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再往下,是顧安的禁區,也是紀蓮的無法逾越。
紀蓮試圖將那之後的一切也看清楚,卻忽然頭重腳輕,栽進面前的蓮花池裡。
外面的張嗔聽到動靜,忙衝進來,急急將紀蓮從蓮花池裡抱出來:“快!叫蘇愜過來!”
蘇愜到了之後給昏昏沉沉的紀蓮做了常規檢查,確定他並無大礙之後問張嗔道:“阿嗔,蓮叔最近是不是沒吃藥?”
張嗔面色凝重的點頭:“他拒絕服藥。顧安的人格似乎影響到了蓮叔的人格。”
蘇愜苦笑:“之前拒絕接受治療,現在拒絕服藥,你們又都這麼護著,這樣的病人我能怎麼辦?還有,他自己到底有沒有想過到底讓哪個人格消失掉?再這麼下去不是他瘋就是我瘋啊。”
張嗔轉眸看向躺在床上似睡非睡的紀蓮:“你先回去吧。我會再和他商量。”
蘇愜聳聳肩:“儘快吧,他的情況不是很好,要是哪天瘋了你可不要找我算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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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選擇 (1785字)
入夜,紀蓮醒過來,臉色並沒有多難看,只是精神不太好。
張嗔和雲皇一直守在床邊,見他醒來,雲皇立即湊過去,也不敢喘大氣,只老老實實的扶著紀蓮坐起來。
張嗔問紀蓮要不要吃東西,紀蓮點頭,看見送過來的食物卻又沒了胃口。只就著雲皇的手喝了兩口湯。
看著一臉擔憂的雲皇,腦子裡又是一片混亂。
顧安的記憶中,同樣有人為他這樣擔憂過,同樣有人對他這樣百般疼惜。
喬森,那個明明除了長相和身高几乎一無是處的男人,卻曾經一度是顧安那顆脆弱的心的唯一依靠。
紀蓮覺得頭有些沉,朝雲皇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卻將張嗔留在了身邊。
雲皇不高興的嘟著嘴看了張嗔一眼,然後不情不願的出去了。
紀蓮躺下,合著眼,微微皺著眉頭:“阿嗔,把燈都關了吧。”
張嗔應一聲,起身去將燈都關掉,然後回到床邊靜靜站著。
紀蓮睜眼看他:“上來。”
張嗔怔住,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紀蓮:“蓮叔——”
紀蓮只看著他,重複一遍:“上來。”
紀蓮的語氣不容拒絕。張嗔怔了片刻,還是上了紀蓮的床,和衣躺下。
紀蓮的手指隨即攀上張嗔的胸口,隔著衣服,張嗔都能感覺到那來自指尖微涼的溫度。
張嗔呼吸不穩,伸手抓住紀蓮細瘦的手腕:“蓮叔……”
紀蓮的手指頓一頓,另一隻手輕輕將張嗔的手拿開:“你對阿贊,有幾分真心?”
見張嗔不說話,紀蓮手上的動作繼續下去,由上至下,不緊不慢的將所有的紐扣解開,然後迫使張嗔將上衣脫了下去。
紀蓮繼續道:“阿嗔,如果你真的對阿贊一心一意,又為什麼要去碰阿贊之外的人?”
張嗔沒有回答,紀蓮的手已經探到了他的腰間。
不消片刻,張嗔被紀蓮剝得乾淨。
黑暗中又一陣悉索的聲響過後,張嗔感覺到紀蓮靠了過來。
同樣赤裸的面板滑膩而冰涼。
若有似無的輕吻落在張嗔的眼瞼上,然後那具在張嗔面前顯得十分瘦小孱弱的身子,便靠進了他的懷裡。
“阿嗔,我冷……”
張嗔把紀蓮圈進懷裡,身子終於沒有了剛才的僵硬。
他感覺到紀蓮在抽噎,將他抱得更緊一些,便有溫熱的液體落在自己的胸口。
“為什麼沒有人保護我?”他聽見紀蓮低聲喃喃的問,“為什麼?”
張嗔只覺得胸口猛地震了震,他長長的出一口氣,同樣低聲說道:“所以,你要學會保護好自己。”
張嗔聽到懷中的人的嗚咽聲,直到後半夜,哭得實在累了,紀蓮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張嗔不敢動,他怕自己稍稍動一下就會使紀蓮驚醒。怕他醒過來之後再也睡不著,再想起那些早已被埋在黃土裡的前塵往事。
那些事情是一條一條結痂卻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稍微碰觸就會再度裂開,湧出鮮血來。
紀苛致死都在為自己沒能給紀蓮留下任何傷痛而憤恨懊惱,卻從沒想到過紀蓮早已經在自己的折磨下變得傷痕累累,甚至人格分裂。
他以為紀蓮越遭受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