向駛去。
要是一小時以後沒有一個匿名電話通知法馬古斯塔警察局,那麼滿船的貨物也許早已運往北塞普勒斯,使成千上萬的土耳其塞普勒斯人成為犧牲品了。電話線另一頭的聲音說著英語,既不是希臘人也不是土耳其人。這個資訊是,停泊在碼頭的那船食品必須燒燬。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要不穿防護衣走進船隻,因為一種致命的生物藥劑已被噴灑在船內。電話起先被當作一個惡作劇,但一個土耳其塞普勒斯警察認為,不妨去看個究竟。當他發現了哨所上士兵的屍體時,他拉響了警報。
翌日中午,當局已經意識到,要是這些食品被運往目的地,那麼,不出一週,北塞普勒斯就將面臨一場滅頂之災。
陽光照射在阿那瓦託斯,給11月的希俄斯帶來了不可思議的溫暖天氣。那天早晨,有一些來自……義大利的遊客來到此地,不過午後不久他們就離去了。那些義大利人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懸崖峭壁上的中世紀城堡下面,居然隱藏著德卡達的總部。他們從移動石門前走過,卻壓根兒沒想到裡面的方形會議室裡正在舉行會議。
莫那德不悅。他的八位精英都在場。但通常坐著十號的那張墊子空著。莫那德放棄了大部分儀式,靜下來五分鐘後會議就開始了。莫那德撥響了里拉琴,然後講話。
“歡迎,”他帶著他那平靜而又使人著迷的聲音說。“我很高興地通報大家,第五次行動取得了完全的成功。四名非法佔領北塞普勒斯計程車兵已被消滅。第六號行動也貫徹得相當好,而且我得說,二號託德表現得很勇敢,也幹得十分出色。然而,我很不安地告訴你們,第六號行動並沒有取得完全的成功。二號雖然完成了工作,但卻沒有達到我們把整個北塞普勒斯變成一片瘟疫之地的目的。在貨物被卸下以前,當局發現了我們的行動。”
德卡達的其他成員聚精會神地聽著。二號顯得非常惱怒。
莫那德舉起雙手安慰他們。“不必憂慮,我的朋友們。我自有答案。我知道出了什麼事。眾神對我十分眷顧,他們已向我顯示了我們組織中的叛徒。但在我把叛徒送上審判臺前,我還有更嚴重的壞訊息告訴你們:十號已不會再跟我們在一起了。安德森醫生兩天前在美國被捕。我還沒有得到官方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