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空中半晌才縮回去。這情形被謝雲飛看在眼裡,他停下手上的動作,抬眼看陳果,道:“我沒有生氣,你的選擇很正確,知難而退。”
陳果和他說起謝風華昨晚打死了個人,又道:“原本還想帶他回去給師母看看,我看他那樣,瘋瘋癲癲的,可別嚇著師母。”
謝雲飛扣上衣釦,把自己包了個密不透風,陳果略微可惜地瞥了眼謝雲飛身上的藍白條紋病服,道:“師兄你再歇會兒吧。”
謝雲飛搖頭,說已經睡夠,陳果看到他臉上擦傷,心懷愧疚地嘆了口氣,同他道歉,說要和他回宏村幫忙照顧茶樓生意作為補償。謝雲飛又是搖頭,陳果急了,以為他是拒絕,忙比劃道:“我這右手又不是斷一輩子,端茶送水這樣的活還能幹,師兄你別嫌棄啊。”
謝雲飛按住他手,湊近過去吻了下他嘴唇,還親了下他耳朵,露出輕柔微笑,道:“補償。”
陳果被他笑得心慌,謝雲飛偶爾冒出的親暱舉動總能撩撥起他欲‘望,這欲‘望介於現實與虛幻之間,中間隔著些難以啟齒的秘密,讓人又愛又怕。陳果摸著嘴唇,看了眼謝雲飛,隨即低下頭,道:“師兄,你想去我工作的水族館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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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謝雲飛果斷答應,不過,穿著病服跑去藍海實在離譜,陳果找到昨天換下的衣服,和謝雲飛兩人換上,偷溜出了醫院。原本陳果想打車去,結果把口袋摸了個底朝天都沒掏出半毛錢來,謝雲飛身上也沒錢,只好作罷。幸好醫院離藍海不遠,也就隔了三條街。
陳果怕謝雲飛到時進了藍海太過震驚,一邊走一邊隱晦地介紹起藍海,他對謝雲飛道:“我們水族館賣得都是夜裡活動的魚,客人也都是夜貓子,所以晚上才開門。老闆會針對客人喜好給他們安排各色魚類,客人也不用著急買,就先看著,處個一兩個小時才決定要不要買也是常有的事。”陳果掰著手指給謝雲飛算, “不過我們老闆精明,就這段時間也得問客人拿錢。”
謝雲飛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陳果繼續說道:“要是客人看上眼了就能把魚帶走啦,要是相處愉快,客人就一直養著魚,要是就圖個新鮮,第二天就要來退貨。”陳果站在十字路口等紅燈,感慨道:“有的魚第一次被退貨時會很難過,好幾天都不吃東西,不過這種難過也維持不了多久。多退幾次,它們也就習慣了,照樣在水族箱裡玩得不亦樂乎。”
綠燈亮起,行來往去的路人魚一般穿梭,陳果和謝雲飛被人潮擠開。陳果自顧自往前走,謝雲飛卻穿過人群拉住他的手。陳果對他笑,“我又不是小孩了,不會在街上和你走散。”
謝雲飛的回答牛頭不對馬嘴,他道:“買下來的東西,就要對它好,不能讓它傷心。”
陳果拿可疑眼神打量他,“師兄,你該不會有戀物癖吧?”
謝雲飛不懂什麼是“戀物癖”,陳果就和他解釋,道:“就是像你這樣成天都穿一樣的衣服都不膩味,整天待在宏村也不覺得悶。”
他說完又覺得不太對勁,謝雲飛這症狀頂多算是保守古板沒品味,陳果又改口,道:“就是喜歡一樣東西,它老了,舊了,沒用了,你還寶貝它,不捨得扔。”
謝雲飛抓了抓他的手,認真看著他,又迅速低下頭,道:“我有戀物癖。”
陳果哈哈笑,笑完之後拍了下腦門,憤然瞪他,“我可不是東西!”
說話間,兩人已到了藍海門前,白天時藍海門前冷清,燈箱霓虹全都暗著,大門緊閉。陳果帶著謝雲飛從後門進去,正巧田經理今天值班,抬眼看到陳果,怪叫兩聲,衝到他面前又是掐他胳膊又是摸他臉,嘴裡唸唸有詞,“真沒死,真沒死。”
陳果尷尬地推開他,“我哪那麼容易就死,葉天沒和你們說嗎,我不一回來就打電話給他了。”
田經理反覆打量他身旁的謝雲飛,摸著下巴,道:“說你從鄉下回來了要去找方嘉豪尋仇,後來不就沒信了嗎,都以為你出事了。”
謝雲飛站得筆挺,一點也不在意田經理那惱人的眼神,倒是陳果渾身不自在,拉開田經理,道:“別看了,正經人,不是拉來入夥的。”
田經理拍了下手,對著謝雲飛笑開了花,“一切皆有可能嘛,這小哥長得這麼俊,換身打扮一個星期都不用一定成頭牌。”
陳果跺他一腳,“都和你說了人是正經人,哪兒來那麼多有的沒的。”
田經理被踩疼了,拖了張椅子坐下,問陳果是不是來報道上班。陳果揮著右手,道:“你看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