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的警探從車上下來,承受著這個月第二次重大凶殺的折磨。
“顯而易見,致命傷和兇器都在對方手中。”歐文做完初步檢查後說道。
“女方是被刺破脾臟失血過多,男的比她痛快一點,心臟驟停。”
“死亡時間呢?”
歐文看了看錶,“大概昨天晚上兩點半到三點之間。”
屍體已經重度僵硬,他們把下面的座椅拆掉之後,才把屍體從車裡拖出來,車廂裡到處是掙扎抓撓的痕跡。
死者的拎包和裡面的錢財身份證明俱在,車座底部發現帶血的手機,應該是在打鬥過程中掉落。左森順著手機裡最後一條通話記錄打過去,是一家公司的內部電話。
死者身份確定,是在市中心一家大公司工作的白領,案發地離她所住的地方間隔了三個街區,不在她日常上下班的路線內。
“難道是這老頭搶劫不成,遭到反抗?”袁峰提出疑問。
“可是有兩把刀。”左森說,“一般人不會將刀具作為防身武器,容易產生誤解,帶在身上出入有安檢的地方會非常麻煩。如果是計程車司機的,他要搶劫沒必要帶兩把刀,更不會讓刀落入對方手裡。”
“那你認為?”
“現場有第三個人。”左森道。
“難道他眼睜睜看著面前的兩個人被捅死?”
“或者他指使的,刀是他的。可以比對兩具屍體身上的傷口,做出刀模就能證明。”
“你的意思是,有第三人在場,給了他們兩把刀讓死者互相揮砍?”袁峰說到這裡,驀然有些激動,“你憑什麼這麼說?!”
左森一愣,不免奇怪的看著他。
“你怎麼了?”
袁峰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這個時候,現場所有的警探都看向他們。
“我不知道。”他喘著粗氣,“我只是覺得一切不應該只順著你給的方向走。”
他後退了一步,在眾人奇怪的目光中把手套摘下,然後壓低了聲音:
“我去查另一條線,看這個案子究竟是不是一起搶劫殺人。”
他說完就離開了現場,左森被兜了一頭霧水,歐文也在一旁奇怪。
“這人怎麼回事?”
袁峰離開現場,調查繼續,左森指揮著拖車把整輛計程車拖回警局,案發現場只留下隔離帶和零星血跡。
恍如從未發生。
然而還是避免不了在屍檢處狹路相逢。
刀模出來的時候左森就已經在屍檢臺前等好,被清洗乾淨的屍體像是漏風的羊皮口袋,到處佈滿了傷口。
“兩位死者全身上下各有十八處刀傷,一一對應,最致命的兩刀分別在脾臟和心臟,幾乎是一擊致命。”
“比對結果呢?”
歐文把刀模和兇器拿出來。
“結果吻合,他們就是被對方手中的刀殺害。刀柄上都取到了他們