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知道我們是誰,和他是什麼關係。”
白灼的手指停下來,眼瞼低垂,在思考著什麼。
停半晌,對方開口問道:“要除掉喬森麼?他的存在對於紀蓮的影響太大了。如果想讓事情往您想要的方向發展,他會是個大麻煩。”
良久之後白灼才答:“不用。現在除掉他你的身份就暴露了。更何況,有些事情出乎意料才更有意思。”說罷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紀蓮沒多久就睡了過去,但睡得極不安穩。
他做了夢,夢見自己在一條被大霧籠住的路上一直一直的走著。路似乎沒有盡頭,他走得筋疲力盡,已經開始感到絕望。
霧在他開始絕望的時候漸漸散開,他繼續往前走,走進了一片墓地。
他被迫的逐個去看墓碑上的名字。很多很多個墓碑,很多很多個名字。開始的時候看到的都是他所不熟悉的人的名字,越往墓地深處走,他所看到的名字就越熟悉。
最先出現的是紀苛生母的名字,然後是他們的父親的名字,再然後是他母親杜晴……
當紀苛的名字出現在他的視線裡時,紀蓮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暈眩感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冷和恐懼的感覺。
然而,可怕的並不是做惡夢,也不是從惡夢中驚醒的那一刻,而是明明知道這一切都是在夢裡,卻掙扎著醒不過來。
昏睡中的喬森被紀蓮嚶嚶的抽泣聲驚醒,愣片刻清醒過來,在黑暗中伸手去摸紀蓮的臉頰。
窩在他肩窩裡的老男人臉上溼漉漉的,有淚水也有汗水。
“安?醒醒,沒事了。我在呢。”
喬森用低而有些沙啞的聲音喚著紀蓮,緩緩抬起紀蓮的下巴,輕輕吻上去。
紀蓮的牙咬得很緊,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著甚至微微顫抖。
喬森用舌尖輕撫著紀蓮的嘴唇,極溫柔的撫慰。
在紀蓮的夢裡,紀苛的臉太清晰,從他們第一次見面開始,他的每一個眼神、動作都印在了紀蓮的腦子裡。
很多事並非紀蓮想要記得,而是大腦非要燒錄不可,且不容他自己刪去。
紀苛倒在血泊裡,他那所謂的父親也死了,母親,那個生了他卻從不能給予他一點安全感,從不能保護他的母親也死了。
與自己有關係的人一一死去之後,紀蓮沒由來的鬆了口氣。
對於那個嗜血的他自己來說,這樣才是最好的結果。所有應該愛他卻不愛他的人都該死!
但蜷縮在喬森懷裡的老男人卻仍在顫抖著,出著冷汗。
這並不是他想要的。所有人都死了,這世上獨剩他一個,孤零零的活著。
紀蓮掙扎著想要醒過來,他不停的告訴自己這些都只是在做夢,卻仍舊越陷越深。
夢從灰濛濛的顏色過渡到黑色,然後由血的顏色染紅、點亮。
喬森的舌終於撬開了紀蓮緊咬著的牙關。他用舌尖一點點細細的舔著紀蓮的貝齒,等到每一顆牙齒都被他的舌頭撫摸過以後,他才將舌更進一步的探到紀蓮的口中。
紀蓮覺得有點癢,喬森正在用舌尖輕舔他的口腔上顎。隨著癢的感覺而來的,還有酥麻的感覺。
終於,那片墓地不再糾纏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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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引導 (1470字)
紀蓮嚶嚀一聲,喘著粗氣醒過來。琥珀色的眸子裡帶著迷茫的神色,眼角掛著淚珠。
喬森又吻了吻紀蓮的嘴唇,才把他攬進懷裡,用額頭抵著他的額頭:“沒事了。”
紀蓮嘆一口氣,一隻手從喬森的脖子底下穿過去,另一隻手從上面伸過去,將他環住。半晌,呼吸終於逐漸平穩下來。
紀蓮往喬森懷裡縮了縮,發出的聲音有些沙啞:“我,殺過很多人……”
喬森無言以對。所有的安慰在紀蓮的這句話面前都是足夠蒼白的。他懂顧安,所以更明白紀蓮此刻內心裡的那股子負罪感。
這種永不會退散的負罪感和那深深的愧疚與自責,將纏他一生一世。
“紀苛——”紀蓮的嘴唇微微開啟著,頓片刻,才緩緩繼續道,“我很怕他……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這種畏懼,促成了另一個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