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果被他這生硬口氣刺到,嘴一撇,道:“我這不也是關心嘛。”
謝雲飛身上依舊是那件謝記茶樓的汗衫,室外的暖黃光線透過玻璃窗落在他肩頭,他的手臂,胳膊和雙手全都暴露在這曖昧的光影之中。漂亮的肌肉線條顯現出來,手臂看上去結實有力,又不至於太壯,撐爆汗衫,被維持在一個剛剛好的尺度。膚色雖然偏白,卻絲毫沒有軟弱無力之感。比起剛才那身將他捂得嚴嚴實實的行頭順眼許多。
陳果乾張著嘴,看著他竟說不出話。他覺得不太妙,實在是不太妙。身體內部湧上躁動,一波一波地,難以抑制。他忽然有些想念那些藍色的小藥丸了,對著古板沉默,衣服都還沒脫乾淨的謝雲飛都能起性‘欲這事,實在讓他有些鬱悶。
謝雲飛看他面露沮喪地縮在牆邊,走近過來問他,“你餓了?”
陳果藉口洗澡,閃身回了自己房間。他關上浴室門開了花灑卻沒脫衣服,乾坐在馬桶上咽口水。嗓子又幹又癢,說不出得難受。陳果掰著手指算,自己怎麼也有兩天沒發洩了,昨天躺在床上打飛機也是無疾而終,欲‘望強烈些還算情有可原,和麵前站著的人沒什麼太大關係。他這麼自我安慰了片刻,聽著嘩啦啦的水聲,好不容易將謝雲飛方才那身姿從腦海裡剔除才褪下衣物鑽進淋浴房。噴灑而來的水珠並沒起到消減欲‘望的效果,打在身上,反而成了溫熱的搔撥,均勻地散佈在身上每一個敏感的角落。耳廓,後頸,鎖骨通通不放過。讓人無可奈何的是,原先半軟的性‘器不知覺間已經昂首挺立。
陳果可不願意把自己憋壞,毫不猶豫地決定來上一發。自·慰時總該肖想些什麼才不至於讓這單調的技術活太過無趣,陳果這麼想著,背靠在光滑牆面上,一手圈住胯間硬物,回憶起前幾月一個體格健碩,技術精湛的男客。那客人的容貌已經模糊,就記得他腰力挺強,寶貝夠粗夠硬,把他頂得只有哼哼的份。陳果一般不挑客人,身體基礎好些的自然能讓人舒服,不過短小體弱些的,他也能靠道具獲得快感。他極少給自己自·慰的機會,要不是遇上現在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情況,他才懶得自己動手。
他喜歡有人與他分享直上雲霄的快感,他喜歡觸碰別人溫暖的身體,他喜歡看他們的曲線,或美或醜,活生生的肉‘體。
摩擦帶來的快感遠比不上真刀實槍的性‘愛。陳果沒弄幾下便覺得索然無味,他瞅著還直挺挺站在水幕裡的玩意兒,摸了把四周的濃密毛髮,自言自語道:“兄弟,這幾天可憐你了。”
他草草洗了個頭,把水溫調到最冷,一邊哼著歌一邊給自己降溫。外火是去了,內火還是燒得旺,口乾舌燥得厲害。陳果從淋浴間裡出來,手邊又沒有換洗衣物,只得拿了條浴巾裹上,走去廚房找水喝。
謝雲飛恰巧也在廚房,陳果看他也沒把自己當外人,食材堆了一桌,爐上煮著湯,水槽裡還浸著香菜。陳果問他在煮什麼,謝雲飛見他裸著上身就出來了,盯了他好一會兒才把眼神移開。
“牛肉麵。”
陳果皺眉,“師兄你剛才都吃了兩碗了,還不夠啊?”
謝雲飛低垂著眼,手裡雙長筷子攪著麵湯,道:“煮給你的。”
陳果才想拒絕,肚子卻不爭氣地咕咕叫喚。謝雲飛拿了把湯勺,舀了一勺湯,湊在碟子上嘗鹹淡。陳果見他雙唇啟合,唇瓣上沾著溼漉漉的湯汁,整張臉都因此多了分扎眼的豔麗。他揉著眼別過臉,聽謝雲飛自我評價道:“嗯,比剛才的好喝。”
陳果心裡罵他不要臉,這種話都說得出來,嘴上卻道:“是嗎?那給我嚐嚐。”
謝雲飛又舀了勺湯,吹涼了才遞給陳果。陳果喝了口,對謝雲飛豎起個大拇指,贊他好手藝。謝雲飛往湯裡下了把麵條,問陳果:“藍海是什麼地方?”
陳果說是個水族館,他朋友開的,他在裡面幫忙賣熱帶魚。謝雲飛狐疑瞧他,陳果繼續胡編亂造:“別不信啊,那天方嘉豪來我們那兒買魚,我看他財大氣粗的就想盡辦法想讓他多買些。”
謝雲飛既不說相信也沒再問下去,陳果怕他過會兒又冒出個問題來,索性逃到客廳裡,坐在沙發上看起電視。電視上正放懷舊的武俠電影,謝雲飛把牛肉麵端到他面前時正演到高‘潮部分。他坐下來和陳果一起看,陳果喜歡那女主角,說她臉蛋清純,眼神妖媚,世上再找不出第二個如此佳人。謝雲飛坐在沙發另一頭,默默聽他說話,不作任何評論。陳果哧溜哧溜吸著麵條,嘴裡嚼著牛肉,用手背抹了把嘴,問謝雲飛,“師兄,你喜歡什麼樣的女生啊?”
謝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