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果和師母在後院閒閒走了一圈,時不時說說謝師傅還在時的趣事。師母看得挺開,就是謝師傅剛走的時候有些神傷,過了頭七之後也就恢復了。在世為人,難免一死,謝師傅打拳打了大半輩子,沒死在擂臺上已是萬幸。
茶樓後院那幾棵皂角樹還在那兒,深灰色的乒乓球檯也仍舊靜靜立在樹下,謝師傅親自開出的菜地裡依舊冒著生機勃勃的綠苗。陳果仰頭看幽藍色夜空,明星未見,唯有半輪彎月在雲層中若隱若現。
“什麼都沒有變。”陳果笑著看師母,討好似地摟緊她胳膊。師母也輕輕笑了,抬高手勉強觸到他臉。師母的手有些抖,陳果俯身去碰她的手。師母顫巍巍地撫著他臉頰,感嘆道:“小華現在不知在哪裡在幹什麼。”
陳果嘿嘿笑,抓著師母的手就說,“不論他在哪裡,他是師母兒子這事都不會變。”
師母被他哄高興了,又聽了幾句甜滋滋的好話,看天色不早便要回屋去。陳果將她送回房裡,看她再度拿起搖椅上的半截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