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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怎麼……停下來了?”

“因為我忽然發現,自己真的太急躁了。”艾爾溫柔地說,“客廳裡有鑽石果,不如我先削一個給你吃,然後我們坐在露臺上聊聊天。”

“開什麼玩笑,我們只有一個小時,而且你已經把我脫光了。”衛霆拉住真的轉身打算去客廳的艾、爾,“我們是軍人,不接受任何臨陣脫逃的理由。”

衛霆也是男人。

苦苦等待了二十年,本應該和自己做最親密的事情的愛人,居然為了自己在緊急關頭剎車,這種體貼固然令他感動,但也令他難受到了極點。

那些該死的前塵往事,憑什麼阻礙他們?

做下惡事的是另一些人,為什麼忍受後果的卻是艾爾?

這,一點也不公平!

“艾爾,繼續做吧。我不希望你太顧慮我過去那些事,我會處理好自己的情緒。”

“別想多了,衛霆,其實和一見面就做這種比起來,我更喜歡循序漸進……”

不等艾爾說完,衛霆深深吸了一口氣,異常大膽主動地,伸手按在了艾爾的兩腿之間,“確定你喜歡循……”

他是笑著說的,但還未說完這句話,臉上的笑意已變得僵硬。

隔著布料傳來的觸感擁有著令他想象不到的能量,深藏的記憶一下子被掀了出來,他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那種可怕的堅硬和灼熱。

那種能把人從身體到靈魂,活生生撕碎的凌辱……

衛霆像被燙到一樣縮回了手。真的相當丟人,他主動去撩撥自己的愛人,卻在猝不及防的恐懼下倉促撤退。記憶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怎麼能給人如此巨大的影響?

腦海中一幕幕走馬燈似的重播,除了恐怖的刑具,猙獰的笑容,就是刻骨的痛,壓在身上沉甸甸的屈辱的重量。

就算縮回了手,那個屬於男性的可以充當刑具的器官的熱度還燒著掌心,燒得他痛不欲生。

“衛霆。”艾爾趕緊抱住了衛霆。

剛才接吻時放鬆柔軟的身體,現在僵硬如冰,還是一塊微微發抖的冰。衛霆把憤怒的臉藏在艾爾懷裡,他感到自己對過往的恐懼,那種生不如死的折磨。

但他是軍人,怎麼可以恐懼?對於恐懼的自己,衛霆越發憤怒。

“放鬆,我的小貓。”艾爾撫著他的頭,“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過去的事,不要再想。”

他的聲音溫柔如水,在衛霆視線觸不到的啡色眼眸裡,卻冒著熊熊的地獄煉火。

衛霆無法忘記自己遭受的那一切,艾爾更加忘不了。

當日跨進內部審訊科的密室,那被染紅的床單,床單上傷痕累累、慘不忍睹的年輕軍官……

“艾爾,和我做。”艾爾懷裡,傳來衛霆低低的,卻藏著堅毅的聲音。

艾爾身軀微硬,片刻後,更加輕柔地呵護,“只要有這套系統在,我們會經常相聚的。凌衛那邊,我有辦法讓他答應。時間會修補一切,我們以後會幸福地在一起。”

“不,我不想等以後。”

因為,那種不堪的回憶是帶毒的傷口。如果企圖逃避,不能鼓起勇氣面對,只會讓毒素一次又一次地深深侵入靈魂,以後……不但會毀掉自己,也會毀掉艾爾。

“真的……要做麼?”

“嗯。”艾爾沉默。

他知道衛霆為什麼要堅持,但是他實在不忍心告訴衛霆,一個人不管有多堅強的意志,也不可能做到無所畏懼。痛苦的回憶,有時候,真的是一件蝕骨銷魂的武器。不堪的記憶是無法立即消除的,至少不可能憑著一時之意氣而被斬草除根,它必定,需要漫長歲月的淡化,消磨。

擁抱著衛霆,他深深地察覺到衛霆的憤怒和……隱藏在憤怒之下的恐懼。

這種情況下的衛霆,即使意志上再堅強,身體上也承受不住他以為自己可以承受的事。

衛霆,很可能在接受性器貫穿身體的那一刻,徹底崩潰。

“要做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良久,艾爾緩緩地說,“不過,我想用情人之間更享受的一種方法,可以嗎?”

“什麼更享受的方法?”衛霆在他懷裡抬起頭。

艾爾邪魅迷人地一笑,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說得衛霆臉頰泛紅。

“只有深愛的情侶才會以這種方式做愛,因為只有彼此信任到了極點,才會把身體最重要的位置大膽地交給對方。”

最後,艾爾認真地介紹,“這種天堂般的做愛姿勢,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