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探望那知名的男明星,而作為白水北的頭號粉絲,我探望白水北。
那幾個經常來橫店探班的,帶頭的妹子們似乎認識橫店影視城的工作人員,於是,為了逃票,大清老早,我們一大群人撐著傘,走在一條狹窄的小路上。
我覺得我這一路從蘇州開車到浙江,然後在那種適合睡覺的下雨天起大早來探望水北,我也是拼了。
走過一條又一條青石板的小路,看過一座又一座人造的宮殿,當我還想感嘆橫店影視城的規模時,我已經跟著妹子們跑到水北所在的片場,秦王宮了。以免劇組工作人員嫌棄我們一波人實在雜亂和吵鬧,領頭的妹子們核實了一下人數,維持了一下秩序,說了一些探班需知,便領著我們往片場去了。
走進片場,只見一臺臺高階的攝影機片場被擺置在片場,幾個打光師和攝影師在一旁,一邊抽著煙一邊商量著打光的角度,幾個化妝師的衣服和褲子口袋裡塞滿了各式各樣的筆,一會幫這個演員搽粉,一會又幫這個演員畫眉,在片場裡的所有人幾乎都像熱鍋上的螞蟻,奔波著。和我同行的妹子們看到那個坐在躺椅上,裹著一件羽絨服,手裡捧著一個熱水袋的男明星,便蜂擁而上。而我轉過身,看向那些坐在不遠處抽菸,打牌或者嗑瓜子的群眾演員,尋找著水北的身影。
那些群眾演員三三兩兩坐在臺階上,有穿著單薄的宮女服的女生裹著老棉襖,依偎在一起取暖,也有穿著漢服,似乎是扮演書生那一類角色的男人聚在一起,盤著腿坐在大理石的地上,打著鬥地主,還有一些疲憊的群眾演員只是坐在一旁,單手撐著頭,閉著眼睛,休憩。寒風當中,他們就像一個個大大小小的道具,坐在那裡,只是等候著導演一聲令下,然後去扮演一些諸如宮女,侍衛或者是死囚這樣不起眼的小角色。
看到他們的扮相,我想,大概水北這些年就是這麼過來的,像個沒有生命的道具,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請問你們認識白水北嗎?”我走到兩個女生面前,和她們打招呼,詢問著水北的去處。
或許是我來群眾演員裡尋人,兩個女生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我,然後搖了搖頭,其中一個女生指了指一旁幾個正在打牌的男生,道:
“他們在橫店呆了好多年了,你問問他們,興許他們知道你說的那個人。”
我向她們道謝,再走到那幾個正在打鬥地主的男生跟前,俯下身子,問道:
“不好意思,你們認識白水北嗎?”
聞言,打著牌的他們停了下來,皆是看著我,然後其中一個瘦瘦高高,面板黝黑的男生用帶著一口北方口音的普通話,指著一個方向,道:
“白水北啊,他剛去換衣服了,現在沒準在化妝師那補妝。你可以去那邊瞅瞅。”
“好嘞,謝謝你啊。”我向那個小哥道了謝,然後朝著另外一邊走去。
走進一間還算暖和的宮殿內,道具師們正值佈置道具,幾個穿著漢服的女演員手裡執著映著臺詞的本子在一旁對戲,而我左轉右轉,終於在一群小宮女聚集的地方,找到了白水北。
“水北,有人找。”有個吃著糖果的小宮女朝著一條厚重的簾子後面喊著。只
聽簾後傳來了水北的聲音,他回應道:“好的,我馬上來。”
說完,一個風髻露鬢,淡掃蛾眉,粉面挑花,長髮飄然,輕衫拂地,身著素白色漢服的“女子”款款向我走來。他擦著紅色的唇膏,小嘴似那嬌紅欲滴的櫻桃,腮邊兩縷柔軟的髮絲隨風拂面,靈動又瀲灩的眼眸轉了轉,五分調皮,五分淘氣,雙手提著裙襬,腳步輕盈,似無暇的白玉,又似香甜的美酒,不可方物,賽過羅敷。
大概是看我愣在那裡,水北走上前,五指張開,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後問道:
“山南,你怎麼來了?”
我回過神,看著睜著眼睛,好奇的瞧著我的水北,便解釋道:
“正好這兩天休假,就過來看看你。”
“這邊坐。”水北拉著我,走到一個擺著幾張摺疊椅子的角落,招呼我坐下。
見他一會和一個小宮女叮囑著什麼,一會又和另外一個演侍衛的男生談笑風生,格格不入的我便對他說道:“水北,你去忙吧。”
“沒事,我的戲還沒開始,我在這陪你。”水北笑著,坐到了我旁邊的椅子上,一起看著那些忙碌著的演員。
“今天這是要演女人嗎?”我問道。
“對啊,替女主角在城門上跳舞。沒辦法,這麼凍人的天,還要穿這麼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