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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森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為什麼?”
司危看一眼顧安,又看向喬森道:“我讓阿嗔幫忙打聽的,說是顧舒玉報的案,說顧杏蘭失蹤之前說要去你岳父家,她懷疑顧杏蘭的失蹤和你岳父有關係,所以要求條子去他家調查取證。”
顧安的臉色立即變得灰白,身子不停的發著抖。
喬森暗自咬了咬牙,切齒道:“果然是她。”
李贊卻很平靜,垂眼看著自己杯中的茶水,淡淡道:“Johnson,冷靜。”
喬森恨恨的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就算收拾的再幹淨,也逃不過發光氨。何況是那麼大面積的血漬。”
司危點頭:“是,條子在顧舒玉的攛掇下,去了你岳父的住處,然後利用發光氨發現了大量血漬。所以幾乎肯定就是你岳父犯的案了。”
喬森一把將抖如篩糠的顧安拉進懷裡:“沒事,放心,我會保護你。”
顧安仰頭看向喬森,眼眸中除了畏懼,還有深深的絕望。
他本已經相信自己可以逃出生天,可此時此刻,他絕望了。自己該怎麼辦?自己還能逃走麼?
見有淚水順著老男人的眼角滑落,喬森的心就像被刀割剜著一樣疼。
他用雙手捧著老男人的臉,輕輕的去吻那顏色蒼白的嘴唇,細細的用舌尖舔吻那落下的淚珠,低聲喃喃:“相信我,安,相信我——”
半晌,顧安輕輕的點頭,倚在喬森的懷裡無聲的落著眼淚。
喬森再次看向李贊,眸子裡的急切和憤怒一同被收斂起來。
他忽然意識到,此時此刻自己必須冷靜,然後做出對於自己和顧安最正確的判斷和選擇。
唯有這樣才是他們的出路,唯一的出路。
如果現在他就因憤怒而自亂陣腳,那和自投羅網有什麼區別?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顧舒玉,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該死的女人!
喬森沉聲問道:“阿贊,我該怎麼做?”
李贊沉默片刻,看向司危道:“阿危,請張少來一趟吧。”
張嗔來的比李贊預計的快了很多。
看一眼顧安,張嗔對喬森道:“警方雖然在通緝顧先生,但除了在顧先生家驗出血跡之外就沒有其它證據了。所以就算顧先生現在去了,也只會被暫時收監,開庭什麼的,還是要等到找到更多的證據之後。”
喬森沒說話,李贊挑眉看向張嗔:“張少的意思是,想讓顧先生去自首?”
張嗔淺笑道:“難道還有其他選擇麼?李總的意思是?”
李贊目光暗了一下,低聲道:“阿嗔,別開玩笑。”
張嗔只笑:“阿贊,我有沒有開玩笑你心裡清楚。”
司危根本就是在聽天書,腦子裡連他們說的話都是什麼意思都不明白,更沒注意到兩人之間稱呼上的變化。
喬森微微的皺著眉頭,將懷裡的顧安抱緊。他雖然對張嗔和李贊之間的細微變化有所察覺,但卻深知現在並不是深究這個問題的時候。
李贊垂了垂眼瞼:“確實,就算不自首,通緝令釋出下來也根本逃不出去。阿嗔,通緝令什麼時候會發布你知道嗎?”
張嗔的一雙眼睛盯在李讚的臉上:“最遲不過今晚。”
司危躍躍欲試:“那還等什麼!咱們快點送老喬他岳父走啊!”
李讚歎氣:“阿危,你冷靜點,這事沒那麼簡單。雖然通緝令還沒有釋出,但這並不代表咱們身邊就沒有警方的人。何況顧舒玉深知咱們和Johnson之間的關係,怎麼會放過咱們?沒準你現在一出去,就會有好幾十人盯著你的一舉一動。”
張嗔伸手去捏司危的臉,眼睛卻看著李贊:“阿危,阿贊分析的很對。”
司危嘟囔道:“阿嗔你們在警局不是有人嗎,難道不能多弄點訊息出來?”
張嗔無奈的笑道:“你真當我無所不能呢?能得到這些信兒已經不錯了,警局又不是蓮開的。”
說罷,張嗔看向喬森:“我覺得現在對於你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顧先生去自首。然後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可以讓顧先生無罪釋放的證據。”
喬森抱著顧安,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哼笑一聲:“張少有話不妨直說。”
張嗔不緊不慢的端起面前的茶杯,輕啜了一口,讚道:“好茶。”
喬森沉眸道:“只要能護他周全,一切條件隨張少開就是。只要我喬森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