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會是什麼樣的罪。
“你知不知道,這檮杌心該怎麼從我身體裡取出來?”
小麥斂起笑容,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我知道他不會回答我,可不問一問我終究沒法死心不是?
“這些東西是由陰間的陰氣自然孕育出來的,能化散在妹妹身上肯定是有原因的。古往今來,但凡使用這些寶貝的人最後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慾念,但頻頻使用這種力量的人後果都只有死路一條。妹妹怕死嗎?”
這個問題把我問愣住了,誰不怕死啊?我還沒活夠,還等著爸爸媽媽回來跟我團聚,還等著給大雪做伴娘給她孩子當乾孃……還有太多事情沒做,我沒想過要死。
可問我到底怕不怕死,我想起九風,突然又覺得不怕了。他說過,我生是他的陽妻,死是他的陰妻,有他在我身邊守著,我怕什麼呢?
所以我猶豫了會兒後,選擇了搖頭。
小麥笑了:“妹妹果然有膽識,你放心,把那東西取出來肯定不會比死難。”
我點了點頭,沒再問下去,我總感覺九風昨晚跟他們談的事情不簡單,看他們話裡有話的樣子,肯定是有事情瞞著我。九風說過不會挖我的眼睛,可會不會最後還是需要挖我的眼睛?
過來的時候小蘿蔔不見了,到現在也沒找到,不知道它跑哪裡去了。
晚上九風回來的時候,把張凡給帶過來了,這才休養了多久呀,他的身子已經恢復地差不多了,倒是九風,顯得有些疲憊。
“大哥,明天是七月十五中元節,到時候,今天夜裡過了零點鬼門就要大開了,山上的孤魂野鬼可能會變多。我待會兒在房子周圍多貼幾張符,張凡你就別出去了,大哥也請小心著些。”
九風看小麥準備離開,又看了一眼吳嬸:“今天不用走了,都留在這吧。”
吳嬸的臉色有些奇怪,小麥也是一陣錯愕。
我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臉上禁不住開始發燒。偷偷瞟了一眼九風,看他臉上的倦怠之色比昨天還厲害,肯定是累著了。
“不不不,我還是回去,小麥要送我回去,也不能留在這裡。張凡啊,你晚上沒事就待在一樓好好養傷,別瞎晃悠。”吳嬸笑呵呵地拉著小麥就往外走,小麥有些無措,眼巴巴地看著九風不知道該不該走。
“說了不用離開了。”九風有點不耐煩,陰著臉拉我上樓。亞序池才。
我們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我更是不明白他的心情為什麼突然這麼糟。可看到他緊皺的眉頭後,我只好一聲不吭地跟著他走。
樓梯下的小麥揚聲說了一句:“大哥,我們在這太吵,容易影響大哥跟妹妹……”
“我改變主意了,昨天商議之事作廢。”清冷的聲音像是一顆炸彈,九風話音剛落,吳嬸和小麥立馬沸騰了。
他們兩個驚恐地跟了上來,大聲勸解九風,說籌謀了那麼多年的事情怎麼能現在放棄?四樣寶貝好不容易同時現身,這樣的機會百年難得一遇……說的都是我聽不懂的話。
“孩子啊,馨丫頭肯定不會怪你的,你們好好商量商量,別說作廢這樣的話啊。姚家人年年都在找你,現在還把饕餮環給弄到手了,你現在說作廢,日後可怎麼辦啊?姚家人喪心病狂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你還是儘快找齊東西開啟那扇門,把……”
我聽得雲裡霧裡,小麥突然就打斷了她的話:“吳嬸!別說了!”
回房後,九風的眉頭還是緊緊皺著,我壓根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住在這裡就跟遭了軟禁一樣,除了他們誰也接觸不到,他們不說的話我是不可能知道外面的情況的。
九風也不說話,只一直盯著我們倆握在一起的手看,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只感覺到他心裡很煩亂。
“你怎麼了,是遇上煩心事了嗎?”我抬手去揉他的眉心,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放在嘴邊親了幾下。
我看到他眼裡化不開的憂鬱,十分心疼,抬頭親了親他的臉。
他的身子不知為何輕輕晃了下,沒有像往常一樣回親我,只讓我早點休息,然後又轉身下了樓。
沒多大會兒,吳嬸端了一杯溫水拿了兩粒藥片過來。她看著我唉聲嘆氣了一會兒,最後把藥片遞了過來:“孩子,快把這個吃了。”
“這是什麼?我沒生病。”他們一個個都欲言又止,我看了難受死了好嗎?他們昨晚到底談什麼事情了?肯定跟我有關,可為什麼不告訴我?看九風的樣子,難道是對我不利的事情?
“這山上有瘴氣,聞久了要中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