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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到他渾身上下那清爽氣味,還有那雙讓人著迷的手,卻再沒意淫他們的興致。

不知是不是受了方嘉豪那低落情緒的影響,對於找人上床去內火這事,陳果也有些消極悲觀。藍海最近是去不了了,打電話叫外賣也沒可能,這屋裡除他之外的兩男一女,一個他看著就煩,一個腦內想想還可以,要讓他脫光坐自己面前大演限制級場面,那真是天方夜譚。剩下個阿珍,身材臉蛋沒得挑,就是讓人提不起性趣。

陳果翻個身,撓著自己胳膊長吁短嘆。以前總覺得自己白天教拳,晚上賣春,生活興趣兩不誤,世間最妙不過如此,哪裡想過要給自己找個伴。落到現在這田地,才眼巴巴自己能有個關係穩定的好情人,能上他家坐一坐,和他說說話,被他按在床上幹到直不起腰。其實這事,陳果也正正經經考慮過,那還是在他弟出事沒多久之後。原先三室一廳的房子空了兩間,剩下他和屋裡那三個牌位大眼瞪小眼。

武館裡的徒弟知道他家這事,還都來給他介紹女朋友,陳果嘴上答應地痛快,到了約定見面那天卻總是犯懶,窩在家裡哪裡都不肯去。

說到底,他心裡其實有些怕。他弟弟葬禮上,家裡一個自稱開了天眼的伯伯給他算了回命,講他命太硬,與他親近之人都不得善終。陳果原先對這些命理之說半信半疑,給弟弟守夜時想著家裡親人確實一個接著一個個過世,父親暴斃擂臺,母親重病難愈,弟弟又是屍骨不全,他還真覺得自己有些天煞孤星的氣質。在外頭和人交情再好,也總惦記著不能太放在心上,一時衝動認了葉天當乾弟弟之後悔得腸子都青了,一直怕他出事。

一想到自己後半輩子興許還是這麼沒著沒落,打槍放炮這種事還得有上頓沒下頓,他就渾身發怵。

這麼胡思亂想了一晚上,到天光時陳果都沒能睡著。謝雲飛去叫他起床時,看到他蜷在被子裡頂著兩個黑煙圈,眼裡還佈滿血絲,不由皺起眉。陳果搶先一步說話,“師兄,我失眠。”

謝雲飛站在他床前,和他一言不發的對視了會兒,忽然彎腰拍了拍他身上裹著的被子,“那你今天就休息吧。”

陳果難得聽到他這溫柔口吻,覺得新鮮,眼下他也睡不著,索性爬了起來,對謝雲飛說道:“沒事兒,練拳不能耽誤。”

謝雲飛鄭重其事地拍了拍他肩膀,“你別多想,總有解決的辦法。”

陳果一時間沒想明白這話的意思,刷牙洗臉的時候才體會到其中含義,嘴裡還含著口泡沫就哈哈笑了出來。謝雲飛這較真地個性沒準還真幫他尋思起什麼補腎秘方,陳果走到廚房,看到方嘉豪還坐在客廳裡喝酒,嘴邊勾起抹笑,主動上去和他打招呼,“方老闆你想你那小花想了一宿?”

方嘉豪抱著酒瓶對他翻白眼,噴了他一臉酒氣,“我方嘉豪想要的人……手到擒來!”

陳果對他說,“你說來聽聽,我替你出出主意。”

方嘉豪晃悠悠從沙發上站起來,不屑地看著陳果,“哪涼快上哪待著去,等著瞧,今晚你方大老闆就把他搞上床。”

謝雲飛也聽到他這豪言壯語,抬眼看向客廳,朝陳果使個眼色,“吃早點。”

謝雲飛給陳果端上碗白粥,裡面放了許多枸杞。陳果不愛吃枸杞,一顆顆挑出來放在桌上,這舉動被謝雲飛看到了,眉毛挑起,對他道:“對你身體好。”

陳果想和他解釋,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阿珍睡醒了從自己房間出來,看到方嘉豪醉醺醺躺在沙發上抱著個方形的枕頭呼呼大睡,忙問陳果,“老闆這是怎麼了?”

“意淫呢。”

阿珍眨著眼睛看陳果,“你說什麼?”

陳果和她說話的當口,手邊的粥碗被謝雲飛拿走,他往裡面又多加了兩勺枸杞才還給陳果。陳果看他不依不饒地,索性放下勺子不吃了,藉口要練拳,撈了根油條塞嘴裡坐電梯下了樓。

阿珍看了眼桌上被陳果挑出來的枸杞,又看看謝雲飛,笑了笑,“謝師兄,我不用進補,有普通的白粥嗎?”

謝雲飛還真煮了兩鍋粥,阿珍瞅著他背後的“謝記茶樓”,問他這茶樓開在哪裡,都有些什麼茶水點心。謝雲飛的回答乾淨利落,“宏村,賣茶。”

阿珍隨口提了句昨晚陳果作了好些菜,他們兩人吃剩下許多都放在冰箱裡了,今晚拿出來熱一熱還能吃。

“陳果燒菜也好吃,你們師兄弟該不會是拜了個做菜師傅吧。”阿珍看他走到冰箱前面,開了句玩笑。

謝雲飛開啟冰箱看了好一會兒,也沒出聲。阿珍吃完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