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裡去。
每每想到這兒,一面覺得鬆口氣,一面又覺得胸口鈍痛。
二十五年的友情和十年的愛情,幸好並不是他能選擇的,否則他要怎麼選,放棄哪個留下哪個?
思來想去都是疼。
李贊覺得,或許自己最近不是休息的太多就是太缺乏休息了,所以才導致身子變得比以前虛了不少。
紀蓮前腳走,張嗔後腳就進了門。
一進門就黑著一張臉瞪著李贊,劈頭蓋臉就問:“你到底想幹嘛。”
李贊看著張嗔愣了愣。他捫心自問最近自己除了和司危走的近點,喬森的事兒可一點馬腳也沒露。
所以說,張嗔這是來幹嘛?興師問罪的?
李讚的臉色更蒼白了幾分,努力的定了定神,才啞著嗓子開口反問道:“你到底想幹嘛?吵架吵到別人家裡來有意思麼?”
張嗔氣得磨牙。要不是紀蓮叫他過來,他就是擔心李贊擔心的要死,也絕對拉不下這個臉來,再用自己的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冷哼一聲:“蓮叔說你病了,我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有力氣跟我這嚷嚷,怎麼沒力氣把蓮叔哄好了?到頭來還給我添堵!”
李贊只覺得一口氣悶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堵得生疼。
他這是真病了,要不是真病,聽完張嗔這一席話也得給傷成真病。更何況這一下子根本就是雪上加霜,原本開門時看見張嗔的那一瞬間的溫暖與喜悅此時此刻全都煙消雲散了。
一把將張嗔推出門去,狠狠的把門摔上,李贊氣得直喘。
身子跟著就沒力氣了,軟塌塌的貼著牆往下倒,直到癱坐在地上,再無法倒下去。
門外的張嗔踹了兩腳門,氣呼呼的轉身就走。
聽著張嗔的腳步聲遠了,李讚的眼淚跟著完全失控了。
再這麼下去還有意義麼?如果沒有張嗔,這一切對於他來說又有什麼意義?還不如死了!
李媽媽那張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漸漸浮現在了李讚的眼前。
李贊忽然想,是不是這麼多年,自己活下來就是個錯。如果當初跟著李媽媽一起死了,倒能更乾淨利落的多。
☆、089 毒害 (1577字)
李贊並不抗拒去醫院做檢查,但沒人強拉著他去,他便每每對這些勸慰的話都是一帶而過。
事後更是刻意迴避。
有時候活著是很枯燥的事情。
最初的幾年裡活著是因為本能,而後的這些年裡,活著是因為愛情。
到如今呢?愛情沒了,本能不足以再給他繼續生存下去的信念與慾望。所以,活著對於他來說,只是因為沒有死。
每天睜開眼睛看見從窗簾縫裡透進來的陽光,李讚的腦子裡都會冒出這樣的疑問:怎麼還活著呢?
他已經不會再掉眼淚了。只是心臟變得不大舒服,開始整夜整夜的失眠,直到天都快大亮了才極不安穩的睡一會兒,每每醒來恍如隔世。
他對司危說:“阿危,我最近只有跟你一塊兒喝酒的時候才能覺得稍微舒服一點。”
司危先是不言語,過半晌才淡淡的答:“酒精麻痺了你的神經。”
李贊聽了只笑,越來越憔悴的面容讓他的笑看起來極其蒼白無力:“那你呢?你也在麻痺自己?你還愛張嗔?”
司危不說話,靜靜的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啤酒,神態竟像極了最初不理世事的李贊。
如今,角色換了過來,不知道該不該算是本末倒置。
酒順著喉嚨流進胃裡,帶來一股灼熱的感覺,舒服的讓李贊不能自已。
恍惚間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大腦已經因為酒精的作用而罷工,不肯再繼續運轉。
司危看著李讚的神色產生變化,漸漸開始表現出一些反常的神態,眸子裡含著嫉恨與輕蔑。
毒品往往能帶給人極致的歡愉,李贊是他見著的第一個服過K。粉之後神情會變得比平時更加空洞的人。
玩味的看著面前滿臉淚水的李贊,司危不知道他產生了怎樣的幻覺,卻知道他的幻覺之中一定會有張嗔。
喬珂錦開始咿咿呀呀的學說話,但成天裡帶著他的人一個是啞媽,另一個是紀蓮,幾乎等於是跟了兩個啞巴。
喬珂錦就會說一個字“魚”,還因為發音含糊咬字不清聽起來很像“驢”,高興的時候幾乎是看見誰就指著誰說。著實讓紀蓮頭疼。
當初雲皇也是他一手帶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