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遠處看著她,仍舊在笑。隱隱含帶著譏諷的笑。
顧杏蘭的臉上和身上都如胃裡一般火燒火燎著。
她自出生起,何曾丟過這麼大的臉,何曾受過這麼大的羞辱,何曾被人這樣折磨過?!
顧杏蘭氣得嘴唇都在顫抖,她尖叫著發狂,質問那男子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
蘇愜笑眯眯的看著顧杏蘭:“顧總不願意吃東西,我家先生又不願意就這麼餓死顧總,所以我只能這樣勸顧總多少吃點了。”
顧杏蘭惡狠狠的瞪著蘇愜,杏眼裡幾乎噴出火來:“到底是誰!為什麼這麼待我!”
蘇愜淡淡道:“種因得果,顧總自己做過什麼,應該還是您自己比較清楚吧?至於我家先生嗎,等他心情好了,或許會來看看您。到時候您就知道他是誰了。”
顧杏蘭聲嘶力竭般的嚎叫:“你就是條狗!他的走狗!”
蘇愜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不愧是顧總,看得真透徹,第一次見面就能看出我的原型來。不錯,我就是條狗,我就願意給我家先生當狗腿子,又怎樣?”
顧杏蘭被氣得喘息連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蘇愜斂了幾分笑意,雙手插在白大褂兒的兜裡:“我勸顧總還是老實點的好。我家先生不想讓你死的時候,你就算咬爛了自己的舌頭也絕對死不了。何必折磨自己呢?”
顧杏蘭無話可說。蘇愜走後,她徹底清醒過來。
有吃就吃有喝就喝,她第一次正視了那句老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從小仰仗父輩打下的基業作威作福,只要遇到不順的事只要發發脾氣隨便搞出點事來,就會有人替她把所有的事情擺平。
但現在,她寄人籬下,人家像看笑話一樣任她折騰。
顧杏蘭發現,自己過去的四十一年都跟白活了一樣。自以為在自己家的產業裡混得開,在娛樂圈裡緋聞滿天就算是成就了,卻直到今天才把自己看得通透。
她第一次感到後悔。
如果當初沒那麼倔,如果當初能忍得一時,嫁給紀苛,顧氏不會變成今天這副形容,自己也不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裡會閃過顧安的身影。
那一瞬間有心痛,有心疼,滋味複雜而令人難堪。
顧安入贅她顧家二十多年,喬森娶顧舒玉不過一年多。這兩個人根本不可能是從一開始就湊到一起來算計自己。
說到底,還是她這些年先把顧安傷了個徹徹底底,才會有之後這種種。說白了,是她自己,親手將這個老男人推進了別人的懷抱。
或許,她從沒有因為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