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和睦,又想和水北在一起的陸伯言只是沉默。
見陸伯言不說話,吳女士繼續鬧了起來,道:“今天下午我老公揹著我來接這個小賤人!我不在大陸的時候,他一直住在我家!你們倒是給我評評理!”
聞言,周圍的人都對著水北和陸伯言指指點點的,甚至還有人開啟了手機,開始拍照和錄影。
帶著帽子和墨鏡的水北搖了搖頭,準備繞過吳女士的身子,往一邊走,而吳女士則像個潑婦,拉住了水北的手腕,叫道:“別走!今天你就給我說說清楚!”
“放手!”
水北低聲吼道,而吳女士一邊哭著,一邊用留著指甲的手抓著水北的手臂,叫道:
“叫你勾引我老公!勾引我老公!”
我衝上前,將水北一把拉到身後,推開了粗魯的吳女士,指著她道:“你幹什麼!”
“你他媽的誰啊!給我閃開!”吳女士大叫著,用手推著我。
我看到周圍有閃光燈在亮,有那種不知好歹的人在現場拍攝,便指著那些不來勸架,反而看的起勁的人叫,便指著他們叫道:“別拍了!不然我告你侵犯名譽權,人格尊嚴權和隱私權!”
我這話一出,有些人似乎被掃興,一部分漸漸散開,而還有一部分人站著看事情的後續。
貌似是因為沒把事情鬧大,吳女士十分的氣惱,一把把我推開,想要打我身後的水北,而我乾脆一把勾住了水北的脖子,讓他靠在我肩上,再用單手輕輕推了吳女士一下,道:
“我告訴你,這個人是絕對不可能勾引你老公的。你自己管好你老公才是,讓他沒事別來煩我們!”
說完,我拖著水北的行李箱,勾著水北,道:“我們走。”
我自認為是個脾性溫和的人,不擅長和人爭吵,可那一刻,當我聽到別人罵水北是賤人,說他勾引有婦之夫的時候,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我脖子上的青筋已經爆起來了。
“你們給我走著瞧!”
吳女士在我們的身後叫著,而我沒有回應她,任憑她爆著臺灣客家話在那裡罵街,拉著水北走。
“上車。”我對著水北說,然後開啟了後備箱,把旅行箱范進了後備箱。
待我係好安全帶,發動車子的時候,坐在副駕駛的水北只是輕聲跟我道歉,道:
“山南,給你添麻煩了。”
“陸伯言他今天怎麼又來找你來了?”我問道。
“他認識我的同事,大概是問了同事關於我行程的事,所以就來接我了。他前腳剛到,他老婆後腳就跟來了,我也沒搞清楚情況,他老婆就那樣了。”
水北解釋道,然後冷冷一笑,道:“你知道,不是特殊情況,我是不會大女人的。要是你今天沒有及時趕到,我就要打人了。”
“以後少跟這種人來往。死皮賴臉的,跟牛皮糖一樣,而且他老婆也不是個善茬。”我轉著方向盤,看著反光鏡裡的水北,道。
水北吐了吐舌頭,勉強一笑,道:“知道了。”
“餓嗎?要不要先吃飯?”我問著坐在一旁的水北。
他之前在電話裡說自己大清老早就上了飛機,殊不知遇到了航班延誤,在飛機上坐到了下午,飛機才起飛。
“不餓,想趕緊洗個澡,睡個覺。”
水北迴答道,然後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模樣就跟一隻又懶又小的貓咪一樣,可愛的要命。
“恩,那我們直接回家。”
我說著,將播放著音樂的播放器關掉,然後看了看前方的路況,對著他道:“你躺會吧,坐在飛機上那麼久,腰應該很酸。”
水北點了點頭,整個人躺進了座椅,而我順手把後車廂的靠枕給他,讓他稍微坐的更舒服些。
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水北把旅行箱拖進了客房,然後蹲著收拾著行李,其間打了好幾個哈欠。
“好了,快去洗個澡,我來弄吧。”
我把他拉著起來,將毛巾和睡衣塞進他懷裡,吩咐他快去洗澡,讓我幫他把床鋪好。
當他去洗澡的時候,我放在餐桌上的手機又響了。我站在視窗,將窗子開啟,讓冷風灌進屋子,然後接通了那通電話。
“你讓我做的事我都做了。你別忘了幫我找律師,而且還要幫我爭取到最多的財產。”女人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聞言,我吐出了嘴裡的煙,笑道:“你放心,我們事務所多的是處理離婚案案件的佼佼者,包你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