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拿走他身上的器官去賣的。直到他死,或者直到他賣掉器官的錢足以還完他所欠下的債務。
就在壯漢們打算帶著男孩兒去醫院做配型的時候,啞媽衝上去,抱住拎著男孩兒那人的大腿,苦苦哀求。
轉折點是男孩兒的一句話。
那時他已經被打怕了,見這些人果然要帶自己去割器官,驚懼交加之際突然大喊大叫。
他說:“媽!媽!你要真當我是你兒子,就替我去!”
屋子裡的眾人一同看向啞媽,這個滄桑的面容上佈滿淚痕的女人。
啞媽一時怔住,片刻後毫不猶豫的點頭,她用哀求的口氣對那些人說:“我替我兒子,我替他,求求你們放了他吧……”
壯漢鬆手,男孩兒最後瞧了自己的母親一眼,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出去,再沒回頭。
那漢子為啞媽的所作所為動容,咬牙切齒,為她不值。想叫手下人去把男孩兒抓回來,卻被啞媽拼命攔下了。
最終,啞媽失去了一截舌頭。
她永遠記得那東北大漢對她說:“我們頭兒敬你為人母的作為,但也恨你不曾好好教育自己的孩子。這是教訓,叫你一輩子再也說不出袒護那個小王八羔子的話來。”
地下錢莊是蓮組成最初的一部分。那天紀蓮去處理事情,恰把發生在啞媽身上的一幕幕看在眼裡。
他母親杜晴從不是會袒護於他的人,看見啞媽如此對待男孩兒,他心裡竟升起嫉妒的感覺來。
從始至終他並未欺瞞啞媽任何,啞媽被割下舌頭後就見到了紀蓮。他毫不避諱的與她直說是他讓人割了她的舌頭,並直言,若她肯,傷好之後可以留在蓮。
雖然沒有文化,但骨子裡的質樸讓啞媽懂得什麼值得仇恨、什麼又值得感激。
紀蓮在她休養的這段時日裡安排好了男孩兒的去處,不在蓮內,卻是個足以把他管教的妥帖的地方。
啞媽留下來,在他身邊做事,照顧他生活起居,成為他為數不多的心腹之一。
到如今,整整十七年。
☆、143 臥底 (2588字)
濃濃的雞湯在砂鍋裡沸騰著,香氣四溢。
喬森從後面環住站在廚房裡,正神情專注的盯著砂鍋裡咕嘟咕嘟冒泡的湯發呆的老男人:“我也有一年多沒吃過你做的東西了。”
紀蓮抬手摸了摸喬森的臉頰,指腹在那泛出青色胡茬的下巴上流連,臉上露出略顯疲憊的笑來:“怎麼只過了一年多?我總覺得好像已經有半輩子那麼久了。”
將下巴放在老男人的肩上,喬森長出了一口氣,微微合著眼道:“等把這邊的事兒都處理的差不多了,咱們就走吧,嗯?怎麼樣?”
紀蓮低垂著眼瞼,好半天沒說話。他不是顧安,他有他的顧慮、有他的擔當,這些都不允許他說走就走。
舀少半勺雞湯,吹涼,送到喬森嘴邊:“嚐嚐。”
喬森先聞了聞,才一口喝下:“香。”說著,薄唇湊到紀蓮的耳側去,低聲道:“但還是你更香一點兒。”
紀蓮被他的鼻息弄得耳根發癢,紅著臉頰伸手把他輕輕推開:“一會兒去醫院看看皇和阿愜。”
喬森臉上並無不滿,只是待老男人轉過身去,再度粘了過去:“好。”指尖若有似無的順著老男人的身側往下滑去。
紀蓮目不轉睛的盯著砂鍋裡的湯,兩頰緋紅:“唔……晚上,等晚上再……”
喬森一笑,張口含住老男人瑩白小巧的耳垂:“等晚上再去看阿愜?”說著,靈巧大手已經順著老男人的腰線探到衣服裡面去了。
老男人的身子微微一震,想躲,身子卻已經不聽使喚的癱進環住自己的男人懷中。
耳際傳來酥麻快感,嚶嚀半晌,才氣喘吁吁道:“等下,唔,等下——”
喬森的雙手同時停下來,饒有興趣的等著老男人的後面的話。
喘息半晌,老男人赤著一張俊臉囁嚅道:“好了,等我先把火關了……”
蘇怏的計劃很成功。這次不大不小的意外讓雲皇完全失去了仔細去辨識他到底是不是蘇愜的心思。
也拜蘇愜磕傷了腦袋所賜,有什麼他實在不知道的,他就立即裝頭疼,矇混過去。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最出乎他意料的是雲皇的變化。
雲皇雖不認識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但他既然敢冒險走這一步險棋,那麼他在雲皇身上所下的工夫就可見一斑了。
而在他這幾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