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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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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兄弟冤孽了。育材從小機智圓滑,慣會討大人歡心,一遇到父母生氣那討饒服軟來得要多快有多快;但是對他那生性忠厚老實的哥哥,他就是愛使性子,怎麼拱火怎麼來,吃準了哥哥對他寬容大度。

育林這下是真的生氣了,把弟弟拉到床邊,強行壓在自己腿上照著屁股就狠狠給了幾巴掌,邊揍邊訓道,“你個混球兒!自己沒本事還有臉說人家不好!誰慣得你這麼大脾氣!嗯?你道不道歉!聽不聽話!”

育材哪兒吃過這種虧!此刻痛還事小,要命的是當著最好的哥們兒的面捱打,簡直羞得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那眼淚成串成串地往下掉,臉都憋成了血紅色,腦子嗡嗡的,除了知道本能地哭啥也不知道。而一旁的雲暉顯然被驚到了,猶猶豫豫想上前勸解,頓了頓,還是轉身跑出了房門。

這一天過去婁家兄弟兩人也沒能和解,最後不歡而散。而婁育材和龍雲暉更是彼此尷尬得一塌糊塗,互相躲著,連吃飯都不在一起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龍雲暉頭一次失眠了。他腦子裡亂糟糟的,一會兒想著育材埋怨他打呼嚕的話,一會兒想著育材傷心的眼淚,不由得在床板上一直輾轉反側。他是個心事淺的人,心裡藏不住事,嘴裡憋不住話,什麼事他知道了那全隊都知道了。他極少為了除訓練比賽以外的事發愁,更不會這樣為了一個人憂愁得連覺都睡不著。

第二天早上訓練,龍雲暉始終提不起精神,一個滑步練了好幾組都不能達到肖指導的要求,根本就不在狀態。肖叢看了一會兒他的訓練,終於有點火了,“龍雲暉,你用沒用心?給我好好練!”

龍雲暉心裡還在倒騰那點兒事,本來就煩,此刻想也沒想便硬邦邦回嘴道,“我怎麼沒好好練了?你們幹嘛都說我!”

肖叢一愣,隨即徹底被激怒了。帶了這麼些年隊員,頭一回遇到不好好訓練還敢跟教練頂嘴的!“你不想練了是吧?那別練了,去牆角站著去,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再說。”

龍雲暉眼圈一紅,緊緊咬住下唇,扭頭就氣哼哼地走到牆角面壁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友情攻堅戰

龍雲暉從沒覺得時間過得可以這麼慢,每一秒都在煎熬,而且像是熬不到頭。

他原本以為這天訓練課結束就能結束罰站的“酷刑”,可是肖指導走到他身邊,只冷冷地丟下一句:“想清楚自己錯在哪兒了,就寫一份檢討交給我,否則別想訓練。”

他簡直要難過死了。本來和育材之間的問題就還沒有解決,現在居然又鬼使神差地和肖指導鬧僵成這樣,對於一個尚且不能很好調整情緒和心態的十來歲孩子來說,不啻陷入地獄一樣的痛苦。

頭一天心裡在憋氣,站在那裡光是想著育材的事兒就分散了不少注意力,還稍微好一點。但是到了第二天,訓練館裡別的小孩都乒乒乓乓練得熱火朝天,中間閒暇遊戲時間那嬉笑打鬧的聲音更是一陣一陣直往耳朵裡鑽,鬧得他百爪撓心。他從小喜動不喜靜,曾一度被親友戲稱有多動症,你可想而知一個“多動症”的孩子一動不動站在那裡聽著人家孩子打球遊戲是一種什麼滋味。

他什麼也看不見、摸不到。耳邊的熱鬧與嘈雜如同隔絕在身後的萬丈紅塵,忽遠忽近。他什麼也沒有,眼前的白牆逼仄得讓他噁心頭暈。

一個只有十來歲的孩子在那種時刻突然孤獨得彷彿全世界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好兄弟嫌棄他,老師討厭他,小夥伴們背後嘁嘁喳喳地譏笑他。

龍雲暉已經完全忘了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也根本不記得是自己犯錯在先,只知道滿心的委屈,越委屈越不服氣,越是不肯低頭妥協。

已經走進死衚衕的雲暉這一站就站了三天。

這三天裡比他更不好過的就是婁育材。當時龍雲暉一被罰,他的整顆心便都揪了起來。整件事他始終懷著對雲暉的愧悔歉疚,只是出於小男孩可笑的面子而無法低下頭同雲暉道個歉。等到雲暉被罰了,每天吃飯回房都冷著臉散發出一股“閒人勿近”的氣息,他又不敢上前好好同他說話了。

每天訓練,育材總是練兩下,就偷偷瞟兩眼雲暉的背影,看到那瘦得只剩一把硬骨頭的背影他就想哭;每次去吃飯,總是特別想端起飯盒厚著臉皮蹭到孤零零坐在角落裡的小暉身邊去,可是看到小暉板得像塊鐵一樣的臉又總是洩光了所有的勇氣;晚上回到房間,好幾次想開口說“我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