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小,但也已經恨極了他。我知道他要和他外面的那個女人走,我怎麼可能讓他就這麼離開?”
“所以我在水裡下了毒。他那段日子喝酒喝得太多,酒精麻痺了他的味覺,他根本沒能喝出異樣來。”
喬森微微皺起眉頭,低聲喚他:“阿贊——”
李贊卻只笑,臉上根本沒有露出痛苦的神色:“我幾乎做的天衣無縫。警察來來去去,也根本沒有懷疑過我。沒人會相信一個上小學的孩子,會弒父。”
說罷,李贊又將杯子裡的紅酒一口喝下:“就在我完全放下心來,開始猜測到底誰會收養我的時候,有個警察出現了,他改變了我的一生。”
“他姓羅,全名我不知道,但你見過他。”
見喬森微微皺眉,李贊淺笑:“就是一直跟著阿嗔的那個老管家。他退休之前幹得警察,是蓮在政府部門的眼線之一。”
李贊又倒一杯酒,呷一口:“他什麼都沒問我,直接帶我去見了蓮叔。”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蓮叔和阿嗔。十八年前,啊,不,應該是十九年前了。”
喬森怔住,他只猜到李贊和蓮有關係,卻沒想到這層關係竟然已經有十九年之久。
李贊笑道:“Johnson,你和阿危都太天真了。還記得當初咱們提起過紀蓮的三個養子的事麼?我跟你說,長子張嗔,么子云皇,次子沒人知道。其實那時候起你就應該懷疑我。因為這世上根本沒有幾個人知道皇的存在。”
“而且那時候顧安剛好失蹤,我更應該是你重點懷疑的物件。”
李贊向喬森舉了舉手中的杯子,然後一飲而盡:“對不起,上次騙你說顧安失蹤的事與我無關。”
喬森抿了抿嘴唇:“阿贊,把話說完。我現在還不想聽你道歉。”
李贊笑一聲:“好。”
然後繼續道:“你應該已經能對號入座了吧?紀蓮就是顧安,他的三個養子分別是阿嗔、我,還有皇。”
喬森點頭。
李讚道:“我在蓮叔身邊長到十五歲。我很愛他、敬他,他比我爸更像我的生父。”
“十五歲那年,我第一次跟阿嗔上床,被蓮叔發現了。他的態度出乎我們意料的強硬,甚至不惜讓我離開蓮,獨自生活。”
喬森看著李贊,至此,才終於明白為什麼司危和張嗔走得近時,李贊會做出那麼反常的舉動。
李贊看喬森一眼,淡淡的笑了笑:“但我並不恨蓮叔。我知道他仍疼我,並不比原本少一分一毫。他只是不想我和阿嗔在一起而已。”
說罷又苦笑:“可是,大概出於越得不到就越想要的心理,我竟然沒法忘了阿嗔。這十來年,我一直熬著。熬得都快瘋了。尤其是在他和阿危做過之後,我甚至有過想殺了阿危的念頭。”
“很可怕是不是?”
一瓶酒喬森只喝了半杯,剩下的如數進了李讚的胃。
李贊臉上的紅暈更勝,人卻沒有絲毫醉意:“Johnson,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但讓我慢慢講好不好?這些話憋在我心裡好多年了,我不知道該跟誰說……”
喬森點一支菸,示意李贊繼續說下去。
李贊淺笑:“雖然蓮叔得到了我的撫養權,但我仍留在這邊上學、生活。一開始是因為捨不得你和阿危,後來是因為要照顧蓮叔。”
見喬森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李贊勾唇笑道:“聽好,Johnson,後面就該是你想知道的了。”
“蓮叔十幾歲的時候罹患人格分裂症。具體的情況我並不清楚。我被他領養的時候,他的人格基本已經穩定下來,其他比較弱的幾個人格都已經消失了,只剩下顧安和紀蓮這兩個人格。”
見喬森擰眉,李贊露齒一笑:“你肯定想不到,顧安才是主人格。那麼強勢冷酷的紀蓮,不過是個附屬品。”
“這些年,蓮叔的情況早就漸漸穩定下來。只要不受刺激或者太強烈的外傷導致主人格顧安不自主失去意識,紀蓮就基本不會出現。”
李贊喝了一口紅酒,目光幽幽的看向喬森:“那次顧安從醫院消失,是我通知阿嗔把他接走的。他當時頭部受傷,如果短期內能醒過來,肯定不會是主人格。事情也確實如此。不過,我們都沒想到,顧安的人格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取代紀蓮。”
“你記不記得那次在魅色和阿嗔一起喝酒,他接了個電話就急匆匆的走了?”
喬森看著李贊,用目光告訴他自己記得。
李贊笑:“那是因為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