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部分

中指夾著煙,任煙自己燃盡也沒再多吸一口。

岑雁卿吸過煙後的嗓子總會有一段時間變得沙啞,徐惟令聽著有些擔憂,把菸灰缸往岑雁卿面前推了推說:“少吸點菸吧,對身體不好。”

岑雁卿夾香菸的手明顯抬起又下落,把最後一點摁滅在了菸灰缸,帶著滿是笑意的眼眸道謝:“小言都沒關心過我吸菸的問題,謝謝。”

“不是。”徐惟令介面,“因為你們是親兄弟小言可能知道你的壓力所以不說明,是我不瞭解就隨意勸你戒菸,對不起。”徐惟令自動把岑雁卿的那句話扭曲成“我弟都沒管我你管的還真多”的意思。

知道徐惟令誤會了,岑雁卿笑出了聲,跨過桌面撫摸徐惟令頭髮,道:“我叫你來陪我吃晚飯可不是為了聽你說對不起的。”

徐惟令的心咯噔快速跳動起來,岑雁卿說的這句話那麼耳熟,耳熟的彷彿昨天才剛聽到,可具體到底在哪裡聽到過,細細回想又想不出個所以然。

徐惟令柔軟自然捲的長髮摸著手感特別的好,比摸岑驍言的毛刷舒服多了,就好像在摸一隻乖巧聽話的貓咪一般。不過手感再好也不能失了分寸,弟弟的同學若是被自己嚇到了,他的罪孽感可就要重了。徐惟令似乎在想心事沒有多在意頭頂上的動作,岑雁卿笑著收回了手,結賬買單。

由於岑驍言勒令岑雁卿不得再開騷包的跑車到學校找他——回頭率太高,身為班主任的曹老頭明裡暗裡詢問他是不是被人包養,感嘆學生的墮落也不忘罵有錢人的變態嗜好,把他和他哥罵了個透徹。之後徐惟令就再也沒看到岑雁卿開著車到學校找岑驍言了。

岑雁卿主動提起送徐惟令回寢室,徐惟令絞著手指勉為其難答應,然後走在路上就感覺到四周空氣逐漸變冷,尷尬的氛圍越來越濃烈。他只知道自己和岑雁卿沒有話題聊,卻不知道跟在後頭半步距離的岑雁卿卻始終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等看夠了才大跨步與徐惟令並肩走,然後問道:“小令好像和小言不是一個專業的,對麼?”

已經入冬的夜裡空氣溼冷,寒風凜冽吹著街邊光禿禿的樹木簌簌的響。風大的把岑雁卿的話吹散,徐惟令依稀聽到專業二字,放下捂著的鼻頭的雙手,回道:“我是雕塑系的。”

說出的話變成一團白霧,被風吹走一眨眼就散去,昏黃的路燈下學生三三兩兩快步走過,踢踏踢踏腳步聲迴盪在寂靜的道路上,讓徐惟令低著頭不自覺加快了腳步,等岑雁卿從後面一把抓住他讓他別走那麼快,才驚悚的發現自己站在十字路口,就在前三秒一輛小汽車從他面前開過。

心有餘悸拍拍胸膛給自己定驚,呼吸不自然的急喘著,心裡默默把岑驍言罵了個底朝天,要不是他莫名其妙走不開,他才不會陪岑雁卿吃飯,更不會沒話找話尷尬不自在,更更不會因為和岑雁卿獨處的感覺太奇怪而想擺脫這感覺加快腳步害的他差點被車撞,好在岑雁卿拉了他一把,不然後果不可想象。

“你在想什麼那?”岑雁卿低聲問,語氣裡帶了從未有過的嚴厲,“穿馬路不看紅綠燈,你以為這條馬路是你家自己造的啊。”

“對不起。”徐惟令知道自己錯了,低著頭除了道歉之外就沒了聲音。

“我怎麼老聽到你跟我說對不起啊。”岑雁卿無奈的搖搖頭,徐惟令只是弟弟的同學,若要苛責他也沒那個身份,右手在空中比劃了幾下最後還是垂蕩在了身側,“算了,天太冷了估計你只顧著捂鼻子擋了視線沒注意前方。”趕緊找個臺階給被自己嚴厲批評過的人。

“恩。”徐惟令帶著鼻音回應,等前方亮起了綠燈見岑雁卿跨開了步子之後才跟上。

岑雁卿把徐惟令送到了寢室樓底下,碰巧遇到岑驍言跟一社會青年打扮的人劍拔弩張,見到了自家弟弟,岑雁卿自然戀弟情結突突突的往上冒,站老遠就喊人:“小言,在幹嗎那。”

聲音氣勢宏偉,徐惟令彷彿聽到了譯製片味道。

岑驍言聽到自家哥哥的聲音欣喜不已,連忙回頭找人,最終在30米開外的寢室樓路燈下找到了一臉嚴肅的哥哥。

“啊啊啊啊啊~~~哥,救我~~~~”一開口就是救命,徐惟令都不自覺跟著岑雁卿跑了上去。

“怎麼了?鬼叫什麼?”岑雁卿用眼神不動聲色細細把人打量了一遍,看著人還彆著教職工的胸牌就知道他是學校老師,一向對老師敬重有佳的岑雁卿覺得一定是自己弟弟幹了什麼讓老師生氣的事所以老師才在寢室門口活捉人,連帶詢問的口氣都嚴肅了起來。

“哥,他是我班主任,老讓我留堂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